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叢嘉站在臺上和觀眾揮手道別,走到后臺的化妝間時,隔壁的門正好打開,迎面走來一個年輕孩兒。
長得很有書卷氣,說話也細聲細氣,看到叢嘉立刻出意外的神。
“你是...叢小姐嗎?”
“是的。”叢嘉覺得有些眼,以為是某個見過的作者,于是對笑笑:“你好。”
“我是鄭微言,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和林總的事...”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你微博回過我私信。”
叢嘉愣了愣,這才回想起來,是很久以前和林沉傳過緋聞的孩。
應該是林沉某個朋友的妹妹。
心里浮上些說不清的滋味,但還是禮貌地對笑笑:“是你啊,那些事早就過去了。”
“當初不好意思的,你是第一次來南城嗎?自己來的嗎?”
見叢嘉點頭,鄭微言笑著說:“那我請你吃個飯吧。”
這樣的場景不免尷尬,但面前的孩子毫不怯,笑盈盈地說:“你等等我哦,我進去拿個包。”
休息室喧鬧,許多人來來回回,高聲說話,叢嘉的拒絕聲頃刻被淹沒了。
鄭微言本人的格和的外表完全不同,是個很健談的孩,說現在自己在做讀書博主,這次讀書節是被邀請來做特別嘉賓的。
“可惜不是藝類的。”這麼說。
南城的冬天不下雪,路邊不知名的樹依舊郁郁青青。
們去了一家私房菜館,店開在城郊,老板大概和鄭微言認識,留了一個很好的位置。
席后,鄭微言再次解釋:“當初那件事,我哥哥和林總是朋友,所以我就是跟著去蹭蹭飯。”
“對了,你見過我哥哥嗎?他前幾天還去找林總吃飯了。”
叢嘉忽而想起從港城回來的第二天,朋友告訴自己在一家餐廳見到了林沉。
當時不在意地問了他。
他說...和同事在一起。
現在想來可笑的,叢嘉竟然和自己不了解的人在一起過。
不認識他的朋友,不明白他的過往,就連他對自己那一點可有可無的喜歡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林沉的喜歡很廉價,可以用金錢輕易衡量。
他自以為是地闖叢嘉的世界,或許是出于執念,想要驗年時沒有得到過的東西,試過了又覺得沒意思,于是毫無留地走了。
叢嘉的心中涌起漫長而難以言喻的苦,想問問他是在哪里進修的演技班,為什麼能裝得那麼好,像是...他真的很很叢嘉,到好像這輩子...都不會放開的手了。
他來得時候很狼狽,什麼也不記得,可憐兮兮地祈求叢嘉的。
但離開時卻以用那個盆接著,我們以前也這樣。”
叢嘉幾乎想讓不要再說了。
因為林沉已經從的世界離開了,已經和沒有任何關系了。
不管他過去經歷了什麼,和都沒有什麼關系了。
但或許是聽到他狼狽的過去就能讓叢嘉稍解怨恨,明白他為什麼從青臉紅的年變如今這樣淡漠無的模樣了。
所以叢嘉沒有阻止。
車里很安靜,鄭微言繼續說:“林總在那里住了兩三年吧,他和我哥在同一家冰場打工。”
“你知道的,南城不下雪嘉無法保持理智,不敢相信,為什麼前一天林沉還在家為自己做龍蝦意面,后一天就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的語速驟然加快:“難道不是你在侮辱我嗎?”
“在你眼里,我就是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想要嘗試的時候就哄騙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就用錢打發。”
“林沉。”叢嘉著聲,一字一句地說:“不對勁的。
“嘉嘉,你最近太拼了,放松一點。”喻姐說:“之后的簽售,我會把時間調整得松一點,過幾天有一個讀書節,之前我們在南城和那邊的合作商吃過飯,你還記得嗎?”
“南城...”叢嘉怔了怔,而后有些賭氣地說:“我不想去。”
“嘉嘉。”喻姐正道:“你之前答應過人家的。”
“我有嗎?”
“當時在飯局上,你不記得了?雖然只是口頭的,但這次讀書節活特別大,是個很好的機會,而且很輕松。”喻姐說:“你最近緒不對,嘉嘉,多出去走走,都會好的。”
“好。”叢嘉對出了個笑容,說:“我會去的。”
南城的天氣依舊很悶。
叢嘉對這座城市并沒有什麼好印象,說不上為什麼,那個冰場生意好,二十四小時營業,林總是晚班,夜里有很多混混帶著孩去冰場,不給錢人還兇,有一次他半夜回來,上全是,滴滴噠噠從小巷口蔓延到那棟房子門口。”
“后來我聽我哥說,有個鬧事的客人直接穿著冰刀鞋踹他。”
頓了頓,觀察著叢嘉的臉,說:“不好意思,經過舊房子,想到了以前的事,不小心就說多了。”
“不過林總后來考上大學,就變得越來越好了。”很努力地把事往好的方向說。
“沒有關系。”
車不知不覺停在了酒店的門口,叢嘉離開前,對著鄭微言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從南城回來后,叢嘉開始很聽到林沉的消息,他的一切像是融海洋的一滴水,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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