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之後兩日，君九歧開始從宮婢口中打探消息，可惜這些宮婢都是新人，知道的也不多。

    看來想知道更多，隻能想辦法去找本尊。

    君九歧開始有意無意去聖的宮外轉悠，終於有一次讓找到了機會。

    聖那天忽然病發，恰好宮中的巫醫不在宮中，小宮奴急得正抹眼淚時，君九歧出現，說自己會點醫，可以給聖治病。

    小宮奴剛開始是不信的，可想著再耽誤下去，聖可能就有危險，於是咬咬牙答應下來。

    君九歧從第一次見聖，發現應該是有心疾。

    麵白得不正常，也格外單薄。說話氣短，不勻，這都是心疾的癥狀。

    除了心疾，可能也患有氣病，所以經常會咳嗽。

    君九歧在親自給聖診了脈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拿出銀針，讓小宮婢將聖服解下，出手如閃電快速在上紮了幾針。

    隨著君九歧屈指一彈，銀針尾部發出細微的嗡鳴，沒一會，聖上就紮了十幾個銀針。

    君九歧作太快，小宮婢本來不及阻攔。

    這個世界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醫治手法？

    巫醫每次來，最多也就是熬製一碗湯藥給聖服下，再施展些巫。可也沒見過巫醫用陣紮人救命的啊？

    “你做什麽？竟敢用針紮聖，你……聖，您醒了？”

    小宮婢話說一半，忽然發現聖幽幽轉醒，臉好像也好了很多。

    頓時驚的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小宮婢剛要上前，被君九歧出聲攔住，“先別，還沒治療完。聖別，我在給你治療。”

    原本作的聖重新躺了回去，小宮婢看聖醒了，頓時喜極而泣，“聖您覺怎麽樣？”

    “好多了……”聖看向君九歧，“這位是……？”

    小宮婢連忙將遇到君九歧的事說了。

    聖得知是君九歧救了，麵激，“謝謝你。”

    君九歧看了聖一眼，這個聖倒是跟這裏的人不同，沒有因為的份就不屑鄙夷，毫沒有王族的架子。

    過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施完針。

    君九歧將最後一針取下來，小宮婢連忙上前，扶著聖坐起來，一臉關切地問道，“聖，覺怎麽樣了？”

    聖出一個虛弱的笑來，“好多了，心口也不疼了，阿九姑娘，沒想到你醫這麽厲害。”

    小宮婢也是既驚喜又激，“沒想到你真行？之前還以為你想對我們聖不利，那針紮下去也太嚇人了……”

    “小雲，不得無禮。”

    小雲的宮婢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

    君九歧笑了笑，並不在意，隨後又說了些叮囑病的話，去重新抓了一副藥材。

    好在偏殿就是一座藥房，因為聖弱多病，所以收藏了不種類的藥。

    可惜，跟現世比起來，這些藥材種類並不算多，所以君九歧隻能用現有的來給治療。

    好在藥效大差不差。

    另外君九歧又據現有的藥材，開了一副方子給聖治療氣疾。

    很快熬好了藥，小雲忙給聖服下，服下沒多久，聖就睡著了。

    君九歧沒有多留，叮囑了小宮婢服藥的劑量，準備離去。

    小雲殷切地親自將人送出去，到了外麵後仍有些擔憂聖的，君九歧從善如流道，“那我明日再來。”

    “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

    小雲很開心，特別是今日親眼目睹了這位出神化的一手，儼然已經將君九歧當了神醫。

    要知道就算是巫醫來了，他們的治療也隻是暫時緩解疼痛，聖之後還是要疼上好幾日。

    哪像今日，隻是一會聖就不疼了，還睡得那麽。

    都多久沒見聖睡得那麽香了。

    小雲千恩萬謝將人送走。

    路上君九歧想著事，總算跟聖搭上關係。借著看病之故，或許能從對方口中打探出來點什麽。

    一連兩日，君九歧每天都會去給聖施針。

    為了不引起注意，每次都是趁著休息時間，或者寂濯不在的時候。

    這兩日，寂濯很忙，似乎是為了部落朝拜新王登基的事，這也正好給了君九歧機會。

    聖邊伺候的，除了那個小雲的宮婢，還有一個老人。

    聖似乎對很是依賴，還特地拜托君九歧，想讓君九歧給也看看。

    “蘇嬤嬤一直不好，是多年積的老病了，阿九姑娘能否幫我給姆瞧瞧？這些年，多虧了姆，否則我早就死了……”

    聖眼眶泛紅，一臉祈求。

    君九歧答應下來。

    這天給聖施針後，就去給蘇嬤嬤看病。

    這位蘇嬤嬤因為年齡大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長時間挨凍，勞過度，各個都已經不行了。到如今這個年紀，也早油盡燈枯，回天乏。

    如今的蘇嬤嬤虛弱無比，一天有大半天都於昏迷中。照此下去，短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就會殞命。

    君九歧如實將況告訴聖，聖嗚咽得淚流滿麵，激之下，心疾險些複發，好在君九歧在，及時穩住了病。

    從這日後，君九歧經常能見到聖陪著蘇嬤嬤，應該是想送最後一程。

    在聖的請求下，君九歧施針竭力減蘇嬤嬤的痛苦，聖每日都會帶著蘇嬤嬤在小院曬太，陪著說話。

    這期間君九歧也知道，蘇嬤嬤從小就跟在聖邊，當年宮中大，大祭司篡位奪權，囚，也都是蘇嬤嬤一直陪在邊，守護。

    但也正因如此，蘇嬤嬤勞過度，才會落下一病痛。

    “……從前這裏就像是一座冷宮，無人敢踏足。蘇嬤嬤為了照顧我，就去給其他的宮衛們漿洗服，換取吃食。那些宮衛不是人，經常打罵侮辱，可嬤嬤始終默默承，從未告訴過我。”

    “有一次我實在不了，就帶著嬤嬤逃出了宮。我計劃了幾個月，本以為終於掙牢籠，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