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站在巔峰，方羽算什麼？他不過是你在修煉之路上遇到的一位過客，當你眼中沒有他的時候，他就不過是一粒塵埃，不值一提。而你，才是至高主宰。」

  說到這裡，天魔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異樣的。

  「到那時，你或許也能有機會見一面……」

  「主人永遠是主人！他不會是一粒塵埃！他是全部！」寒妙依本沒心思聽天魔祖繼續說下去，咬著牙打斷，「我從沒想過要為什麼最強者，如果主人不在我旁邊，那有什麼意義？」

  的左眼泛起紅芒，右眼金閃爍，氣息開始暴漲。

  這意味著，寒妙依真的生氣了。

  神魔的脈氣息同時釋放出來，席捲整片天地。

  天魔祖靜靜地看著寒妙依，並沒有任何的作。

  過了一會兒，他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有釋然。

  寒妙依與他腦海中的那道影實在太像了。

  那位不也是這樣麼？

  為了他，甘願放棄可得的一切。

  只不過……既然如今他還在，那麼……他絕不會讓同樣的事，再一次發生在寒妙依的上！

  「好了，既然你已有決心，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天魔祖開口道。

  聽聞此言，寒妙依的氣息才緩和了一些。

  盯著天魔祖，說道：「以後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說主人壞話，我不聽！」

  「好。」天魔祖答應下來。

  寒妙依長舒一口氣，剛剛發出來的氣息，立即收斂許多。

  看到這一幕，天魔祖眼神微。

  為神魔，能夠對自己的氣息收放自如……這意味著，先前的兩門功法，的確起到了極大的效果。

  放在之前，寒妙依即便有心要冷靜，恐怕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停止暴走。

  「你要見方羽，我可以帶你去。」天魔祖說道。

  「好！」寒妙依雙眸瞬間發亮，面欣喜之。

  「但我有一個條件。」天魔祖又說道。

  寒妙依臉瞬間僵住了。

  「不是什麼很難接的條件。」天魔祖微笑道，「你可以回到方羽邊，但我必須一直伴隨在你左右。」

  「啊？！」寒妙依雙眸圓睜，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要保護你。」天魔祖說道，「我說過，方羽已捲到極大的漩渦當中，你回到他的邊，必定也會陷到危險的境地，我必須時刻保護你。」

  「這就是條件，你若不接，那麼……無論你怎麼看待我，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寒妙依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天魔祖要時刻保護。

  先不提別的，只是覺得……這位前輩對有點太好了。

  雖然同為魔族前輩，可可是神魔啊，也有死敵神族的脈。

  按理說，魔族脈的前輩，再怎麼樣也無法忽視神族脈的存在！

  可偏偏，天魔祖似乎對此一視同仁……

  如今，甚至提出要時刻伴隨左右……就算對待後輩，也沒必要這麼周全吧？

  「他一定另有圖謀，以他的實力層級，絕無可能毫無緣故地對你我這麼好，即便是同族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時，神意識的聲音在心響起。

  「……嗯，我本來不這麼覺得，但現在……他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我也覺他一定有某種意圖。」魔意識難得又一次與神意識達了共識。

  「無所謂，就答應他，只要能回到方兄邊，方兄會幫助我們對付他。」神意識答道。

  「對！只要回到主人邊，天魔祖不管有什麼圖謀都沒用！主人一定能識破！」魔意識興地說道。

  「如何？」

  不遠，天魔祖再一次問道。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寒妙依仰起頭，答道，「但是，你不能顯形與氣息，不能打擾我跟主人流……只有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才能現，其他時候你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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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天魔祖點頭道。

  「……那就這樣，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主人吧。」寒妙依難掩興地說道。

  一想到能夠再次見到方羽，就高興！

  好一段時間沒見主人了，得給主人一個驚喜！

  ……

  仙界南部，太古區的外圍。

  方羽和冷尋雙已經來到那道屏障之前。

  這道屏障的存在，不僅不是用來阻絕外部的事進其中，反而釋放出陣陣吸扯力，想要把外部的一切都扯其中！

  方羽和冷尋雙到達這個位置，到的吸扯力極其強烈。

  若不是他們強行維持形，恐怕一瞬間就得被扯到屏障之，進到太古區當中。

  方羽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冷尋雙，說道：「你還是別跟著我進去，在外面等我吧。」

  「你這是瞧不起我麼？」冷尋雙微微挑眉，輕笑道。

  「我只是擔心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被困在裡面，起碼我們外還能有個照應。」方羽說道，「我們兩個一起被困在裡面，麻煩可就大了。」

  「還有林霸天呢。」冷尋雙說道，「他總能派上點用場。」

  「你很想進去？」方羽問道。

  「我想陪你進去。」冷尋雙說道，「正面戰，我可能派不上太大的用場，但是……我了解的事更多，能夠給你一點幫助。」

  「那好，一起進去吧。」

  方羽也不再勸說，拉著冷尋雙的手，一同進到屏障之中。

  「嗖！」

  在穿過屏障的瞬間，首先到的就是一陣陣刺骨的寒冷。

  寒冷的氣息包裹著軀上下，從皮表層不斷想要往部滲。

  眼前的視野相當虛幻，看起來像是一片混沌。

  不過，方羽還是問問抓著冷尋雙的手。

  「嗡！」

  一陣淡淡的芒閃爍。

  方羽釋放出大道法則之力，把自與冷尋雙都包裹起來，儘可能地阻隔外圍的寒冷氣息。

  「嗖嗖嗖……」

  穿梭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

  方羽和冷尋雙雙腳落地的時候，可以看到前方是一座座巨大無比的山巒。

  只不過，這些巨山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完整，像是遭過相當猛烈的打擊。

  部分巨山甚至能明顯看到上面留下了一道道凹坑，劍痕，或是裂口。

  「咔嚓……」

  方羽往前走了一步，就聽到腳下傳來一陣碎的聲音。

  低頭一看，腳下的地面，皆有無數碎的灰白晶石堆疊而，並不堅。

  就現在這個場景，極度安靜，顯然周邊並不存在任何的生靈。

  整片區域都沒有生命的氣息，只有一片死寂。

  相比起噬谷，太古區更當得上生命區這個稱號。

  除了視野可見的場景外，能到的就是寒冷，極致的寒冷。

  這種寒冷，不僅源自於外部氣息，更從心自然升起。

  因為，方羽能覺到，無論是他腳下的這些碎石，還是面前這一座座巨大無比的山巒……存在的年月恐怕都是難以想像的久遠。

  山巒上的一道清晰的劍痕，有可能是數百萬年之前某位強者所留下。

  而這片天地之間，還存在著諸多崩壞的法則氣息，當中蘊含著經歷無數年月沉澱的各種力量。

  在這種地方，普通生靈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這些崩壞的法則，瞬間湮滅。

  「羽，你看那邊。」冷尋雙突然轉頭指向他們的左側後方。

  方羽轉頭去，臉立即變了。

  只見在那個方位的遠，無數座巨山之後，居然有一道閃爍的巨影！

  看起來，像是一名打坐的修士的背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那是什麼？

  是某位太古強者留下的殘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