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把孔因轉移到石殿的一個室當中。

  隨後，他便與冷尋雙面對面坐在石殿前方的臺階之上。

  「寒妙依對你很重要，之後你面對至高神族，一定能給你提供極大的助力。」冷尋雙對方羽說道，「但問題是，天魔祖不希再回到你的邊。」

  「其實我比較好奇，天魔祖對於魔族現狀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方羽眼神微，問道，「他作為魔族始祖之一，要是知道魔族當下的境……按理說不會無於衷吧？」

  「要是他回歸魔族，與萬道始魔聯手，兩大始祖的戰力，足夠彌補魔族的孱弱了吧……」

  然而，聽到這話的冷尋雙卻只是搖頭。

  「且不說天魔祖是否有心回歸魔族，就說其與萬道始魔聯手，就是不可能之事。」冷尋雙眸閃爍，輕聲道，「羽，你別忘了天魔祖因為何事而被抹除存在的痕跡。」

  「因為與某位原始神族結合，讓神魔誕生？」方羽說道。

  冷尋雙頷首，說道：「這是大忌，神魔之間的敵對關係，實際上源自於原始神族與魔族……當下的神族，對於魔族的恨意反而被稀釋了。」

  「魔族的始祖之一，與死敵走到了一起，你覺得……對魔族而言，這是什麼行為？」

  「必定被當做叛徒。」方羽瞇起眼睛，說道，「不知道這天魔祖跟萬道始魔之間是什麼關係……」

  「不管他們之間是何等關係，天魔祖做了這種事，必定會被當做背叛投敵的行為。」冷尋雙說道。

  「也是，以萬道始魔那狂暴的子，不可能理解，更不可能原諒這樣的行為。」方羽搖了搖頭，說道，「所以，即便萬道始魔現在回想起天魔祖的存在，也不可能與之聯手，更有可能將這個叛徒視為死敵。」

  「就是這樣。」冷尋雙點頭。

  「你跟天魔祖正面談過，你覺得他目前有什麼目標麼？」方羽想了想，又問道。

  「我覺他沒什麼確切的目標。」冷尋雙答道，「即便萬道始魔不追究過往，我想……天魔祖也不會選擇回歸魔族，或是出手與至高神族戰的。」

  「他現在……更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眼裡只有寒妙依這個後代。」

  「慈祥？」方羽眼神微。

  從心而言，他很難把魔族始祖跟慈祥這個詞聯繫上。

  「是的，他或許把全副心都投到寒妙依的上了，只想保護寒妙依，助其長。」冷尋雙說道，「這也是我認為他很難讓寒妙依回到你邊的原因……天魔祖真正想要看到的，或許是寒妙依獨自屹立於仙界之巔，而非為你，或是其他族群勢力的附屬。」

  「這麼聽來，這天魔祖似乎完全不看重自己的脈，出之類的啊。」方羽瞇眼道。

  「他當年可以為了與那位原始神族在一起而放棄一切，當下做出這樣的選擇倒也合理。」冷尋雙說道。

  方羽緩緩點頭，說道：「也算是好事，這天魔祖要真選擇回歸神族，與萬道始魔聯手，我怕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不是至高神族，而是我，到時來個始祖混合雙打……我真頂不住。」

  「你怎麼就不好好反省，自己為何把魔族兩大始祖都得罪了呢？」冷尋雙眸彎彎，如同月牙般，笑瞇瞇地問道。

  「……」方羽沉默了。

  他總不能回答說是因為自己把兩位始祖的兒給拐跑了吧。

  「羽，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你要想辦法讓寒妙依回到你的邊，為你的助力。」寒妙依說道。

  「其實不回來也好的，我是認真的，我要面對的畢竟是整個至高神族，我不想連累。」方羽嚴肅地說道，「這畢竟也只是我的事，寒妙依若是有機會走出自己的路，對是好事。」

  「羽，我只會考慮你。」冷尋雙直直地盯著方羽，眸中滿是堅定之，「面對至高神族，寒妙依作為唯一的完神魔，其所蘊含的原始神族的脈……一定會有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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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你再這麼強大，助力也是不可缺的。當下的仙界，你能找到的幫手不多，寒妙依會是一個。」

  「林霸天和你，不也是我的助力麼？」方羽問道。

  「我們……在正面戰場，我的實力不值一提。至於林霸天，他的況……我想你能明白。」冷尋雙輕咬紅，低頭說道。

  這句話，讓方羽心變得沉重。

  的確，林霸天到底是否能一直站在他邊，這是未知數。

  至到現在，除了言語和記憶之外，方羽已經覺不到林霸天與過去的重合點了。

  「羽，你要相信，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冷尋雙握住方羽的手，聲道，「不管在什麼方面，只要能夠幫到你，我都會盡力去做。」

  「寒妙依這邊，我還是會想辦法去把帶回來。」

  「太危險了，若天魔祖不同意，沒法強來。」方羽說道。

  「其實，寒妙依的本心很重要……若不想回到你邊，那自然無話可說。」冷尋雙說道，「但我想，寒妙依是很想回到你邊的……對而言，你的重要恐怕遠遠大於天魔祖，你甚至是平衡其神魔二對立的關鍵點。」

  「事實上，只有留在你邊，寒妙依真正可能走向巔峰……這一點，我想，天魔祖很快會意識到並且承認的。」

  聽著這番話，方羽靜靜地看著冷尋雙。

  「怎麼了？」冷尋雙出手，輕輕了方羽的臉頰，淺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大方了？」

  「呃……」

  方羽還沒說話，冷尋雙卻已經擁了上來。

  環抱方羽，臉頰在方羽的肩膀前。

  「我沒有考慮別的事，我只希……你能好好的。」冷尋雙聲音輕，說道，「寒妙依回到你邊，對你是好事，別的我都不在乎。」

  「面對至高神族，要做好所有的準備，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冷尋雙抬起眼，看著方羽，定定地看著方羽，眸中滿是溫。

  「羽，要是可以，我多希能夠回到當初，回到那個沒有煩惱的時中……」

  「我也一樣。」方羽答道。

  冷尋雙的臉頰近方羽，紅微啟。

  「哈哈哈……老方，老冷，了！我功了！大事可期！」

  就在這時，一道冷至極的笑聲在石殿中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冷尋雙與方羽之間的旖旎氛圍。

  冷尋雙鼻子裡哼了一聲，但紅還是輕輕印在了方羽的臉頰上，而後才起。

  「哦？你們兩個……抱歉，實在抱歉啊，我太興了，不如你們繼續，我三秒後再進來？」林霸天那抹漆黑的影出現在石殿中心，說道。

  方羽也起，看著林霸天的影，還沒說話。

  「三秒不夠？那十秒吧，好，好……別瞪著我了，尋雙，錯了錯了，我錯了。」林霸天最終還是求饒，不再扯皮。

  「你說了，是不是跟天啟有關？」方羽正問道。

  「是啊，這傢伙已經功融合了星月的脈！」林霸天說道，「而且當中完全沒有發現我在星月脈中所做的手腳！」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這位太始之子，就被我拿住了！」

  「哈哈哈……這位太子爺野心太大，急得不行，否則這個計劃也沒那麼容易功。」

  林霸天非常高興，不斷地發出笑聲。

  但他目前的形態下，笑聲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老方，天啟現在就是至高神族部的一針，接下來要怎麼利用這針來給至高神族放，就看你了。」林霸天看向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