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還幻想過,幻想我要是告訴了你一切,你會不會心疼我?可憐我?然後忍不住的幫助我,可是我又想啊,我那麼可悲,那麼活該,你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無於衷吧?」
景淳自顧自的說著,一邊還輕聲嘆,「國破家亡,多麼簡單的幾個字,可實際上的重量,有幾個人能夠撐得起呢?」
「我曾問過你一句話,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你多半是沒有聽見的,那個時候啊,我問你,你願意利用我嗎?你可不可以利用我?又或者我們互相利用,我那時在想,如果我們可以互相利用,我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一些令你難的事了?」
「你們說的對,這些年來,我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或死亡,或斷,我從一個國家被驅逐到另一個國家,又從另一個國家,狼狽的逃到更遠的國家,我彷彿是沒有家,我四奔波,四海為家。」
「曾經啊,我時常在想,等我報完了仇,等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等我坐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等我替地底下的所有親朋好友報完了那海深仇,我一定一定,會尋找一個深的人,如同尋常人一般生兒育,踏踏實實的過我的後半生,這可真是一個好的夢吶……」
「可是我等啊等,等了一年又一年,我始終沒能完心中的諾言,也始終沒有等到嚮往的幸福,於是我不停的在曾經尋
找,尋找曾經的記憶,回憶曾經的好……」
「曾經啊,那得是多年前的的事了?太久太久了,有時覺得自己都要記不清了,有時又覺得,當初的一切是那麼的清晰……」
「我的國家蘭曲,雖然是在三國中間的一個小國,雖然國家的領土,只有那些大國的幾個城池大小,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卻一如既往的宏偉,壯觀。」
「那裏有山有水,風景優,生活在我記憶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和藹溫,善良純粹,那裏國泰民安,君民和睦,彷彿每一縷下都遍地黃金,即便那時的我仍舊年,我卻能夠深深的會到,屬於我的國土上,每天都有幸福流淌,僅僅只是回憶片段,便覺得好極了。」
一口氣說了許多許多,景淳緩緩的閉上了雙眸,著迎面吹來的寒風,卻一點也不覺得冰冷。
偶爾有雪花落到他的臉頰上,都會在眨眼之間化雪水,他苦笑一聲,又接著說道:
「已經過了好久了吧?該有多年了?十幾年了吧?是,你們的孩子都那麼大了,確實該有十幾年了,怎麼都那麼久了,我還是沒有忘乾淨呢?呵呵,怎麼時間越久,記憶反而越深刻了呢?」
柳笙笙蹙了蹙眉,「就算你的心裏有著諸多悲憤,你也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不應該到憤怒?還是不應該想要尋仇?毒丫頭,我那麼的理解你,你怎麼
從來都不願意理解一下我呢?哪怕是一點點,但凡你們能理解我一點點,我們也不至於到如今這般田地!」
景淳忍不住接過了的話,悲痛絕的說道:「當初的你是那麼的可憐,就算你現在忘乾淨了,我也始終記得清清楚楚!我曾有那麼一瞬間與你同病相憐,有一瞬間對你心疼至極,可是你呢?認識這麼多年,你可曾有那麼一瞬間對我有那麼一一毫的心疼啊?」
「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去過那麼那麼多的地方,也曾有歡喜,有哀愁,你說你真心的將我當過朋友,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有你能表達你的憤怒,我呢?我卻連表達憤怒的資格都沒有!」
他靜靜的站在不遠中,站在風雪中,悲痛絕的看著柳笙笙,像是冰雪之中搖搖墜的雕塑,彷彿下一秒鐘就會完全碎裂。
「你也知道我的心中有諸多憤怒,但你可知為什麼?你只知道一句輕飄飄的國破家亡,可國破家亡到底是什麼,你可曾見過毫?你又能理解毫?」
柳笙笙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結果還沒有說出口,景淳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虛偽的話不用說,威脅的話也沒必要,已經到了今日這般田地,我知道我自己最終的歸宿是哪裏,我也知道你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誰也無法了解他人的遭遇,誰都沒有辦法做到同……」
