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風格各異,但個個都打扮得異常致。
男生們雖然沒化妝,但也都穿得比較正式,英模樣。
這種多年后重聚的大學同學會,無非就是攀比的名利場,話題總在金錢和婚姻上打轉。
江際白剛坐定,席間就開始聊工作,聊收。
有人問道:“江際白,你現在在做什麼啊?”元寶小說
江際白想了想,說道:“我還在讀書。”
那人瞬間來了興致,大家都畢業5年了,現在還在讀書,應該是讀到博士了。
“哇,江際白,你好厲害,是讀到博士了吧!”
江際白從容的笑了笑道:“沒有,我現在還在讀本科,換了個專業。”
話音剛落,對面忽然傳來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
“畢業五年還在讀本科,江際白,你也太有本事了吧?”
“有本事”三個字咬得很重,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是嘲諷。
江際白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抬眼去。
宋晶坐在斜對面。
江際白面無表的看著。
宋晶倒是很大方的舉起面前的酒杯,巧笑倩兮:“江際白,你結婚了嗎?”
正看著江際白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有個朋友和你同一個大學,聽說你大學時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連業都沒有畢。你還真是勇敢哦!”
宋晶惡意滿滿的挑釁,在桌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大家都是高智商的人,怎麼會品不出這其中的意思。
就連蘇今昱都朝宋晶方向投去一道威脅的目。
江際白剛想懟回去,只聽到耳邊一個溫潤的男聲響起。
“那位同學,這里好像不是你的同學聚會吧?我不記得有你這號人。”
蘇今昱似笑非笑的盯著宋晶,語氣還是溫和的,但眼神凌厲如刀:“是不是走錯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出去?”
這一番敲打,宋晶瞬間面無存。
吶吶的想開口,想說自己曾經和他們同班,但又不敢得罪蘇今昱。
還是另一位同學出來解圍。
“這是宋晶啊,和我們同班過一年半,后來留級了,也算是我們的同學啦!”
“哎,大家別說話,吃菜啊!那邊的酒倒滿咯!喝起來喝起來!”
其他幾個同學氣氛一搞起來,剛剛發生的小曲也就翻過去了。
也沒人那麼沒眼力勁的往死亡話題上靠。
席間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
“白白,這個我記得你吃。”
蘇今昱坐在江際白邊,幫夾了塊燒鵝。
江際白笑著道謝,也有樣學樣,幫林又言夾了一塊三文魚。
吃了幾口墊肚子,班長肖就招呼大家舉起酒杯:“同學們,今天高老師難得來參加我們的聚會,我提議,全同學舉杯敬高老師。”
大家都很配合地端起了酒杯,紛紛敬向高老師。
高老師也站起來,慈祥的臉上滿是笑容。
酒過三巡,氣氛高漲。
江際白也端著酒杯走到高老師邊,伏低子,誠摯的說道:
“高老師,謝謝您當年對我的幫助和照顧,您是我的貴人。若不是您,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我會繼續努力完學業,一定不給您丟臉。”
說完,江際白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高老師也推開椅子,站起來,握著江際白的手說道:
“孩子,辛苦你了。人生的坎一個一個過去,剩下的就是好日子了。”
江際白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恩師,將隨小包中準備的一個絨布包拿出來。
“高老師,這個送給你。”
荔枝種的玉石印章,遍通白,如云似霧。
“際白,這個得不錢吧?你自己過好就行,別浪費錢。”高老師握著江際白有些糙的手指,低頭看,看指頭間有幾厚繭,還有些細小的疤痕,心疼的了。
“高老師,不浪費的。我現在米國上藝學校,專業是雕刻,這是我自己刻的印章,原料都是現的,您不要嫌棄。”
高老師端詳著印章,上面是一顆梧桐樹和凰,雕的栩栩如生,無比。
“這個禮我很喜歡,謝謝你,際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好堅持下去,你的好日子在后頭!”
江際白回到座位,又有許多同學陸陸續續來找高老師敬酒。
大家熱熱鬧鬧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席間還夾雜著對國際局勢和資本市場的探討。
江際白對這些話題不是很興趣,只好低頭專心吃飯,時不時和林又言聊兩句。
蘇今昱坐在一旁,默默地給江際白夾菜。
江際白的碗里又多了一只蝦。
抬頭看蘇今昱,笑容克制禮貌:“蘇總,謝謝,您不用給我夾菜了,我自己會夾。”
“嗯,好。”蘇今昱好脾氣的順著。
對面的宋晶看著眼睛冒火,嘩一下起,端著一杯酒,風款款地走到江際白面前,笑著說:“江際白,我敬你一杯。”
不等江際白說話,蘇今昱就手幫擋了:“不好意思,不能喝酒。”
宋晶笑容一滯,盯著江際白說道:“我先干了。”
然后將杯中的三分之一的紅酒一飲而盡。
宋晶晃著手中的酒杯,笑的別有用意。
“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江際白沒有端酒杯,只是站起來,微笑的看對方,“不好意思,我酒過敏,不能喝。”
江際白說完就坐回位置,本不管宋晶要吃人的眼神。
蘇今昱在一旁看著,宋晶不敢作妖,只得拿些杯子回去。
宴席進行到后半場,高老師和一些需要早歸的同學準備離席。
班長拉著蘇今昱一起去送高老師。
趁著蘇今昱一走,宋晶又過來了。
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款款而來,手中裝了滿滿一杯紅酒。
宋晶的目標很明確,走到江際白邊,手一揚,鮮紅的酒順勢潑在上。
江際白今天穿的是針織衫和針織長,酒一下子就滲進去,將鵝黃的子染的不紅不藍。
宋晶拎著空玻璃杯,滴滴的說:“哎呀,不要意思,潑臟了你的子。”
江際白冷靜的看著宋晶,鵝黃半上污斑點點,多余的酒向下滴到的腳面上。
沒有去管這些,只是冷冷的笑著。
“不用不好意思。”說完,拿起桌上的另一扎酒直接朝宋晶的頭臉倒下去,“畢竟誰都有失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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