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隔山海?
山海亦可平?
呵……
這麼說,就是那個隔開了科技新貴傅大總裁和卓大影后的山海了?
這標題,簡直就是沖著來的。
徐景好只覺得渾的都朝著腦子里面涌了過來。
難怪睡了一覺醒來,手機上面就有那麼多的信息和未接電話。
不用想,應該就是因為這件事了。
徐景好僅僅只看了一個推送標題,連容都沒點進去看。
一個標題足夠讓了解全部了。
和傅硯池才剛離婚,這邊訂婚的新聞就已經如此大肆推送了。
徐景好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傅硯池簽離婚協議書之前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假裝不想離,離婚價碼吧?
價不菲,竟然還和如此斤斤計較?
很好!
徐景好從沙發上起來,人剛站起來,頓時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一不小心跌坐回了沙發上。
沒拿穩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緩了幾分鐘,才勉強覺得頭暈眼花的沒那麼厲害了。
重新站起來,徐景好依舊覺得頭重腳輕。
也不知道是這一晚上在沙發上睡著冒了,還是因為……
盡管很不愿意承認,傅硯池和卓輕婉訂婚的消息對來說,是有著近乎毀滅的打擊,但事實上就是……
從青春時期到現在,的心里只過一個男人。
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傅硯池從來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們之間有過最純粹好的,也有過令人痛苦仇恨。
甚至還有很多說不清的東西。
以為,的生命足夠短暫,大抵是看不到傅硯池和卓輕婉結婚那一天的。
沒想到,訂婚的消息,終究還是比生命終點來的更快一些。
強打神回到自己房間,洗澡換服,簡單的給自己蒼白的臉頰化了一個氣不錯的妝容,然后又找了點吃的,稍微恢復了一些氣神之后,徐景好才重新拿了手機。
鬼使神差的,還是點開了那條推送新聞。
一點點的下拉,逐字閱讀。
宣的通稿里面,并沒有傅硯池和卓輕婉的合照,選用的照片是傅硯池曾經上某財經雜志封面時候的照片。
黑西裝、黑窄領帶,坐在一張名家設計的椅子上,姿態松弛,眼神卻如鷹一樣帶著掠奪。
照片倒是帶了幾分忌,用在訂婚宣的通稿里面,怎麼看這麼都有幾分違和。
卓輕婉的照片用的則是拿影后獎杯的那張,倒是格外的艷人。
徐景好看到這里,直接關掉了新聞點了出去。
半個月后舉行訂婚儀式?
真好!
老天爺像是非要給這致命一擊似的,偏偏選了這個時候。
上的痛也猛烈地襲來,徐景好頓時捂住肚子,轉去找止痛藥。
等打開維生素瓶子,才發現,竟然連止痛藥都沒了。
這兩天,覺得上比以前更疼了,所以自己加大了止痛藥的劑量,也沒心思注意到藥已經沒了。
強忍著痛拿了車鑰匙下樓,疼痛讓甚至撐不到去醫院,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藥店買了止痛藥當場吃下去。
藥店的醫師關心的問要不要送去醫院,徐景好也只是擺擺手就拒絕了。
等止痛藥的藥效發揮作用,緩過來之后,就快速離開了。
人剛回到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
徐景好抓過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跳著‘媽媽’兩個字。
好多天了,總算是想起了自己,不過也還好總算是想起了。
徐景好臉上稍微出了一點笑容,點了屏幕接通電話。
&nb……”一聲媽媽還沒清楚,電話那頭倒是立馬傳來了許西宜的聲音。
“看到新聞了嗎?傅硯池斥巨資購‘王冠’為聘,和卓輕婉舉行盛大訂婚宴。”
徐景好自然是看到訂婚宴的新聞了,還知道所隔山海是涵呢。
不過,新聞點進去到底是沒看完的。
想應一聲,結果迎接的就是電話那頭劈頭蓋臉一頓罵。
“徐景好,你真是個廢,枉費我對你從小花了那麼多心思教育教導。將你捧在手心里,當公主一樣養著,錦玉食,無微不至。可我養你一場,到底有什麼用啊?
徐景好,那是王冠,是王冠啊!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一年前的拍賣會,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定要買下來,結果你不肯討好傅硯池,讓別人買走了。
這次,別人把東西捐出來,傅硯池卻公然說要拍下來當做聘禮拿去求娶卓輕婉。
是什麼份,也配嗎?”
