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陸承琛著蘇清夏的腦袋,輕聲詢問。在抱上蘇清夏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用力箍住蘇清夏,將蘇清夏融到他的裏麵,可是理智在最後一刻停了他,蘇清夏上很多地方都還有傷,即便他的力氣大一點不會加重蘇清夏的傷勢,但蘇清夏一定會痛,這是陸承琛所沒有辦法接的。
所以他隻能盡量用理智控製住自己的,放輕手上的力度。
“承琛,我總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不真實。”
“爸爸媽媽剛剛給我發了消息,說他們現在正在去看那家餐廳的路上,說爸爸對這個很興趣。在看到那些消息的時候,我又一陣恍惚,也不敢睡覺,我害怕,害怕一覺醒過來,這所有的好全部都消失了,我的生活又變了我不願意去麵對的模樣,我害怕。”
蘇清夏的這句話讓陸承琛的心都跟著狠狠一揪。
陸承琛放開蘇清夏,慢慢坐下,直視著蘇清夏的眼睛用風輕雲淡的語氣笑著說:“傻瓜,不是都和你說過不會的嗎,不然這樣,你好好休息,我就坐在這裏陪著你。我向你保證,你隻要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能看到我,這樣放心了嗎?”
蘇清夏一開始並沒有回答,許久,才點了點頭。
但真正躺在了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蘇清夏還是不確定的詢問:“這樣真的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公司那邊……”
不等說完,陸承琛就先打斷了。
“公司哪裏能和你比,再者說,現在寧平回來了,很多事給寧平就可以辦好,不需要我親自出麵也可以,放心吧,你好好休息,我的任務就是守著你,讓你好好睡一覺。”
陸承琛這話說完,蘇清夏眼神中的擔憂消散了不,也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兩三個小時過去,書輕聲走進來,告訴陸承琛黃一燦那邊已經在主聯係了,說基本的計劃已經做好了,如果陸承琛有時間的話,現在就可以趕過來和陸承琛見麵。
陸承琛先是皺了皺眉,他想到了黃一燦是想要借刀殺人,但是卻沒有想到黃一燦竟然這麽著急,這是恨不得立刻將解決了張承揚。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蘇清夏,接著視線緩緩下移看向了被蘇清夏握住的那隻手。
“先通知肖雲傑,他知道要怎麽安排。至於黃一燦那邊,等到清夏休息好了我再去見,不要讓過來,免得影響到了清夏的休息。”
書走後,陸承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俯下子,看著病床上臉仍舊有些蒼白的蘇清夏。心裏一陣莫名的心疼後,陸承琛不控製的抬手輕了一下蘇清夏的臉。
他一直沒說,其實蘇清夏有的那種,曾經也不止一次的糾纏著他。
他也時常會害怕,害怕有一天蘇清夏不再屬於他,害怕蘇清夏會如同幾年前一般,忽然消失在他的生活裏麵,這種事,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境裏麵,每每醒來,那種心悸都會糾纏他許久。
陸承琛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表現出心慌害怕的人,他也幾乎不會覺到這種緒,畢竟在他而言,隻要他想要的,就一定是他的,不會有任何的疏,他有絕對的自信和對事的掌控權。
可唯獨蘇清夏,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也正因如此,他絕對不會輕易原諒那個傷害蘇清夏,讓蘇清夏變此般模樣的張承揚,即便今天黃一燦不找上門來,他也不會饒過那個張承揚。
更何況張承揚的父母還專門找上門來威脅,甚至還道德綁架,陸承琛怎麽可能輕易就放過這麽一家人,他想做什麽大可以明正大的去做,自然是不需要和黃一燦那種人聯手,做黃一燦的槍的,也隻有黃一燦會覺得自己三兩句話就說服了其他人和合作,還真是稚。
蘇清夏醒過來的時候,陸承琛真的像他承諾的那般,讓蘇清夏一睜眼就能看到他。
“休息的怎麽樣?”
陸承琛一手幫蘇清夏理著額邊的碎發,一手仍舊牢牢攥著蘇清夏的手。
“我來了,可以換班了,陸總去休息休息吧。”
病房門被推開,手上拎著好幾個大包裹的陳真真走進來,將手裏的東西一腦的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櫃子上。
趁著蘇清夏視線被那些大包裹吸引的時候,陳真真找準時機給陸承琛使了一個眼,示意陸承琛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去。
陸承琛也沒有耽擱時間,他猜到了陳真真已經知道了他接下來要做什麽,而且有陳真真格這麽火辣的人陪在蘇清夏邊,他確實是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臨走之前,陸承琛還俯下子,十分正式的在蘇清夏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用十分輕容的語調和蘇清夏說,他先去忙點事,等到忙完了以後一定第一時間趕過來。
蘇清夏重重點頭,但還是遲疑了兩三秒鍾才鬆開陸承琛的手。
陸承琛能清楚的覺到蘇清夏如今對他的依賴,這種依賴對他而言非常的用,他恨不得一直守在蘇清夏邊,無時無刻不陪著蘇清夏。
之前的蘇清夏總是故作堅強,即便是一個人惶恐麵對的事,在別人麵前也不會表現出那種緒,這也總是讓陸承琛覺得蘇清夏並沒有那麽把他當可以信賴的人,如今蘇清夏有了這麽大的變化,陸承琛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
但事還是要辦的,他必須要盡快把所有可能會威脅到他們日後生活的因素都解決清楚,隻有這樣,他們以後的生活才會順順暢暢,他才能給蘇清夏平穩的生活。
離開醫院以後,陸承琛坐上車直奔和黃一燦約定好的位置。
前麵開車的書也在這個時候和陸承琛匯報,他已經將這次見麵的地點告訴了肖雲傑,肖雲傑那邊也回複了清楚要怎麽做,現在趕過去的話,肖雲傑應該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陸承琛點頭,肖雲傑的辦事能力他還是非常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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