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看出來了。
這姑娘是存了心要撥他,只是溫牧寒還不至于禽到那種程度,不分場合的,這荒郊野外的,他連讓躺在草地上都有點兒舍不得。
于是下一秒他直接把人摟在懷里,拎著坐了起來。
等葉颯坐定時,發現溫牧寒已經距離一米遠的地方,真的一點兒都不夸張那種,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他手將葉颯剛才解開的扣子,又趕扣了回去。
葉颯偏頭,有些好奇地問:“這麼熱的天,你扣著不悶嗎?”
“廢話。”溫牧寒這會兒心底燥火難消,連說話語調帶著火氣。
葉颯理解他的,也不生氣。
反而好心指著他的領提醒說,“這兒又沒別人,要不你解開氣?”
溫牧寒側著頭盯著看了一眼,是沒別人,但是就是最大的障礙。
是坐在旁邊,他都憋不住了。
還讓他解開扣子,這姑娘是純粹沒安好心。
這會兒風紀扣簡直就是溫牧寒的封印一樣,他心底都快把軍紀和軍規翻出來背一遍了,好把心頭這團火給他滅了。
待葉颯再抬頭看著星空時,輕聲問道:“高原上的星空,應該比這里還要吧。”
溫牧寒也一并抬頭看著這片星空,這里是半山腰,雖然海拔不算很高,但是比起城市來說,星空已經好看了很多。
但是比起五千米高的地方,卻又是遠遠不如的。
“等有空,你帶我去看一次吧。”葉颯雙曲著,下輕輕搭在上,臉頰看著他的方向。
溫牧寒心頭仿佛聽懂了什麼。
這一次他輕笑,“你想去的話,我就陪你一起。”
這壯闊山河,只要你愿意,我愿陪你踏遍。
——
因為差點兒槍走火的事,溫牧寒沒敢把葉颯留太久,沒一會兒就把趕回車上重新睡覺。
這一晚,哪怕下睡的床是睡過最不舒服的一張,可是卻睡得很安心。
一直到早上六點左右,營地里開始有了靜。
只不過大家都默契地沒來打擾醫療車上的人,還是葉颯自己聽到靜醒了過來。
將頭發重新扎好,從醫療車下去。
“葉醫生這麼早醒了,”有人跟打招呼。
這會兒后勤的早飯已經準備了,雖然條件一般,但是最后早上大家都吃上了米粥。
吃飯的時候,鄭魯一見昨天被淘汰的小戰士還是喪著一張臉,于是他用勺子敲了敲自己的碗邊,說道:“你小子別不知足啊,要是你沒別淘汰,今天早上還在啃餅干呢,可吃不上這麼熱乎的粥。”
結果小戰士毫不領,生氣地說:“我寧愿吃餅干。”
“對了,營長,其他那些淘汰的士兵,咱們待會是不是要去接回來?”鄭魯一扭頭問一旁的溫牧寒。
這會兒條件就那樣,大家都是坐在小馬扎上吃飯。
溫牧寒了下眼睛,低聲說:“我讓兄弟團的人幫咱們先收留著了,今天去接回來,然后派人送回去吧。”
這個傷員是因為傷了,才會被帶回來的。
其他也有淘汰的,只不過被這次幫忙擔任阻擊任務的兄弟團員帶回去了。
鄭魯一嘖嘖了兩聲,“您可真殘忍的,這不是活生生讓他們當了一回俘虜啊。”
“技不如人。”
溫牧寒淡然吐出四個字,聽得周圍的人都膽戰心驚的。
這次選拔賽是個什麼況,他們在場誰不知道啊。參加集訓選拔的隊員一共就一百來號人,還派了一個營去追擊人家。
這是生怕他們不被抓住是吧。
被抓住了,還要帶回去當俘虜,但是一個個吧,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
吃完飯,大家收拾好東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葉颯趁機把之前溫牧寒給的防蚊噴霧還了回去,拿著東西裝作明正大的模樣,“溫營長,謝謝你的防蚊噴霧。”
溫牧寒斜眼看了一眼,手把防蚊噴霧接了回來,淡笑道:“葉醫生,客氣了。”
兩人還都裝的真像那麼回事。
特別是溫牧寒,此刻軍帽戴在頭上,一軍裝在白日里顯得格外正氣凌然,味十足,仿佛什麼妖都勾引不了這個克制正經的男人。
此刻的他越是這般正兒八經,葉颯就越是想起昨晚他難自已的模樣。
這也激發了心底的那份得意。
因為那樣的他,只有才能看,也只有看得見。
“你昨晚不是值夜了?不睡一會兒?”葉颯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問道。
溫牧寒見還是時時警惕的模樣,卻不知道兩人是這麼站著,就引起了多人的注意。特別是昨晚他當眾承認,自己跟鄭魯一不一樣。
大家多多都能猜到點,只是都沒點破罷了。
他搖頭:“昨晚后半夜的時候,有人來替我。”
葉颯皺眉,回去睡覺的時候都兩點多了,就算有人替他那也是三點之后的事了。今天早上六點的時候,大家就起床了。
他也不過才瞇了兩三個小時而已。
“你這樣會吃不消的,”葉颯說道。
誰知面前的溫牧寒突然挑眉,悠然道:“我這,你就放心吧。還不至于這點兒小事兒就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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