“蘇……”江際白還出全名,就被男人及時制止了。
他食指放在中間,眼神瞥向周圍的人,示意不要沖,引起眾人的注意。
江際白驚魂未定的捂著口息,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
他竟然偽裝一個農夫,穿著普通的汗衫和方便行的闊子,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腳下還放著一籃子菜。
雖然他偽裝的很徹底,但是江際白一眼就看穿了他。
待緩過來,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跟蹤我?”
蘇今昱無奈的攤攤手,“白白,你誤會我了,我只是過來旅游的。”
江際白心里著事,蘇今昱又是個前科累累的渣男。
不想理會他的黑幽默,完全沒有給他好臉看,語氣也是冰冷冷的。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不然這車上的保鏢會立刻把你綁起來。”
“白白,你別渾都是刺,又不是屬刺猬的。我真的是過來旅游的,深度游!”
江際白冷笑一聲,眼睛瞥向窗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白白,真的,現在不是流行返鄉游嗎?我也來看看咱們新農村建設的果嘛!”
蘇今昱厚無恥的扯淡,江際白只在心里冷笑,這真是母豬戴罩,一套接一套。
“白白,難得我們在這里遇見,你知道這人生的三大幸事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
江際白一個冷刀飛過來。
“你給我閉。”
蘇今昱不說話了,轉過頭去。
過了一會兒,又轉過過來。他攤開手心,里面有一顆圓形的紙。
“你要不要暈車,這個車子太顛簸了,會不會反胃想吐?”
江際白白了他一眼,蘇今昱又灰溜溜的鼻子轉過去。
哎,人真不好哄啊!
終于到了桑葉鎮。
江際白一下車就查了地圖。
鎮子不大,就一條主街,幾條分叉路。
鎮政府和派出所都在一塊兒。
直接走過去,十來分鐘就到了。
來之前已經計劃好了。
先去派出所調檔查詢爸媽的家庭員和關系,再一個一個核對。
可是沒想到現在只不過是下午4點,派出所的窗口竟然空無一人。
想找個工作人員問一問都找不到一個人。
旁邊是鎮政府,江際白直接到鎮政府去問。
鎮政府倒是有人,但問了下,人家說現在派出所的民警都在外執勤,今天太遲了,讓過兩天再來。
江際白后知后覺的發現今天是周五啊。
周末休息,所以一來就要拖兩天時間,有些郁悶。
“那今天會回來嗎?不管多晚我都等。”
江際白懇求著鎮政府等工作人員。
“哎,我只是個小小辦事員,他們會不會回來我哪里做得了主。”
江際白決定先等等看,搞不好待會兒人回來了呢。
耐心地等到了五點多,直到鎮政府里的工作人員都一個一個地提著公文包回家,也沒有等到回來的民警。
江際白抓住一個落在后面的工作人員問,誰料這個工作人員也很實誠,直接實話實說。
“現在都已經這個點了,哪里還會有人回來!周五下午人心早就散了!你走吧,等周一來。”
江際白郁悶的點點頭。
這麼多年,父親、母親家族的人都沒有跟們來往,如果沒有拿到派出所的人員信息,單純靠自己一家一家去問,實在效率太低,而且還會有網之魚。
但現在事實是,派出所已經下班了,要等到下周一才會上班。
有點失落地從派出所走出來,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兩天時間也不能干等著,決定先從記憶中最深刻的部分開始搜尋。
第一個就是,以前的家。
循著記憶的方向,從主路拐上了一條岔路,岔路走到頭右拐還有一條小路。
小路是上坡的,曾經的家就在坡上。
小時候的總覺得這條坡又長又陡,走回家有點費勁。
但現在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坡,坡度確實有點高。
不知為何,越走近自己的家,心臟跳的越快。
可能是近鄉怯吧。
這里變化太大,以前這個坡上只有零星幾家人住。
現在這一路上,蓋滿了房子。
經過一座三層小洋樓,小洋樓旁邊還帶著個柴房。
本來并沒有注意到這間房子,都已經經過了。
但是突然覺得那個柴房似曾相識,定睛一看,柴房后面是一顆無花果樹!
以前每到無花果的季節,就歡喜無比,像猴子一樣爬到樹上,然后坐在樹枝椏間,摘著無花果吃,直到吃得肚子圓圓才下來。
記得這顆無花果樹!記得這間柴房!哦,不,準確來說,這不是柴房,是的家啊!
退后了兩步,站在三層小洋樓門前。
一時不敢上前去。
現在這里住的是誰?那些霸占家房子的是誰?現在過的怎麼樣?
正當惶神的時候,從柴房中走出一個老人,看樣子應該70多歲。
背佝僂著,手上拿著一個破盆。樂文小說網
從邊突然竄出一只狗,那狗異常兇惡的朝江際白沖了過來。
江際白急忙蹲在,撿地上的石頭丟過去。
那狗瞬間嚇得往回跑,繞到老人的腳邊。
老人突然將破碗一丟,大聲喊了起來,“有人打我的狗!有人打我的狗!”
江際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老人就舉著拐杖要敲過來。
本能的抓住快到眼睛的拐杖,這時,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老人瞬間躺在地面上打滾大聲著:“救命啊!打人了!有人打我!”
江際白一把扔掉拐杖,冷笑著上前。
“想瓷?”
老人還在哎哎直,眼角的險和狠毒被江際白一覽無。
這個樣子,曾經見過。眼前的老人和記憶中的老婦人重疊在一起。
呵呵。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
沒變,一點都沒變。
現在老了,逞不了兇,斗不了,就開始靠瓷訛人占人便宜了。
江際白一點都不怕這種無賴。
論兇狠,帶著五個訓練有素的保鏢。
論事實,隨攜帶著微型錄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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