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秦以沫並不返回江海市，所以方羽坐上了姬如眉的車。

  車上只有方羽和姬如眉兩人，姬東山因為還要出差，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路上，方羽一直沉默，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玄羅鏡碎片。

  能在三千多年後的今天，再次看到玄羅鏡，他還是到很驚訝。

  更關鍵的是，這兩塊碎片裡，都還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這也就表明，他的設想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把玄羅鏡的其他殘缺部分找到，再重新拼接起來，當年讓整個修仙界瘋狂的聖玄羅鏡，就能重現於世間。

  「不愧是聖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分裂這樣，裡面的能量卻沒有流失……」方羽把玩著手中的兩塊玄羅鏡碎片，心中慨道。

  在方羽觀察著玄羅鏡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姬如眉，卻是打量著方羽。

  自從月心湖一戰後，姬如眉就再沒見過方羽，直到今夜。

  見方羽一直在把玩著那兩塊鏡子，姬如眉忍不住開口問道：「方先生，這兩塊護靈鏡……有什麼特別的麼？」

  「當然特別，它不什麼護靈鏡，玄羅鏡。」方羽說道。

  「玄羅鏡？」姬如眉一愣。

  「總之就是很厲害的東西。」方羽也沒過多解釋，說道。

  「噢。」姬如眉點了點頭，問道：「方先生，這段時間……您去哪裡了？」

  「到周圍地區轉了轉，散了散心。」方羽答道。

  「噢。」姬如眉又點了點頭。

  車又是一陣沉默。

  由於姬如眉的容貌，方羽實在不願意看向。

  因為，只要一看著姬如眉，他總會把與當年的冷尋雙重合起來。

  這種覺，非常不舒服。

  幸而，車子很快就駛了江海市。

  路過一條小吃街的時候，方羽讓司機停車。

  「我肚子了，下去吃點宵夜，讓我在這裡下車就行了。」方羽說道。

  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方羽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方先生，我肚子也有點了。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吃宵夜？」姬如眉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最好還是不要吧，我上只有二十塊錢，只夠我一個人吃的。」方羽拒絕道。

  「沒事，我可以自己付錢！」姬如眉眸一亮，說道。

  靠，應該果斷點拒絕的！

  方羽有些後悔，但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答應了姬如眉。

  姬如眉下車後，兩人便走在這條略顯髒差的街道上。

  「方先生，我們吃什麼呢？」姬如眉走在方羽旁，輕聲問道。

  方羽也沒來過這條小吃街，左看看右瞧瞧後，說道：「這家火鍋看起來不錯，就吃這家吧。」

  姬如眉自然沒有意見。

  這家火鍋店生意還算不錯，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但外面的桌子都是空著的。

  方羽隨便選了個靠街邊的桌子，坐了下來。

  一個男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過來，看到坐在方羽對面的姬如眉，眼睛都直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人。

  不只是他，之前一路走來，不男人都把目聚焦在姬如眉上。

  不過，姬如眉表現得卻很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

  方羽拿起鉛筆，在菜單上勾了幾勾，然後就把菜單放到姬如眉面前。

  「想吃什麼隨便點，今晚你請客。」方羽說道。

  姬如眉一愣，隨即輕輕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點好菜後，方羽靠坐在椅子上，看向街道。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四十分，正是夜市興旺之時。

  這條小吃街上人不，很多大排檔都坐滿了客人。

  方羽不說話，姬如眉也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片刻後，姬如眉看向方羽，咬了咬紅，問道：「方先生……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您厭惡了？」

  方羽一愣，說道：「沒有啊。」

  「那您為何……好像不太願意看向我？」姬如眉問道。

  作為一個人，姬如眉的覺很敏銳，早就發現，方羽每次看向的時候，眼神都會迅速移開，似乎在閃躲什麼。

  而這個問題，已經問過一次方羽，但方羽並沒有正面回答。

  這一次，實在忍不住了。

  方羽看向姬如眉，很快又轉移了視線。

  「就像現在這樣……」姬如眉有些泄氣地說道。

  方羽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

  這時候，服務員卻恰好出現，把火鍋放到了桌上。

  「菜很快上齊。」服務員又瞄了姬如眉幾眼，才轉離去。

  而此時，姬如眉仍看著方羽，想要聽方羽的理由。

  「你跟我以前的一個朋友，長得非常相似。」方羽說道。

  「非常相似？」姬如眉秀眉微蹙，疑道。

  「嗯，我也覺得很奇怪。世界上居然存在非緣關係，卻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方羽說道。

  「有多相似？」姬如眉好奇道。

  「至有八分相似了。」方羽看了姬如眉一眼，說道。

  「八分……」姬如眉點了點頭，說道，「那您這位朋友……」

  「已經死了。」方羽淡淡地答道。

  「死了！？」姬如眉臉微變。

  方羽的神很平靜，沒有一的緒波。

  但姬如眉，卻已經理解方羽為何不願意看向。

  ……

  就在方羽和姬如眉談的時候，在小吃街的對面，有一對中年男也正低頭吃著東西。

  但他們雖然在吃著盤子裡的食，眼角餘，卻鎖定在對面的方羽和姬如眉上。

  「那個的長得跟個狐貍似的，迷暈之後帶走，上給我們主教，我們肯定能到表揚！」中年婦頭也不抬，小聲說道。

  中年男人也低著頭，答道：「的很輕鬆可以解決，但那個男的要怎麼理？」

  「可以想辦法把他引開，實在不行……就給他看一眼我教聖經，把他也帶走。」婦說道。

  「嗯，那個男的看起來年輕的。若他看了我教聖經，我們就相當於為教宗招來一個教眾，功德譜又得記上一筆！」男人說道。

  「現在手？」男人又問道。

  「不急，他們才剛剛開始吃飯，等附近人一點，我們更好手。」婦說道，角勾起一冷笑。

  ……

  火鍋的菜餚很快上齊，方羽和姬如眉開始吃了起來。

  方羽是真的了，悶頭大吃，話都顧不上說了。

  姬如眉保持著淑風範，吃得很斯文。

  方羽點了十幾盤，全被他一個人吃完了，姬如眉最後就吃了點青菜。

  吃飽喝足後，方羽看向姬如眉。

  姬如眉自然明白方羽的意思，站起來，說道：「我去買單。」

  說著，就往火鍋店裡面走去。

  機會來了！

  一直在關注著方羽和姬如眉的中年男，伺機而。

  男人徑直走向方羽，而婦則朝姬如眉走去。

  ……

  方羽拿起水杯，正準備喝口茶。

  而此時，一名材發福的中年男人，卻是走到了他的旁。

  「這位小兄弟一看就知道是個學生，這本書里有一段字我看不懂，你能給我念一下嗎？」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掌大小，較為厚實的書籍。

  「不識字的話，建議重讀小學。」方羽看都沒看男人一眼，說道。

  「小兄弟，你老師沒教過你助人為樂嗎？就幫大叔看一看吧。」男人強行將這本書放在方羽的面前，指著上面的一段字。

  方羽微微皺眉，轉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

  然後，他又看了書上，男人所指的那句話。

  這是的確是一段能夠看懂的文字，但是組合一個句子，卻顯得很怪異。

  「這是一段經文？」

  方羽很快意識到這一點，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見方羽看過經文，男人臉上滿是戲謔。

  按照他的預想，方羽此時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屬於任他魚的狀態了。

  但很快，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方羽對他揚起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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