徐景好猛的反應過來母親口中所說的‘王冠’是什麼了。
徐家破產那會兒,業、不產、珠寶之類的東西全都變賣掉。
珠寶的其中之一就有這個‘王冠’,是父母婚禮上,媽媽扎頭紗的一個王冠,上面鑲嵌著一枚13.14克拉的鉆石。
因為鉆石重量實在是寓意很好,所以那件珠寶,也就為了許西宜士心頭寶。
徐景好還小的時候,許西宜倒是經常抱著坐在膝頭上,帶著看那頂王冠形珠寶。還說,將來等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親手戴在頭上。
一生一世,最好的祝福和寓意。
徐景好也愣住了,沒想到,傅硯池居然刻意要買那件珠寶用來跟卓輕婉求婚。
他故意的吧?
當時的傅家和徐家可是世!
電話那頭,媽媽的聲音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扎進徐景好的心里。
連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被狠狠罵了一陣之后,才聽到了最后一句:“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你去勾引傅硯池也罷。
總之,徐景好,我告訴你‘王冠’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里,我更不允許我的‘王冠’將來戴在那個戲子的頭上!”
徐景好剛剛張了張,電話就被掛斷了。
上還有些痛,無力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眼淚瞬間從眼眶里一對對的掉落。
一邊是傅硯池故意放出消息要拍到珠寶。
一邊是自己那神問題日益嚴重的親生母親的迫。
原本以為離完婚就萬事大吉,可以理一下自己后事,安安靜靜的創作完最后一幅畫找個地方靜悄悄的等死。
沒想到,竟然是連息的時間都沒有。
趴在方向盤上稍微休息了一下,徐景好還是強打神撐住。
查了一下‘王冠’的相關拍賣信息,了一份保證金之后,迅速領了一份電子場券。
拍賣會就在明天,手里頭的錢還是很富裕的,到時候去運氣吧。
只是,和傅硯池相爭,徐景好不知道能有多大的勝算。
好幾天沒回來,醫院里面是什麼況也不知道,上的疼痛緩過來之后還是第一時間去了醫院看爸爸。
不過,并不想看到自己媽媽。
于是去之前,特地給徐景仁打了電話,姐弟兩人以前演了一出聲東擊西。
徐景仁把許西宜出去,徐景好再上樓去。
跟傅硯池要回來的病房,倒是沒再出意外。
病房。
徐景好輕輕的握著徐山川的手,將臉輕輕的靠上去,仿佛自己最親的爸爸像從前一樣在溫的安。
“爸,我好想你。三年了,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求求你,早點醒來睜開眼睛看看兒吧。我好累啊,媽媽像是變了一個人,經常對我非打即,以前從不這樣的。
我給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從前的那個媽媽。
爸,求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兒吧。
兒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你病了,媽媽也病了,不再我了。
傅硯池……他馬上就要娶別的人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覺已經快要保不住了。
我的青春結束了,我的,也結束了。
我所有珍視的一切,都失去了……”
徐景好說著說中,終于痛快的哭了起來。
這麼多日子,積攢在心里的委屈,沒有地方可以訴說。
唯有這個世界上最寵的父親面前,還可以放聲一哭。
可能是因為徐景好哭的太撕心裂肺,旁邊的儀忽然響了起來。
徐景好聽到聲音立馬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平穩的心電圖起伏不穩。
抹了一把眼淚,立馬按鈴了一聲。
徐山川的主治醫生早就已經變更為周逾白了,這邊也是周逾白重點監管對象。
他也是第一時間就跑著過來。
一進病房看到徐景好滿臉淚痕,也沒顧上,先查看了徐山川的況。
“病人況起了變化,請家屬先出去等待……”
周逾白心有不忍,但是流程還是要正常走。
徐景好一聽就急了:“逾白哥,我爸爸沒事吧?”
周逾白:“放心,先出去吧,有反應是好事。”
周逾白給了這句話,徐景好被護士推著出去的時候,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站在病房門前,徐景好心頭有些期待。
周逾白說是好事,會不會因為這樣的刺激,的爸爸就會醒過來了?
徐景好在病房外面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周逾白從里面走出來了。
“逾白哥,我爸爸怎麼樣?是不是有機會醒過來?”
周逾白點了點頭:“或許長期刺激下,會有醒過來的機會。小好,你有空可以經常過來跟伯父說說話。”
對于徐景好來說,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喜極而泣時,周逾白從兜里掏出了一條手帕遞過去。
也就只有他,還保留著如此紳士又復古的習慣。
“太好了,太好了……”
而周逾白到底是沒忍住,問道:“我剛才進病房時,看到你哭過了,是因為傅硯池要訂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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