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形態開啟後的方羽，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強悍許多。

  尤其天道法則之力的擴散，讓卓古大帝仿佛看到了一位故人。

  那道悉，並且讓他印象深刻的影，與眼前的方羽逐漸重合起來。

  人族天帝！

  卓古大帝看著方羽，眼神在閃爍。

  表面上，他始終不認為有任何修士能夠接近天帝的水平。

  畢竟，那是仙界中唯一將他徹底擊敗的對手。

  可從心深而言，方羽在某些時刻的確很像天帝。

  不只是天道法則所帶來的覺，還有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勢。

  方羽會是天帝的轉生麼？

  這一點，卓古大帝先前有過懷疑，但經過手後，他否認了這個猜想。

  方羽雖然繼承了天道法則，但戰鬥手段與天帝卻存在很大的區別。

  更偏向於修。

  而縱觀仙界歷史，到達這種層級的強者，從未出現過方羽這種如此偏向於修的存在！

  方羽不會是天帝。

  或者說，不只是天帝。

  若是如此……方羽未來真有機會超越天帝？

  想到這裡，卓古大帝瞇起眼睛。

  但方羽還有未來麼？

  太始神帝的強勢，同為仙帝級別的他，知尤為明顯。

  一位正值巔峰，聚攏仙界無數資源的仙帝。

  方羽對上太始神帝，看不到毫的勝算。

  「怎麼了？不打了？不打就散了。」方羽說道。

  卓古大帝深深地看了方羽一眼，說道：「面對至高神族，你沒有太多的機會。」

  「可惜了天帝的傳承。」

  說完，他背負雙手，形綻放芒。

  方羽只覺眼前被一陣白芒所充斥。

  隨即，芒散去，卓古大帝以及其擴散的大片法則領域都消散。

  「這老頭……」方羽瞇了瞇眼。

  卓古大帝消失

  之後，原本已經追到八循仙域邊緣的萬道始魔，在方羽進死兆之地後，也丟失了目標，而後便衝出了仙域之外，不知去向。

  兩大始祖的大戰，就此終止。

  唯一的代價，就是整個八循仙域的崩碎。

  「也算是功了吧。」方羽嘆了口氣，自語道，「不過，做調停者太難了，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要打就打吧。」

  「嗡嗡嗡……」

  方羽正準備返回死兆之地。

  但這時，他的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道扭曲的波紋。

  波紋閃爍，一道鬼影出現在方羽的前。

  方羽瞇起眼睛，看著這道鬼影。

  「方羽，我們合作吧。」

  對方開口，語氣寒。

  從其散發出來的冷氣息，方羽瞬間知道對方的份。

  舊仙庭！

  關於舊仙庭，在回到人族古域，經歷的滄辰的時代之前……了解並不多。

  而現在，他對舊仙庭只有厭惡！

  別說合作，若是讓他找到舊仙庭這些餘孽的老巢，他必定要過去將其掃平！

  「合作？」方羽眼神冰冷，說道，「我不認為我們存在合作的基礎。」

  「合作的基礎一直都存在，至高神族……就是基礎啊。」鬼影說道，「我們的目標都是擊潰至高神族，取而代之！不讓神道掌控仙界！難道你沒有這樣的目標麼？」

  「我沒想過要取代至高神族。」方羽答道，「但我知道你們舊仙庭在想什麼，無非是希回到當初那種地位，掌控仙界眾生的生殺大權，想要掠奪多資源就掠奪多資源，與背後的各個大族勾結，從此屹立於仙界之巔。」

  「說實話，你們跟至高神族沒什麼區別，行為甚至更加卑劣。」

  「我不會跟你們合作，更想像當初的滄辰一樣，把你們揪出來

  ，全部解決掉。」

  方羽的這番話，讓那道鬼影沉默了。

  「方羽，我不一定要代表舊仙庭，我也可以代表我自己，當年滄辰重創仙庭之仇，我早已放下。舊仙庭中，的確有很多仇恨人族的存在，但我不是其中之一。」鬼影說道。

  「哦？連舊仙庭都可以捨棄，那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方羽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只是希打破當下的格局，不再被至高神族掌控大量的仙界資源。」鬼影說道，「仙界之中，氣運是固定的，至高神族占據大部分氣運，那麼，我們所能得到的就是剩下的小部分氣運，你甘心麼！？」

  「擊潰至高神族，掠奪他們的氣運，你我的未來皆有無限可能！」

  「方羽，你想要重振人族，就必須得到至高神族的氣運！你知道麼！？氣運對我們而言是最重要的，沒有氣運，即便有再強的實力，也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這就是因果，這就是宿命！你知道麼！？」

  提到氣運，鬼影的語氣越來越激。

  方羽卻皺起眉頭。

  掠奪氣運。

  這的確是舊仙庭一直在做的事。

  只是，方羽從不相信氣運一說。

  「你應該已經掠奪不氣運了吧，怎麼現在還是一副鬼樣？」方羽似笑非笑地問道，「按理說，有一定的氣運，你就該飛黃騰達，怎麼也不至於做個鬼啊。」

  「遠遠不夠。」鬼影冷聲道，「強者更強，弱者更弱，這就是氣運之本。至高神族占據大部分氣運，讓他們發展得越來越強，又反過來讓他們積聚越來越多的氣運。至高神族本不需要刻意掠奪誰的氣運，它只要存在，就能把原屬於他者的氣運吸附過去。」

  「照你這麼說，至高神族無敵了，還打個屁。」方羽說道，「就算我跟你合作，又能做什麼？」

  「大有可為，我知道你有多大的潛力。」鬼影說道，「我們可以先通過剿滅仙界其他的大族，慢慢掠奪他們的氣運，直到氣

  運足夠，再開始挑戰至高神族，一步一步走……終有一日，能夠把至高神族完全吞下！」

  「算了吧。」方羽搖頭道，「這麼說來，我純粹變你的打手了。合作講究的是對等，我去剿滅其他大族，你能做什麼？」

  「我可以為你提供各個大族的報！為你掠奪他們的氣運！把一個個族群，勢力滅盡，我們可以聚攏不的氣運，之後……」鬼影還在說。

  「夠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也不可能與你們合作。」方羽冷聲打斷鬼影的話，說道，「你要是敢以真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滅掉你。包括舊仙庭，只要敢把老巢顯出來，我必定再來一次滄辰之舉。」

  「而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們茍活的機會。」

  方羽的殺意極其冷冽。

  鬼影再次沉默。

  「方羽，你太衝了，我原本還想著……你會很好奇你師父道天做了什麼，當初才會被困在牢籠，並且被押到那個地方接審判……」鬼影寒聲道。

  聽聞此言，方羽心一震。

  關於道天為何會被視為叛徒，被困在牢籠，被審判的疑……一直纏繞在他的心。

  只是他沒有辦法得到答案，也無法一直沉浸在那樣的困之中。

  那會讓他徹底迷失方向。

  但現在，眼前這道鬼影卻提起了道天。

  「你知道什麼？」方羽抬起眼，看向鬼影。

  「我先前一直跟道天在合作。」鬼影說道，「你知道麼？原本他不一定要死，就是因為你……他最終才得付出命的代價。」

  這句話，讓方羽心震。

  但他並未完全相信。

  「不相信？那我便告訴你，他做了什麼事。」鬼影說道，「道天出賣了諸多傳承仍在人族祖星的消息，其次，他又把消息告知你，讓你能夠占據先機。」

  「他為何要出賣那些報？是為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