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留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雲姝保持著被按倒在床上的姿勢，一直到聽到季寒舟的腳步走遠，在突然大口大口著氣坐了起來。

    心髒跳的很快，呼吸急促，連手都在抖。

    當得知季寒舟給喝的不是避子藥之後，雲姝真的覺一陣後怕。

    如果在這個時候真的懷上季寒舟的孩子，那麽這輩子恐怕都要陷在西南王府無法離開。

    雲姝平複著心，等手指抖得沒那麽厲害了，才跌跌撞撞往外走，正好撞上一臉著急的鳶兒。

    “初一那個混蛋！夫人你沒事吧？”

    原來剛剛，鳶兒本來打算給雲姝端來一碗醒酒湯，燈塔喝下之後就伺候雲姝睡下，然而剛到院子門口，就上了帶著醉意而來的季寒舟。

    都還沒來得及阻攔，便被初一點住了位彈不得。

    剛剛雲姝在裏麵呼救的時候，鳶兒幾乎急得都要哭了，等到季寒舟出來，初一解開的道之後，鳶兒立刻跑進來。

    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也看到了雲姝頭發淩的樣子，甚至雲姝手腕和脖頸等地方，還殘留著季寒舟留下的痕跡。

    雲姝皮很白，又很，剛剛到西南王府，到季寒舟邊伺候的時候，季寒舟就常常說，一個小丫鬟，怎麽比大戶人家的子還要貴。

    現在在外麵的白皙的皮上，全是目驚心的痕跡，季寒舟喝醉了，下手沒個輕重，鳶兒心疼的要命。

    “那個混蛋......他們主仆兩人都是混蛋！小姐你怎麽樣？他有沒有......”

    雲姝搖搖頭。

    現在心裏其實很，在知道季寒舟本沒有給喝什麽避子藥之後。

    最開始是一陣後怕，而後就覺得某些事上是否誤會了季寒舟？

    如果一開始，季寒舟就不怕生下自己的孩子，那寶兒的份，是否有一天可以公開？

    但後者的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雲姝否決了。

    事關孩子的安，容不得一點馬虎。

    “夫人，夫人？”鳶兒見雲姝出神，擔憂地看著。

    雲姝回過神來：“我沒事，他......沒能得逞。”

    鳶兒又是咬牙切齒：“他陪著唐雨燕回門倒是忙的很，忘了夫人你這幾天不舒服了嗎？”

    “這些都不重要了，鳶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

    “季寒舟......他說，我這段時間喝的藥不是避子藥。”

    “什，什麽？”鳶兒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雲姝說的是什麽。

    “可是，可是......”鳶兒腦子完全掉了：“既然這樣，為什麽要騙您呢？”

    雲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鳶兒，我們得盡快離開了。”

    雲姝沒有告訴鳶兒，季寒舟想讓懷上他的孩子這件事。

    但鳶兒很讚同雲姝的決定：“奴婢也這麽覺得。夫人再委屈幾日，等京中阮大人的消息傳回來，咱們離自由就不遠了。”

    然而這次，雲姝聽完的安，臉上並沒有輕鬆的表，反而有些雲姝看不懂的悲哀。

    “鳶兒，這次，我希你留下來。”

    “為什麽？夫人，您難道覺得我是累贅嗎？”

    “當然不是！但你別忘了，季寒舟說要把你爺爺接到西南來，若是他說的是真的，估計也就這幾天了。你放心，季寒舟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隻要你留下，他不會真的起殺心，說到底，他跟你無冤無仇，是我連累了爺爺。”

    鳶兒握住的手：“夫人別這麽說，您也先別妄下斷言。”

    鳶兒上這麽說著，其實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陪著雲姝。

    就算爺爺知道真相，恐怕也不會向季寒舟低頭。

    這一夜，雲姝了驚，半夜醒來好幾次，直到天蒙蒙亮才睡。

    天亮之後，鳶兒為了讓好好休息，不許別人來打擾，雲姝一直睡到晌午，都不見醒來。

    雲姝逃離了那個黃金籠，獲得了短暫的自由，而另一個人，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

    柳娘被送到別院之後，過的可謂是水生火熱，度日如年。

    這地方說好聽點是別院，說難聽點就是用來囚先王妃和二爺的。

    這邊的護衛都是季燁留下的最忠心的部下，季燁死了，他們仍舊遵循著季燁留下的最後一條指令——

    守住這對母子，終生不得外出。

    而伺候的丫鬟心思多一些，先王妃雖然被囚了，但娘家是宦人家，手中不缺銀錢，這幾年下來，雖然無法逃離這個囚籠，但也籠絡了不丫鬟下人。

    晌午十分，先王妃躺在貴妃踏上，正閉目養神。

    腳邊一個人，正在給按，看先王妃舒服的神，應當是伺候的很好。

    “柳娘在外頭跪了多久了。”

    “回夫人，兩個時辰了。”

    “嘖，也是現在手邊沒幾個得用的人，沒法兒收拾。”

    若是雲姝在場，就會發現這個丫鬟的聲音相當悉，不是柳娘邊的寧兒，又是誰？

    寧兒自從和鳶兒接上了頭，兩人換了一下訊息之後，決定幫鳶兒和雲姝這個忙。

    於是在到了別院的第一天，就倒戈了先王妃。

    之前因為家人被控製，不得不從雲姝那裏倒戈到柳娘這邊，現在這個經曆，反而為了先王妃接納的理由。

    恨雲姝，也恨柳娘，有人上趕著投靠，自然開心。

    先王妃睜開眼。

    長得很是豔，哪怕是在別院這幾年，臉上也沒有留下多歲月的痕跡。

    尤其柳娘被送來之後，有了折磨的對象，整個人氣神都好了不。

    “好了，出去看看吧。”

    房間外麵，初春天氣還很冷，柳娘隻穿著一件單，跪在院子裏瑟瑟發抖。

    額頭上有汗珠，卻不是因為熱的，而是在跪著的同時，手上還舉著一個銅盆，盆裏是滿滿當當的一大盆水。

    先王妃扭著曼妙的姿走到屋外時，正看到手臂抖，盆裏的水灑出來些許，後一個麵目兇狠的老嬤嬤手中拿著一長鞭，登時狠狠一鞭子在了柳娘的背後！

    “啊！”

    柳娘吃痛，手中的水灑落更多，老嬤嬤又是狠狠幾鞭子了下去！

    柳娘這下子連痛呼都不敢了，咬牙重新端好水盆。

    “調教的怎麽樣了？”先王妃懶懶問道。

    那老嬤嬤頓時一臉諂：“回夫人，還有的調教呢，這賤婢端個水都端不好，老奴瞧著還得再跪上幾個時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