「你再悲憤,那也不是
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南木澤冷冰冰的說道。
景淳先是冷笑一聲,隨後哈哈大笑,「我傷害別人?南木澤,你竟然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傷害別人!哈哈哈!到底是誰傷害誰呀?你們三國干下的齷齪事,需要我一字一句的說給你們聽嗎?」
「我蘭國國是怎麼滅亡的?所謂的國破家亡,又是誰造的?是你們,是你們所有人!是這天底下的所有人!要不是當初三國聯軍,要不是當初風青國與離國步步,要不是雲都趁火打劫,我那好的國家,怎麼著也不至於覆滅吧?」
「是你們口中英勇的將士闖了我的國土,是你們口中的英雄分割了我的土地,是你們三個國家,整片大陸上最強大的三個國家,勾結在一起,就為了踏平我那小小的國度!」
「是風青沖在最前,是離國高高在上!是那雲都的將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短短一年,殺了我數十萬的將士,與那手無縛之力的百姓!是你們讓我那好的家鄉,在那短短的一年時間,變得面目全非,甚至現在,了完完全全的一片廢墟!」
景淳的雙眼逐漸通紅,他滿心仇恨,語氣激,「是你們的家人殺了我所有的家人,是你們的家人害得我無家可歸,也是你們的家人造了眼前的一切,憑什麼?憑什麼我連憤怒的資格都沒有?你們兩個倒是說啊?憑什麼啊?難道在你們
的心中,從來只有你們傷害別人的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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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名:和離后嫁給前任他爹 沈嫣與鎮北王世子謝斐成婚三年,因自己口不能言,身有缺陷,壹直小意討好。 可謝斐素來風流成性,毫無已有家室的自覺,呼朋喚友,夜夜笙歌。 沈嫣總以爲,只要自己再聽話懂事些,總有壹日能讓他收心,直到她做了壹個夢。 夢裏她身中劇毒,壹屍兩命,而凶手恰恰是她夫君養在別苑的外室。 夢醒之後,沈嫣望著空床冷枕,徹底寒了心。 - 後來,那鎮守邊關數年、鎮北王府真正的主人謝危樓班師回朝。 面對跪在自己腳下,執意求去的沈嫣,謝危樓扣在圈椅上的手緊了又緊。 良久,他喉嚨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下, “鎮北王府欠妳的,本王來還。” - 謝危樓手握重兵,權傾天下,卻是冷心禁欲,從不近女色,多年來身畔尤空。 當年凱旋回京,他不知打哪兒帶回個孩子,請封爲世子。隨著謝斐壹日日長大,形貌越來越不似他。 坊間議論紛紛,謝危樓面不改色。 唯獨面對沈嫣,他才頭壹回解釋:“本王身邊,除妳之外,從無旁人。” 【小劇場】 謝斐曾以爲,沈家幺女性情溫婉,亦愛慘了他,即便他做了什麽過分的事,隨意哄壹哄,她還是會乖乖回到他身邊來。 只是沒想到有壹日,她會親手遞上壹封和離書,眼裏清明澄澈,壹如當年初遇。 而她的目光,再也不會爲他停留。 謝斐悔不當初,爲了追回沈嫣,抛卻自尊,向她低頭:“阿嫣,不要離開好不好?” 話音未落,壹只大手伸來,把沈嫣壹把扯遠,男人居高臨下,冷嗤:“晚了。” 謝斐望著沈嫣被男人攬在懷裏,羞澀歡喜的模樣,心髒猶如刀絞。 這壹瞬他終于意識到,他那乖乖順順的小嬌妻,再也不會回來了。 【劇場二】 謝家這場鬧劇,許多人都在看笑話,只是礙于鎮北王威嚴,不敢光明正大議論。 沈嫣對此假作不知,心中亦有些難堪。 宮宴這日,謝危樓卻大大方方牽過她的手,將她介紹給所有人—— “這是鎮北王妃,本王愛妻沈嫣。” 目光銳冷如電,壹壹掃過衆人。 很快,流言銷聲匿迹,世上再無人敢言。 回到府中,謝危樓輕握沈嫣柔荑,眯眼耐心地哄,“今日怎麽不喚夫君了?” * 她做過世子妃又如何? 壹日是他鎮北王府的人,便終身都是。 他若要她,天底下誰敢說個不字? 看文指南: 1、應該是男二上位的梗,但作者心中謝危樓才是男主,前夫男二; 2、男女主有前世今生梗,這壹世相愛在女主和離之後,關系存續期間不會有任何感情暧昧; 3、女f男c,男二非親生; 4、女主啞疾有原因,會好; 5、年齡差16(18·34); 6、作者本人xp,不喜點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