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牧寒雖說平時花不著什麼錢吧,但是他拿的工資也不住這麼花吧。
溫牧寒說:“我今年過年沒辦法陪你們,所以只是一點兒心意而已。”
展清登時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準沒好事。”
見溫牧寒看過來,立即就說:“我知道,是部隊里的值班任務對吧。你家就在南江市,應該把這麼寶貴的過年回家探親留給其他戰友。你哪怕平時也能回來看我們對吧,你這套說辭,我從年輕那會兒就開始聽了。”
“你爸都拿這一套說辭糊弄我多年了。”
同時被點評的溫克濟,一時有些無言以對,這正好讓他要說的事兒,也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正好展清瞧出來他臉上的為難,哼了聲問道:“說吧,說吧,你也把你的過年安排說給我聽聽。”
溫克濟清了清嗓子,低聲說:“你也知道,戰士們過年沒辦法回家有多辛苦,我們這些當領導的,下基層去問也是應該的。”
展清朝他看了一眼,“年輕的時候吧,你是被問的那個。我本以為老了能好點兒,行吧,升了,你了問別人的那一個。我能怎麼辦,當然是理解你了。”
溫克濟在兒子面前,被自家媳婦這麼訓斥,難免也是覺得有點兒沒面子。
就在他了下頭,準備提醒一下媳婦,這還有別人在呢。
展清已經開始數落道:“你自己就數數吧,我跟你結婚超過三十年了吧,畢竟你兒子這都快超過三十歲了。你在家過了幾次年,十個手指頭我估計都數不著吧。”
一旁的溫牧寒正作壁上觀。
誰知展清一轉頭,看著他就說:“還有你,都三十歲了,連朋友都沒有一個,你比你爸爸還不如。他當年最起碼還把我騙到手了。”
就在展清要繼續數落下去的時候,溫牧寒開口說:“誰說我沒朋友的。”
一時,展清愣住。
旁邊已經徹底放棄,準備被自家老婆數落到底的溫克濟也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你有朋友?”展清疑地向他。
見溫牧寒沒有立即吱聲,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沒騙人?”
“你真的有朋友了?”
這不敢相信的語氣,還真的把溫牧寒逗笑了,至于?
他點了下頭。
展清:“什麼名字?多大年紀,做什麼工作的?老家是南江的嗎?當然,不是也沒關系。”
果然又是一個查戶口的。
不過在這個年紀的問題上,溫牧寒想了下,說道:“年紀有點兒小。”
展清一怔,隨后試探地問道:“有多小?”
似猶豫了,很小聲說道:“是十八歲以上吧。”
雖然說的聲音是小,但是不妨礙溫牧寒聽到,他當下怔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有點兒想捂住額頭。
他至于這麼禽??
“我還不至于這麼混蛋吧,”溫牧寒輕笑著。
展清立即出放心的表,“只要不犯法,媽媽都放心。”
溫牧寒說:“年紀比我小七歲,是個醫生。我跟您說,是想過陣子要是方便,帶來見見你們。”
“隨時都行,”展清生怕他后悔似得,又強調了一遍:“我和你爸,什麼都時候時候都方便。”
一旁的溫克濟都想提醒自家夫人,矜持,矜持!
可是展清毫不覺得關心這事兒有什麼不矜持的,幾乎全程都在問關于這件事,最后還慨道:“兒子,你總算沒讓媽失。”
溫牧寒挑眉,對于的評價也是不置可否。
……
因為許久沒回家,溫牧寒在家待到十點多才離開。
他沒提前給葉颯打電話,直接開車回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開門發現客廳是黑著的,沒開燈。他把玄關燈打開,站在原地換了鞋,又把鑰匙丟下。
臥室門底下,出一亮。
于是溫牧寒輕輕推開門,房間里特安靜,他再抬頭看過去。
床上窩著的人,正臉沖著門趴著。
眼睛是閉著的模樣,手邊還有一本書。
看起來是在床上看書,看著看著把自己看睡著了。
這模樣把溫牧寒逗笑了。
他以為這小姑娘是個超級學霸,沒想到也有把自己看書看困的時候。
溫牧寒走過去,沒醒,不過他在床邊坐下之后,雙手撐在兩側,彎腰去親。
第一下,親在額頭上。
沒醒。
第二下,親在眼皮上。
沒醒。
第三下,親在鼻尖上。
還是沒醒。
溫牧寒微撐起臉,眉頭正蹙著細打量,結果在瞧見角那微不可見的彎起弧度,心底的那一慌徹底煙消云散了。
他剛從外頭回來,手還是冰冰涼的。
于是他使壞似得的拿手在臉頰上輕了一下,是這一下,就激的小姑娘再也憋不住,睜開眼睛沖著他喊,“溫牧寒。”
“看你還敢嚇唬我?”溫牧寒斜睨了一眼。
一副,下回還敢嚇唬人,我照樣教訓你。
葉颯梗著脖子說:“我是真睡著了。”
確實沒撒謊,剛才是真睡著了。只不過溫牧寒親的時候,因為有點兒涼,一上溫熱的皮,就給激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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