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混混撕心裂肺的慘聲中,所有保鏢乃至向北,都是不由自主下一涼。
這麽滴滴一個大,沒想到竟然這麽狠。
就算是人渣們自找的,這樣親自手一刀接一刀,看見流了滿地都麵不改。
最後還直接給人渣們都廢了,也絕對算得上一個狠角了!
不過向北除了驚訝慨,還多了幾分期待。
不愧是他家二另眼相看的人,就是要該狠的時候足夠狠,才能跟他家二並駕齊驅,一直走下去。
而且按宋小姐這子,將來一定會很護短,必要時也會很強勢的為他家二出頭吧?
可太好了,二總是懶得跟那些人計較。
——當然,很多時候他也確實不好計較,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不能做。
但宋小姐到時候就完全用不著顧忌,可以做二的替了。
希那一天,能早點到來吧……
顧應欽見宋允清明明上一秒還在說自己冷靜下來了。
下一秒卻已直接廢了三個混混。
也是皺起了眉頭。
不過他不是覺得狠,而是在想,其實是個很心的人。
據他所知,過去二十年裏,也從沒有過橫行霸道、仗勢欺人之類的行為。
反而連對流浪狗流浪貓都很有心。
現在卻給了三個人渣幾刀後,還不解氣,還非要廢了他們。
他們當初到底還對做了什麽,才讓恨到這個地步?
顧應欽想著,上前不由分說拍掉了宋允清手裏還在滴的匕首。
同時沉聲,“現在,可以走了嗎?”
宋允清雙眼仍紅一片。
但這回是真清明了,“可以。就是剩下的……”
向北忙道:“剩下的事宋小姐放心,我會理好的。”
“剛才該錄的我也都錄下了,回頭剪輯好了,再發給宋小姐。”
“您安心讓我們顧先生送您回去休息吧。”
宋允清點點頭,“辛苦向先生和各位了,也謝謝了。”
“回頭我再謝大家。”
說完,大步往倉庫外走去。
顧應欽見狀,看了向北一眼,也大步跟了出去。
宋允清坐到顧應欽的副駕上後,仍然控製不住的抖。
不過不是因為後悔害怕什麽的,純粹就是太激。
終於為曾經的自己報了仇,人渣們終於不能再傷害,也不能傷害別的生了!
之前怎麽會覺得暫時把這事兒放下也沒關係,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
一開始就該廢了他們!
顧應欽餘見宋允清一直在抖。
猶豫一瞬,還是出手,握住了的手,聲音低沉,“需要喝點熱的東西嗎?”
“這裏比較偏,我馬上開車,最多十分鍾,你應該就能喝到,再堅持一下。”
宋允清接連深呼吸了幾下。
才開口,“我其實還好,發隻是暫時控製不住自己的。”
“但心裏真的已經好多了,覺得很解氣很痛快。”
“所以顧先生盡管放心吧,也真的,特別的謝你!”
顧應欽到說話間,還想回自己的手。
強勢的給握得更了,“真解氣真痛快就好,一直憋在心裏,到頭來傷害的隻會是自己。”
“但他們隻是拿錢辦事的幫兇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你後麵打算怎麽做?”
頓了一下,“有剛才的錄像,足夠給那個人定罪了。”
“都不用你出手,你爺爺已經不可能放過。”
宋允清扯,“那也最多不可能放過而已,宋襄和宋致遠卻能繼續好好的。”
“隻要有他們在,於文竹到哪裏都不可能真正吃苦。”
“我怎麽可能這樣便宜,我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送他們一起去死!”
顧應欽沉聲,“你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畢竟隻是……未遂。”
“但他們不可能隻犯了這一件錯,那個老疤一定知道更多。”
“再有外力向你爺爺施,結果當然就不一樣了!”
他一向不屑憑顧家的權勢人。
但如果能幫到,能讓高興、輕鬆一點,他可以破例。
宋允清仍一臉的冷嘲,“天王老子施也沒用,兒子再糟糕再不是人,也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他們無論如何,都一定會袒護的。”
“可說到底,宋致遠才是罪魁禍首,比於文竹母還更該死。”
“我是一定要讓他也債償,萬劫不複的!”
說著猶豫一瞬,還是決定繼續,“他們手上,應該有我媽媽……被迫拍下的不雅照片,甚至視頻。”
“他們從來都隻會這些見不得人的惡心招數,爛到骨子裏了!”
“一旦狗急跳牆,他們把照片或者視頻公布了……雖然我媽媽是害者,輿論一樣會淹沒。”
“可能就更不會跟我聯係,更不會再出現了。”
“所以我一定要先找到我媽媽,對我來說,報仇雪恨當然重要,但我媽媽更重要!”
顧應欽眸底寒意更甚了,“還以為他們那天晚上……已經夠惡心。”
“沒想到,原來快二十年前,就已經在用這樣的招數。”
“確實該死,都該死!”
宋允清聲音更抑了,“我媽媽本來就是公眾人,一點風吹草就萬眾矚目,還要為我考慮。”
“雖然我很擔心,會連我一起恨著。”
“但我又堅信,所有的委曲求全,一定都是為了我。”
“既然能為了我委曲求全,那我當然也能為了咬牙忍,直到我們母重逢後,一起痛打賤人!”
顧應欽沉聲,“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照片和視頻。”
“隻要能找到,你就用不著再憋屈,用不著再傻到傷害自己了。”
“我還是剛才的話,他們所有人合起來,也連你的一頭發都比不了。”
“為了一時的失控,為了一時毀滅一切的衝,弄得最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得!”
宋允清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我這些日子,的確總是不住心裏的戾氣。”
“總是有毀滅一切的衝,因為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恨!”
“偏偏仇人還一直在麵前晃悠,一直犯賤惡心,我還不得不死死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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