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大帝要見他？

  方羽愣住了。

  但從乾一的表看來，這就是事實。

  「他為何要見我？」方羽回過神來，問道。

  「我不知道原因，只是接收到大帝傳達的信息。」乾一答道。

  「方尊者，要是你沒別的事，那不妨就去見大帝一趟吧……」旁邊的天兒在震驚過後，又開口道。

  「走吧。」方羽看向乾一。

  乾一點頭。

  隨即，方羽只覺自被一輕風所籠罩。

  「嗖嗖嗖……」

  眼前的場景變得虛幻，如同進到旋風的中心。

  沒一會兒，方羽再次雙腳落地，已經站在一個空的大堂之中。

  「你在此地等候，大帝會與你談。」

  乾一的聲音通過神識傳到方羽的耳中。

  方羽環顧四周。

  大堂的四面都是石壁，但上面卻印刻著壁畫。

  壁畫的容，就像是一些戰爭場景的臨摹，一些戰士手持武與盾牌，與遠的敵軍相持。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傾天大帝閉關的境麼？

  還有，傾天大帝為何會想要見他？

  「不會這傾天大帝也跟我們人族有什麼仇怨吧？」方羽突然想到這種可能，心一沉。

  若是如此，那麼所謂的太古四族當中，除了已經滅亡的道族外，其餘三族都與人族有仇！

  「我們人族樹敵有點多啊。」方羽心道。

  「這不是很正常麼？每個巔峰大族的崛起過程，必定都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挑戰。」離火玉的聲音響起，「在仙界這樣的環境中，沒有誰甘願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大族或勢力攀登巔峰，必定都會用盡辦法將其拉下來。」

  「不說大族，就是一名修士，從其邁修煉之路，到最終證道為仙帝的過程，需要擊敗多對手？實際上，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事實上，相比起其他巔峰大族的崛起，人族崛起過程相當和，你看萬道始魔，卓古大帝，妖帝等等……雖然都敗了，但都沒直接被殺死，只是被封印。」

  「想要徹底殺死這種級別的存在，恐怕難以做到吧？」方羽說道。

  「呵，若是做不到，人族這麼多仙帝是怎麼死的？」離火玉莫名冷笑一聲，反問道。

  「他們不是死在所謂的詛咒……也就是位面法則的力量之下麼？」方羽瞇起眼睛，說道，「只說仙帝之間的手，想要致對方於死地……也能輕易做到麼？」

  「輕易不輕易的，得看實力。實力差距大，自然能殺死。」離火玉說道，「當然，只有同為仙帝，才有資格談實力強弱。連仙帝都不是的存在，自然就不可能殺死仙帝。」

  「那萬道始魔，卓古大帝，妖帝這些沒被殺死，不就意味著那個人與天帝的實力不足以殺死他們了？」方羽問道。

  「未必……呃，也有可能如你所言。」離火玉話鋒一轉，言語變得有些矛盾。

  方羽眉頭皺起，正想詢問。

  「人族。」

  就在這時，大堂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

  其音一出，原本線昏暗的大堂突然充滿亮！

  ……

  天族族地，兩座擎天石柱之間。

  族尊乾一及聖天兒懸浮於當空。

  「父尊，大帝怎會……」天兒臉上布滿震撼，看向前方的一片蒼茫，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乾一搖頭道，「大帝回歸天族已有一段時間，卻未曾手族中事務，一直都在境閉關。我沒想到，他其實還是時刻留意著外界發生的一切。」

  「大帝在這種時候見方尊者，會不會也是希能把方尊者……留在我們天族？」天兒想了想，問道。

  乾一眼神閃爍，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

  「我們不必猜測，待方羽出來，或許就能得知。」

  「好。」天兒輕輕點頭，應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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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中。

  大堂泛起亮後，四面石壁上的那些壁畫似乎也變得生起來，如同一道道幕。

  方羽能夠清楚地看到當中刻畫的那些戰士的外形，乃至於表。

  他們披戰甲，面容冷峻，眼中迸發出殺意。

  不過，方羽並不在乎這些壁畫。

  他只是看向前方。

  雖然前方並未出現影，但他能覺到，一道視線，就從正前方向他投來。

  「你就是……傾天大帝？」方羽站在原地，問道。

  「不過尊號而已。」對方答道，聲音還是低沉。

  除了聲音以外，方羽並未應到任何的氣息。

  「不知道大帝為何想要見我？」方羽想了想，又問道。

  「我不過是好奇，當下人族……還能保留幾分當初之風采。」傾天大帝答道。

  「那你現在看到了，覺怎麼樣？」方羽問道。

  尋常修士面對仙帝級別的存在，一定會張謹慎到大氣都不敢出。

  但方羽不同。

  在他眼中，仙帝雖強，但無非也就是強於法則。

  再加上過去已經與萬道始魔，卓古大敵，妖帝等等都有過手，讓他對於仙帝的實力有了大致的把握，心中也就有了底氣。

  仙界億萬生靈畏懼仙帝，是因為他們當中絕大部分都可能有接仙帝的機會，最多是聽說個名號。

  未知才會令人恐懼。

  而方羽不在這個行列。

  「很不錯。」傾天大帝的聲音傳出，「若有充足的時間，或許你能打破人族無仙帝的詛咒。」

  人族無仙帝……

  聽聞此言，方羽心一震。

  人族的歷史上，必定出現過不仙帝。

  包括那個人，天帝，問星仙帝等等……

  但是，每一位人族仙帝的下場似乎都不好，最終都消失於仙界。

  這就是所謂的詛咒。

  在滄辰的時代，人族似乎就已經沒有仙帝級別的存在了。

  而且，當時人族部也有共識……為仙帝，就會到詛咒，必然會隕落。

  正因如此，夏元昊沒有證道帝，滄辰也一樣沒有這麼做。

  眼下傾天大帝提到人族無仙帝，印證的就是那個時期至今的階段。

  「不過，很可惜，詛咒仍然存在。」傾天大帝的聲音繼續傳出，「與神族的對立，註定你不會有證帝之日。」

  方羽瞇起眼睛，說道：「你說的是至高神族吧？」

  「至高神族，也是神族。」傾天大帝答道，「他們不會給你證帝的機會。」

  「我也不一定需要證帝的機會。」方羽答道，「就如同我不是至尊仙，但我一樣能夠誅殺至尊仙。」

  「自信是好事。」傾天大帝說道，「然人族的滅亡已註定，只要你是人族，你就會被困在桎梏當中。」

  「沒有仙帝的族群，氣運已盡。」

  「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是希我加天族吧？」方羽眉頭一挑，說道，「就跟乾一提的一樣，跟你們搞脈融合，創造出一個天人族？」

  「這未嘗不是以一種避過詛咒的方式。」傾天大帝答道，「只要你不是人族，桎梏對你而言，便不復存在。」

  「這是你最好走的一條路，也有可能是唯一能夠活命的一條路。」

  「你是人族後裔，有極強的天賦，若是被扼殺於此，過於可惜。」

  聽到這番話，方羽心一震。

  他還真沒想到，這傾天大帝見他，居然也是為了拉攏他與天族進行脈融合這麼一件事。

  原來仙帝級別的存在，真的還會在意這類族群爭霸的事麼？

  按方羽過往的認知，仙帝級別的存在那都是真正意義上超凡塵，斬斷七六慾的存在！

  他們對於族群的作用，更多是一個圖騰，一個象徵，保證大族的威以及延續。

  但卻不至於為了族群的一些事務而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