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太古強者看著方羽臉上的笑容，心的恐懼在加劇。

  到這種時候，他們哪裡還有反抗的勇氣？

  「你們都認識倪嘯宗對吧？」方羽問道。

  倪嘯宗……

  這兩名太古強者心皆是一震。

  先前手之時，他們就已經發現方羽是人族修士，掌握著大道之印。

  沒想到，對方想要打聽的報……也與人族的那位倪嘯宗有關！

  「在下，在下只是聽說過倪嘯宗之名，並未打過照面。」

  「……在下也一樣，只是聽說過倪嘯宗之威名。」

  兩名強者沒有猶豫，立即答道。

  「倪嘯宗目前是個什麼狀態？」方羽問道，「指的是，他在什麼勢力門下，又或者……有什麼有什麼明顯的向？」

  如此問題，問得算是比較。

  然而，眼前的兩名強者卻同時眼前一亮，就像是問對了。

  其中一名強者搶先開口道：「有！在下近期剛耳聞了一件大事！倪嘯宗強闖永生仙域！並且在當中與歸一門的大能戰！」

  「是！在下也聽聞了這個消息！就在近期發生！」另外一名強者跟著答道。

  他們兩個都被打得鼻青臉腫，這種時候不可能說謊。

  而聽到這個回答，方羽眼神微凜。

  永生仙域，歸一門！

  這兩個名稱，對方羽而言都不陌生！

  早在滄辰的時代，歸一門就被稱為人族第一仙門！

  而永生仙域，又是人族核心員所占據的仙域，也是歸一門所在之地！

  方羽回想起先前在本源殘片見到倪嘯宗時，對方曾經提起過關于歸一門的事。

  在倪嘯宗所在的時代，天盟崩潰，道盟部分裂為眾多勢力，相互殘殺。

  至于歸一門，在夏元昊的帶領之下，已完全獨立於世外，不再參與人族部的爭鬥，甚至可能不再承認自與人族有關聯！

  而當時倪嘯宗還提到，他沒有資格加歸一門。

  從其當時的話語聽來，對于歸一門……倪嘯宗並沒有存在什麼敵視或怨恨的緒，反而能聽出來，他對歸一門明顯存在嚮往，對於自無法加歸一門到憾與失落。

  然而如今，方羽從眼前的這名太古強者的口中得知……這個時期的倪嘯宗進到永生仙域，與歸一門的強者大戰！

  「這個時期的倪嘯宗，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對歸一門的態度出現了轉變？」方羽眼神閃爍，心想道。

  先前，在本源殘片與倪嘯宗談後，方羽心有了一個推測。

  那就是，與倪嘯宗為道的太始……很有可能也是歸一門的一員。

  也正因如此，倪嘯宗對歸一門才會有所嚮往，而無敵意。

  那麼，方羽現在所接到的這個時期的倪嘯宗對歸一門出手……是因為什麼事？

  與太始有關麼？

  這個時期的倪嘯宗，跟太始之間的關係還有先前那麼好麼？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一戰，倪嘯宗與太始就決裂了？

  「但是，如果在這個時期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決裂了，那麼按理說，太始之後就沒辦法那般竊取倪嘯宗的質啊……要竊取質，首先得獲得絕對的信任。若是直接擊敗倪嘯宗，那就不竊取，應當稱之為奪取！」

  「而且，不管是從離火玉還是極寒之淚那裡聽來，倪嘯宗都是死於背叛……如果這時就已經決裂，後續也就不存在所謂的背叛了。」

  想到這裡，方羽瞇起眼睛。

  若倪嘯宗與太始之間的道關係並未出現問題。

  那麼，倪嘯宗在這個時期為何要闖永生仙域與歸一門開戰？

  「你們知道緣由麼？」方羽皺著眉，問道，「倪嘯宗對歸一門出手的緣由。」

  「這……在下可就不清楚了，在下只知道……倪嘯宗這一戰應該是占得什麼便宜，很快就離開了永生仙域，按照不傳聞……似乎是敗走。」左側的強者答道。

  「不，不是敗走！在下聽到的說法是，倪嘯宗近乎於魔，當場以拳轟殺歸一門的四名大至尊……只不過，在此過程中，倪嘯宗也負重傷，因此才會離開永生仙域……」另外一位強者轉頭反駁道。

  「你在胡說八道！歸一門乃當下仙界第一仙門，其底蘊與實力堪比頂尖大族，倪嘯宗再強，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在歸一門的地盤造這麼大的破壞還全而退！」左側強者睜大眼睛，辯駁道。

  「倪嘯宗本就是特例！他的質空前絕後，否則他怎可能以修的份走到如此高度！？歸一門雖強，但未必就不會在這樣的妖孽面前吃虧！我的消息絕對沒問題！」右側的強者不甘示弱，怒斥道。

  「方大能，請相信在下所言……」

  說完，他又猛然轉過頭來，看向方羽。

  「在下絕無說謊！倪嘯宗絕對是敗走！否則……」左側強者也對著方羽急聲道。

  「行了，不必爭吵，你們兩個既然來自不同勢力，聽到不同的說法也很正常。」方羽擺了擺手，說道，「再說了，你們的說法也沒有衝突。如果倪嘯宗負重傷，那麼離開永生仙域的時候必定會比較狼狽，說是敗走也沒有問題。」

  「但同時，歸一門可能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說著這番話，方羽大腦卻還在飛速運轉，分析著這條關鍵的線索。

  這個時期的歸一門，即便是在頂尖強者的眼中，也被視為有比肩頂尖大族的實力。

  看來，方羽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

  歸一門，就是神族的前！

  只是這個時期的歸一門，還未完從一個仙門轉變為一個大族的進程！

  但是，目前得到的報，還沒有及到關鍵。

  那就是……倪嘯宗為何要與歸一門開戰？

  如果太始真的是歸一門的修士，甚至更進一步，就是夏元昊的兒……那麼，這一戰當中，太始是個什麼樣的角？

  「你們知道太始麼？」方羽問道。

  聽聞太始二字，這兩名強者臉上都是一片茫然。

  放在當下的仙界，任何修士聽到太始二字，必定都會肅然起敬，不敢無視。

  但方羽也知道，太始很可能只是後來改的尊號，並非其本名。

  「倪嘯宗的道，你們有沒有耳聞？」方羽換了一種方式再次詢問。

  「道……」兩名強者再次搖頭，仍是一臉茫然。

  方羽瞇了瞇眼。

  在這個時代，人族已經不是什麼巔峰大族，早已衰落。

  這個時期的仙界應當是諸多大族林立，無數勢力崛起。

  若不是因為倪嘯宗近期闖永生仙域，對當下的第一仙門歸一門出手，眼前這兩名強者或許對倪嘯宗都不會有太多的印象。

  至於倪嘯宗的道這種更加深的報……他們不曾聽聞也很正常。

  尤其倪嘯宗與太始之間的道關係，很有可能本就不是公開的。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知道神族麼？」方羽看向眼前的兩名強者，瞇起眼睛，問道。

  「神族？」

  兩名強者相互對視一眼，看向方羽。

  「當然知道，不就是神麼……可當今已經沒有神了，這是一個曾經存在，但如今已虛無縹緲的族群……」一名強者答道，「方大能，在下對神真是一無所知啊……」

  「是啊，神……我們了解真不多，只知道他們存在過，但目前仙界還有沒有神的存在……我們真不知道。」另外一名強者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方羽心一。

  從這兩名強者的口吻聽來，他們所提及的神族，可不是當下仙界的神族，而是原始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