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似乎很回饋他什麼。

送了他一幅畫，還連著山頂別墅的那場火沒了。

叢嘉想到了謝常青的話，覺得自己似乎窺見了那個并不悉的林沉的另一面。

無法分辯心中的想法，只是明白，那種細細的、細微的卻無法忽視的刺痛，大概是一種名為心疼的緒。

回到家時，已經傍晚了。

夕進來，將客廳染溫暖的紅。

林沉并不再客廳里。

叢嘉想將領帶給他試一試，有些期待地上樓，走了一圈，沒有在書房中看見他，健室里也空無一人。

走到二樓，林沉的房間半掩著，叢嘉試探地推了推門，床頭的燈亮著，林沉闔著眼，呼吸聲有些重，像是累極了。

叢嘉怕將他吵醒，輕手輕腳地關了燈，又很慢很慢地將門合上。

夕已經落下了，外頭很安靜，幾乎能聽到簌簌落雪聲。

叢嘉回想到結婚后，自己住進這棟別墅的日子。

那是一段短暫而平靜的時，那時母親剛去世，叢嘉的心很差，每天睡很長的時間，渾渾噩噩，與林沉也很流。

有一天，林沉突然敲響叢嘉的門，禮貌地說頂樓閑置著，如果叢嘉想要畫畫，可以把那里改的畫室。

這個提議說出沒幾天，畫室就裝修好了。

那天林沉下班時叢嘉才剛睡醒。

他對叢嘉的作息沒有過多的干涉，只是帶著走到頂樓。

大雪紛飛的傍晚，空氣里盈滿了雪花與玫瑰的香氣。

叢嘉看到頂樓的玻璃房正亮著燈。

微微打起神，駐足觀看。

暖黃的燈下，鮮花在不屬于它們的季節里盛放著。

落雪與花朵映襯，白與紅，宛如一幅彩鮮明的油畫。

“真好看。”輕聲慨道。

林沉看著，沉默了一會兒，說：“喜歡的話，可以多上來看看。”

“嗯。”叢嘉到心好了些，對他笑了笑，指著遠的門，問：“那是我的畫室嗎？”

林沉點頭。

和林沉的回憶很，在叢嘉走向頂層的那幾分鐘，就能回憶完全。

想去完那副承諾過林沉的畫了。

前些天打過底，但叢嘉已經有了別的思路。

夜慢慢深了，有了靈，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連過去了多久都忘了。

直到自己的手機發出微微的震，叢嘉才從另一個世界離。

是林沉的電話。

他的語氣有些急，氣息不穩，問：“嘉嘉，你在哪里？”

“我在畫室畫畫呀。”叢嘉覺肩頸有些酸，了，補充道：“頂樓。”

他在電話那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安靜了一會兒，說：“好。”

電話被掛斷，沒過多久，叢嘉便聽到林沉的急促的腳步聲。

那聲音在畫室門口停住，幾秒后，不疾不徐的敲門聲響起。

叢嘉起給他開了門。

畫室的燈不亮不暗，林沉站在門口，眼中是還未褪去的焦急。

“我回來的時候看你在睡覺，就沒有把你起來。”叢嘉牽他的手，將他帶進來：“我在給你畫畫呢，基本畫完了，再晾一晾就可以裝裱了。”

林沉反握住的手，握得很，到叢嘉能到他手心里的。

“你怎麼了？”叢嘉溫聲說。

那副畫的事被叢嘉稍稍擱置了，帶著林沉走到沙發邊，讓他坐下來。

林沉依舊握著的手，輕輕喚了聲“嘉嘉”，便不再說話了。

叢嘉能到他的手很涼。

“怎麼回事啊。”叢嘉想站起來給他倒杯熱水，他卻不松開叢嘉的手。

叢嘉沒說說：“和謝總聊天很開心，期待接下里的合作。”

謝常青也點點頭，恰好他的司機來了，他便和叢嘉告別。

喻姐走過來說：“看你和謝總聊得不錯？”

“好的。”叢嘉的笑容有些杯熱水。

“那你暖一暖手。”

林沉捧著那杯水，沒有喝。

片刻之后，他開口，語氣干地解釋剛剛的反常。

“本來想去接你，但下午睡著了，醒來時，發現已經很晚，司機說你沒有讓他去接，喻姐說你很早就回來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叢嘉說：“反正就是因為你太擔心我了，是不是？”

他低低得“嗯”了聲。

又生地轉移話題：“我想看畫。”

“好。”叢嘉將剛剛畫好的畫小心地遞給他。

畫面是崇德的場，郁郁蔥蔥的草地，主席臺上，年林沉穿著合的校服，一邊手握著話筒。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叢嘉像是陷了回憶，聲音開始放低：“當時我在想，你是不是改過校服啊，怎麼那服穿在你上就那麼好看呢？”

林沉的目的孩子，藏不住話：“我今天去給你定了三套西裝，這是配套的。”

“本來不太知道你的尺寸的，但是你之前經常在那家店訂......”

手了林沉的肩，仿佛這樣就能丈量他的尺寸：“下個月就能收到了。”

林沉低頭，像是：“我記得在治療前期，您告訴我，您會將自己的況記錄下來，或許那會對你的記憶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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