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了一場秋雨,正巧趕在劇組快收工的時候。
雨下的突然,大家都沒帶傘,一窩蜂往前方失修多年的涼亭跑。
窄小的亭子已經很久沒這麽熱鬧了,一下容納了數人。
今天下午的戲份是紀清竹與祝葉軒的,但此刻涼亭不見祝葉軒的蹤影。
雨還未下之際,片場聚集眾多群演,許多都是蹦著祝葉軒來的。
祝葉軒作為豆,群的龐大程度實在超乎想象。
《滿月》方賬號很營業,寥寥的幾條視頻和微博下麵,被祝葉軒的控了幾萬條。
評論話都差不多,應該是圈統一的一套控評模板。
紀清竹等人都不走這條路線,看到的時候都頗為驚訝。
戰鬥力太驚人了。
小林從隨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替紀清竹拭剛才因為淋雨而洇的頭發。
因為怕把的妝蹭花,小林為去雙頰的雨水時是極為小心翼翼的。
再抬眸時,不甚清明的視線裏,出現兩道疊的影。
祝葉軒的外套高舉過頭頂,他追在蘇夏月後,想為擋雨。
但看得出蘇夏月是抗拒的,一直在躲避。
好在避雨的涼亭離得不遠,蘇夏月攏了攏漉漉的長發,走到紀清竹邊。
小林見狀,趕拿出紙巾遞給。
“蘇導,快一下吧。”
蘇夏月接過,聲道一句“謝謝”。
頭發很長,及腰,且十分濃,起來有些麻煩。
紀清竹心地替拭後麵的部分,餘瞥到不遠有道灼熱目正在注視著這裏。
像是好姐妹之間打趣的玩笑話,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蘇夏月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蘇導魅力太大,看把狗弟弟給迷的。”
蘇夏月是真的怕了,道出一句人間清醒的話來。
“開什麽玩笑,他那樣的豆,我要是和他沾上一點曖昧的關係,能把我祖先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紀清竹:“是啊,雖說在轉型了,但畢竟是們真金白銀投出道的,避嫌總沒錯的。你下次找個機會和他說一下。”
蘇夏月自嘲的笑笑,語氣無奈,“我怎麽說啊?人家也沒表達過對我有好的話語,我上來就說一句咱們不可能,他還以為我多自呢。”
一聽好像也是這麽個理。
紀清竹一雙大眼睛飛速轉,替分析。
“我個人覺吧,小祝這人和我搭戲的時候有界限的,他這樣的份,平日裏與異相應該也比較謹慎吧,但卻對你格外熱。”
“公眾人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他還是擁有這麽多的人,你下次還是好好問問,別電影還沒上映,就鬧起來了。”
蘇夏月覺得說得有道理,默默記下。
*
雨停了,拍完最後一幕後大家收工散場。
時越發來了消息,說是一會兒在酒店樓下會合,他帶去吃飯。
說是吃飯,其實是想借這個飯局向梁淵挑明關係,省得他再誤會徐若儀。
紀清竹到酒店後回房間換了一服,等電梯時正好與梁淵打了個照麵。
男人頭發心打理過,換上了一正裝,有一種周正的俊朗。
自從在時越那兒聽說梁淵是自己的後,紀清竹見到他突然有了點不可思議的錯愕,但這點緒沒有浮於表麵。
與神單獨於一個電梯間,梁淵強裝淡定。
“......”
意識到自己說,他聲音戛然而止,立馬調整稱呼。
“小竹姐,你一個人是準備去哪兒?”
“和人約了晚餐。”說罷又明知故問地回答:“你呢?”
梁淵:“我去見我嫂子。”
紀清竹不說話了。
突然很期待,一會兒梁淵得知真相後的第一反應。
時越怕附近會有狗仔,吩咐司機將車子停在酒店vip用戶的私人車位上,紀清竹快速上車。
車子立馬駛出。
梁淵在等待司機的過程中,正好看見時越那串連號的車牌駛過。
他傲地喃喃一聲:“時越哥也太不解風了,怎麽不順帶上我,省得我在這兒等司機了。”
回想起時越下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在房間補覺。
迷迷糊糊中收到時越晚飯的邀約,他還以為自己在夢裏。
但話筒邊清晰沉穩的男聲回懸著。
——“晚上七點,絳雲軒,我老婆也來。”
話音落,梁淵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快速爬起,剛睡醒的那點渾沌盡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八卦的緒。
“你意思是,我那位神未麵的嫂子也要來?時越哥,你終於不藏著掖著了。”
時越耐心耗盡,“廢話,來不來?”
“來來來!”他答得急促,“怎麽可能不來?!放心吧,七點,不見不散。”
等司機接上梁淵後,他還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一堆禮,打算送給時越那位神的小妻。
車。
紀清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時越纖長的手指,調侃道:“梁淵得知真相會不會記仇?”
時越掌心突然向上,反手握住那雙小手,輕輕著。
他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沒事,我到時候就說是你想瞞著,他才不會記你的仇。”
紀清竹佯裝生氣的模樣,另一隻手輕捶他口,嗔道:“你來了,我也是剛得知梁淵和你的關係好不好,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另一隻在時越口胡拍打的小手也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
男人下遞在頭上,聲音著倦懶的笑意,聽上去心愉悅。
“你謀殺親夫啊?”
正在開車的司機脊背一僵。
天吶他到底聽到了什麽??
這居然是從時總裏講出來的話......
而紀清竹早已經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畢竟已經見識過數次時越在某些方麵會說的直白話。
也樂得配合他的小趣,聲道:“我哪舍得呀,老公。”
時越間溢出笑意,低沉磁。
“寶寶好乖。”
正在駕駛座開車的司機聽得麵紅耳赤,他覺得自己應該在車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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