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忽地說道:“你是解放軍啊?”
“如假包換。”
葉颯點頭,這才把證件還給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那你坐在這里吧。”
溫牧寒被舉逗笑了,這小孩還有禮貌的。
他坐下來后,葉颯幾次用余瞄他,以為自己做的蔽,直到又一次之后本來低頭用手機回復信息的溫牧寒幽幽問:“小孩,你一直盯著我干嘛?叔叔臉上有花嗎?”
他是這小姑娘舅舅的朋友,算起來這一聲叔叔不過分。
可葉颯抿得更。
溫牧寒以為第一次見自己害,況且他本話也不多,見小姑娘不說話,干脆安靜坐在邊陪著。直到他眼睛瞥見小姑娘的膝蓋并在一起,輕輕晃。
他正要問是不是冷,轉頭瞧見小姑娘的表。
溫牧寒心中了然,他低聲說:“我先出去煙。”
葉颯沒說話,眼看著他走了出去。
抬頭看著自己的點滴瓶,腳掌又在地上跺了兩下,輸時難免會有三急。可是沒人幫,就連這個好看的哥哥這時候也只忙著煙。
一直以來緒還算正常的小姑娘,此時委屈漸漸漫上心頭。
眼見著眼眶紅了一圈,趕來的護士問道:“小姑娘,你要不要上洗手間?”
葉颯立即抬頭看著面前穿著護士裝的姐姐。
“你哥哥說你可能想要上廁所,”護士輕笑著說道,已經舉起的吊瓶:“走吧,我帶你去廁所。”
葉颯咬著低聲說了句謝謝。
等上完廁所回來,另外一個護士過來給換吊瓶。
溫牧寒是在護士換完吊瓶之后回來的,小姑娘朝他看了一眼又迅速低頭,可是臉上眼淚還是沒藏住。
他一下有點兒愣住,半晌才問:“你怎麼了?”
葉颯不說話,只低頭小聲啜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連肩膀都開始忍不住的,似乎了了不得的委屈。
溫牧寒覺得有些莫名,這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到底怎麼了?你能跟我說說嗎?”溫牧寒從來沒帶過孩子,特別是這種半大的小孩,心思敏又細膩,這一眨眼的功夫就給你折騰出這麼件事兒來。
許是他聲音太溫,又許是葉颯也覺得自己哭的太丟臉了。
小聲說:“打針太疼了。”
溫牧寒聽著這個理由,莫名的笑出聲。
——
葉颯看著自己被包扎完好的手掌,沒想到溫牧寒還會急救。剛才他著的手,給上藥包扎,有條。
見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溫牧寒淡聲:“看我干嘛?”
聽著他的語氣,葉颯一撇:“你以前沒這麼兇。”
溫牧寒突地一笑:“你以前還是個小孩。”
葉颯聽他的話,一下來勁了,靠近他問道:“現在呢?”
溫牧寒轉頭,卻不想余正好掃到白大褂下的服,今天穿著一件有點兒的上,前姣好的曲線格外明顯。
他將頭轉向另一邊,可腦海中還揮散不去
現在呢?
——小姑娘長大了啊。
第5章
對于溫牧寒沒搭理自己這句話,葉颯早有心理準備。
主轉移話題:“吳敏怎麼樣了?”
剛才鬧了這麼一通,大家都心有余悸。
溫牧寒靠在辦公室的桌角,臉上帶著一說不出的無奈:“醫生給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睡著了。”
“男朋友是?”葉颯想到那個隋文。
溫牧寒著:“我的兵。”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是木然的。
是他帶出去卻沒能安全帶回來的兵。
葉颯知道這些話是廢話,什麼沒人想到意外發生,不是你的,活著的人要往前看才行。
都是廢話,狗屁廢話。
不是當事人的話,本不了解那種心痛,痛徹心扉。
哪怕深夜睡覺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蜷一團。
陪著溫牧寒安靜地待著,反而是男人轉頭看向,慢慢開口:“你在天臺上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颯挑眉,沒聽懂。這次真不是裝傻。
因為在天臺上說了好多話。
溫牧寒終于把說完:“什麼你知道失去你的人是什麼覺?”
原來是這句話啊。
葉颯著他,也不回避,只是輕輕巧巧勾起笑了起來,說:“你還真信了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我哄的。”
我為了哄吳敏,故意那麼說的而已。
葉颯的態度隨意又自然,仿佛剛才在天臺上溫牧寒看見的那一滴淚,真的就是幻覺。
溫牧寒還沒收回目,葉颯干脆盯著他。
沖著他眨眼,著聲音說:“不信啊?那我說我能在十秒之哭出來,你信不信?”
這次使勁兒盯著溫牧寒。
溫牧寒淡漠地著,最后沒好氣道:“你不當演員還真可惜了。”
“沒事兒,我還是覺得白天使這個職業比較適合我。”葉颯雙手在兜里,語氣輕松。
跟溫牧寒在一塊,上反而沒了那子生人勿進的清冷。
倒是溫牧寒是那個氣場更強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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