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青也揚起手中的酒杯示意。

他知道陸勛在說什麼。

昨日把阿玉送回別墅后，他很沉得住氣，什麼也沒說。

臨回房間時，阿玉問了他：「你真的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問了三次，他都說沒有，你好好休息。

阿玉似乎敗下陣來。

半夜，見他一個人站在臺上煙。

就走了過去，問他：「如果小五沒來，你會把手放在那個黑盒子裏嗎？」

朱長青深吸了一口煙，吐出。

在煙霧迷離中，看向無盡的黑夜。

好半晌，他才回答：「其實我不知道，但我這個人從不回答假設的問題。」

他是想過不要超導材料了，換回條人命。

富貴與他，不過是過眼雲煙。

更何況，他的財富遠不止一個超導材料而已。

但真的要斷手斷腳，拼上命，他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那一步，畢竟兩人也沒深往過，還沒到那麼深刻的程度。

他與周懷是不同的。

祁夫人也很聰明，沒再追問，非要問出個好歹，只說了句，「那就著試試吧。」

說完，就回房了。

沖著朱長青能拿出超導材料的分，也知道他是真心的。

至於能不能到生死相許的程度，真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應該考慮的。

朱長青收回思緒，勾起角，又噙了口酒，耳邊就響起陸勛的聲音。

「我姐夫回國了。這幾天應該就會跟你面，談超導材料合作的事。」

「合作不了。」

「合作不了？」陸勛的聲音高了幾分，「怎麼合作不了？」

「超導材料沒了。昨夜袁燊派了不人去找，都沒找到。」朱長青實話實說。

陸勛有些抓狂：「那你不能再弄一個？」

「不能。」

眾人：……

朱長青：「你知道多種材料，才能弄出這種超導材料嗎？一共42種原材料，多一分比例，一分比例都不行。

你算算42種原材料的比例搭配，一共有多種可能？試個二十年都未必能試出來。」

眾人：……

陸勛：「你就沒點印象？」

「沒有。當初我剛好心不佳，胡把材料往化驗池子裏扔，結果意外給合了。」

眾人：……

「等所以比例也沒輸電腦里。那本就是一次意外。」

眾人：……

怎麼很兒戲的覺。

「合后，我發現研究所里有鬼，給a國軍方打電話，我立刻拿了母本，攪實驗室，清除掉所有的數據，然後第一時間回國。」

眾人：……

你回國泡妞，然後讓樊大川在那邊苦。

真哥們的啊！

陸勛聽完后，懷疑人生地問：「也就是說，你現在無法重新配超導材料。而超導材料的母本那天被你兒戲給扔了？」

「不是兒戲。」朱長青認真糾正，「是很有策略地扔。我也沒想到那個地方會炸，所以搞得後來找不到。

而且，我當時扔的策略是對的。要不是周懷幫倒忙，本就不會意外啟機關。」

周懷：……

「對了，那小五怎麼樣了？」段肖白隨口一問，聽他們說了昨日的經過，覺真的是太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