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旁邊的袁浩,“過來幫忙。”
“你來按住他,”葉颯示意他按住自己正在按著的地方。
等袁浩按住剛才按著的地方,立即打開急救箱找出急救繃帶,開始纏住傷者的,除了急止之外,沒辦法在這里給他做任何急救。
等再去理第二個傷者的時候,葉颯剛手去翻對方的眼皮,突然傷者口腔里出現數沫。
接著對方的里開始拼命地吐,葉颯立即手開的。
對方的鮮就一直流在手上,剛才救那個男人時,手上就沾上了鮮,此時這個人吐出來的,從的指間拼命地流。
“急救電話打了嗎?對方說什麼時候到?”葉颯轉頭看了一眼后。
這個人表面沒有明顯傷痕,但是口中卻突然這樣吐,肯定是臟到了嚴重的損傷,這是連基本急救都沒辦法做的。
剛才那個男人,最起碼還能用繃帶暫時制住他的傷口。
但是這個人能覺,對方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逝。
還有溫牧寒。
葉颯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是醫生,應該救死扶傷的醫生,可是也是最脆弱的人。因為跟面前這該死的況相比較,能做的太。
誰也救不了,誰也幫不了。
甚至沒辦法轉頭看一下,著的男人,是否還活著。
葉颯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下,待抹掉眼淚的時候,臉上也蹭到到了手上沾著的。將面前的人平放在地上,打開急救箱里的急救氧氣包,暫時先給用上。
安靜地跪在地上,握著這個人的手,的掌心還有點兒余溫。
但是仿佛能覺對方的在變冷。
“再加把勁,快翻過來了,”麥田里有個人用盡渾力氣吼道。
終于伴隨著幾聲震天吼聲,那輛翻著的車子終于被終于抬正,只是當他們看著車里的時候,誰都沒說話。
彼此著對方,臉上皆是茫然。
“葉颯。”還是有個聲音,先驚了跪在路上的葉颯。
這個悉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葉颯以為出現了幻聽,仿佛是不敢相信,慢慢、慢慢轉過頭,看向后。
穿著一軍裝的男人,正迎著筆直的站在后。
那樣拔又俊逸的姿,不是溫牧寒,又是誰。
而也是在這一瞬間,遠傳來急救車尖銳而又格外嘹亮的鳴笛聲,呼嘯而至,帶著所有希。
救護車剛停下,里面的醫生和急救員就抬著擔架沖了過來。
葉颯抹了一把眼淚,立即跟醫生代了這邊的況。特地把這個患者的況詳細說了下,雖然從表面傷勢看起來,這個男患者更嚴重。
但實際上,患者的傷勢只怕隨時都會危及生命。
幾個戰士也趕過來幫忙,把人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在現場停了沒超過五分鐘就離開了。
待救護車走后,只剩下他們的時候,幾個人長吁了一口氣,正要問跟溫牧寒在一輛車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畢竟他們也不敢問溫牧寒。
結果不知誰發現了一直低著頭的葉颯,趕提議,“要不咱們把路上的東西清理干凈,要不然都擋著村民的路了。”
于是幾人趕跑到前面去整理車禍碎了一地的東西。
而溫牧寒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葉颯面前,因為小姑娘一直垂著頭,于是他微彎腰看臉上的緒。
誰知他一低頭,葉颯反而手住自己的臉頰。
狠狠的用手抹了下,試著把眼淚干凈了。
一直都覺得流淚是最沒用的表現,可是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是沒用的,卻在真正面臨的時候,眼淚就那麼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仿佛是沒有意識的。
此刻沒辦法集中神,因為腦海中總是莫名想起各種畫面。
想起十五歲那年,在醫院第一眼看見他時,明知道他不是個壞人,卻一個勁的追著他要證件。
其實他不知道,只是想知道他什麼名字而已。
不好意思問他,只能用那麼稚的方法。
想起站在車站的柱子后面,著他跟小舅舅他們告別,臉上洋溢著隨的淺笑,那天心頭的痛錐心刺骨。
明明那麼喜歡他,喜歡到等了他七年,喜歡到關于男人的所有幻想只與他有關。
卻又在他表白時,退卻了。
可是當初所祈求的不就是,只要他眼中有自己就好了。
現在他眼中有了啊。
怎麼能還那麼貪心呢,貪心到差點兒以為自己又要永遠錯過他。
這種念頭,哪怕在心頭停頓一秒鐘,都讓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終于抬頭看向他,像是下定決心,又像是要豁出去一般把早就想要說的般,問:“溫牧寒,我……”
“葉颯。”溫牧寒卻打斷了要開口說的話。
他仿佛知道要說什麼。
他垂下眼著,黑眸那樣深邃,看著的時候仿佛有個黑,要將一下子吸進去,待他的眸子徹底暗下來時候,他忽而低聲說:“怎麼能每次表白都讓姑娘先來呢。”
葉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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