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澤聽完,心中憤怒不已,偏偏他卻無可奈何。
明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明明綁架自己孩子的人就在眼前,可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儘管他有信心自己可以打敗景淳,儘管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竭盡全力,就一定可以將花景樓給消滅。
可是他賭不了。
如今他的孩子之所以可以活著,完全是因為景淳還需要用孩子來威脅自己,倘若自己真的殺死了景淳,那麼景淳的那些手下沒有了束縛,勢必會立馬殺了小玖兒……
如此一來,反而會讓自己的孩子陷危險。
因此,自己只能繼續忍著。
一邊想著,南木澤死死的瞪著景淳,景淳卻一臉的似笑非笑,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澤兄也知道吧,我這個人,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的手上始終都是要有些籌碼的,不然的話,我會沒有安全呢。」
說到這裏,景淳勾了勾,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接著又說:
「可是呢,儘管不擇手段的人是我,但是心慈手的人也是我,明明我吧,也用不著太過伺候你的孩子,可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他吃苦,畢竟他每次吃苦,都會大哭大,實在吵鬧的很,只有去外面買些助眠的葯給他吃下,他才能夠安靜一兩日……」
「你惡毒無恥!有什麼你都可以沖我來,沖著一個孩子做什麼?」
南木澤怒不可遏。
景淳笑了笑,「那小孩子好,他扛得住。」
「你……」
「我之所以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澤兄,你的孩子在我這裏很安全,但我所謂的安全,也僅僅只是保證他活著而已,至於活的怎麼樣,都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澤兄到心疼了,就得想個辦法,早點討我歡心,如此,我才願意心甘願的把他還給你呀。」
景淳輕飄飄的說完之後,又緩緩道:「其實很簡單的,真正的玲瓏,如今就在澤兄的上,只要澤兄願意給我,那麼一手錢,一手人,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
南木澤握雙拳,「你欺騙我,早已不是一次兩次……」
「事關小玖兒,澤兄真的就那麼狠得下心嗎?」景淳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顯然,如今的他已經一點也不想多聽南木澤一句。
隨後他又打了個哈欠,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當然,澤兄也可以考慮考慮,我這個人向來好說話,總不可能會迫澤兄,不過澤兄可要儘快想清楚,畢竟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可一點也不會照顧小孩子,你越晚換……」
「夠了!」
南木澤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景淳,你確實厲害。」
景淳只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難得聽見澤兄誇我,這種覺還真是妙。」
南木澤依舊站在原地,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倒也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將手裏的玲瓏出來,景淳乾脆一步一步的靠近過去。
「我知道,澤兄想要找到玲瓏,歸結底只是為了找到自己的母后,而在如今的澤兄眼裏,真正的玲瓏,就好像已經代表著你的母后,你不願意輕易放棄,這我非常理解。」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我要找的僅僅只是寶藏而已,我對你的母后又不興趣,而你對寶藏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們大可以繼續合作的,不是嗎?」
終於走到了南木澤的面前,景淳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孩子重要,母親同樣也很重要吧?哪裏能夠為了一個放棄另一個呢?可是你要這麼想,你的母后原本就是失蹤許多年了,能不能找回本就不清楚,找回來之後,究竟是死是活也不能夠確定,但你的孩子可是活生生的在我手上,他的生死,也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我是誠心要跟你合作的,當然,不合作也沒關係,你把真正的玲瓏給我,待我找到了寶藏,我一定會好好替你關注一下你母后的去,現在,你願不願意拿出你的誠心與我換呢?」
隨著景淳的話音緩緩落下,南木澤終於張開了口。
「一手人,一手貨。」
聽到他這麼說,景淳瞬間揚起了一抹微笑,「。」
「……」
轉眼又是傍晚。
柳笙笙自從回到王府,整個人便死氣沉沉的。
不僅覺得特別的困,還覺得渾上下都綿綿的。
察覺到不妙的,很快就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果然有些冒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疲勞過度,所以導致的免疫力低下……
默默的給自己開了一副葯,吃完之後就打算去小歇一下。
自從回到府上,白泉就一直在忙忙碌碌,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柳笙笙獨自回到了臥房,不想才剛躺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匆匆忙忙的敲門聲。
「姑娘,你在裏面嗎?」
聽到李葉子的聲音,柳笙笙默默的爬了起來,「我在呢,怎麼了?」
李葉子推門而,神之上滿是張,「姑娘,我夫君失蹤了……」
「長風,他失蹤了?怎麼回事?」
柳笙笙清醒了幾分,也在此刻完全沒有了睡意。
好在葯勁上來,也沒了先前的有氣無力,而是迅速穿好外,這才說道:「你們不是搬去了皇子府嗎?怎麼好端端的他會失蹤?會不會是他去辦什麼事了,然後沒有提前跟你說?這會已經是傍晚了,沒準已經回來了呢?」
李葉子張兮兮地搖了搖頭,「不會的,他無論去哪裏都會跟我說,而且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形影不離的,可是今日我一覺睡醒,他就不在我的側,我問了邊的宮才知道他出宮去了,好像人也沒帶幾個,也不知道是去幹嘛,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然後我派人去打聽他在哪裏,結果始終沒有任何消息,這會天越來越黑,我的心裏也慌張的不行,實在擔心他是出了什麼事,可我又不敢去打擾小王爺,宮裏面我也沒有任何悉的人,所以只能來這裏找你了……」
說完之後,還張兮兮的上前拉住了柳笙笙的手,「姑娘,我不是在大驚小怪,我是真的有點張,也是真的很擔心他,其實我也不敢來打擾你的,可是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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