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們口中，他們更願意將其直接稱為『神』！

  方羽又想起在滄辰的時代所看到的一幕。

  在那個時期，其實道盟和天盟部，就已經存在融合了神族脈的人了！

  那也是夏元昊的手筆麼？

  而在倪嘯宗所在的這個時期，即便是眼前這兩位滅塵至尊仙，對於原始神族都沒有多了解，甚至認為原始神族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們兩個對於原始神族的看法，其實應當也能代表仙界絕大部分修士對於原始神族的看法……即是，他們都知道原始神族曾經存在過，並且稱之為『神』，也對次充滿敬意。只是，他們並不認為當下的仙界還有『神』的存在。」

  「而夏元昊卻通過某種手段，得到了原始神族的脈，並且，他認定原始神族就是仙界中最完的族群，也認定原始神族的脈，就是最強大的脈……由此，他開始了脈融合計劃，創造所謂的新人族，一方面是為了逃避人族作為巔峰大族即將遭到的反噬，另外一方面，他也試圖通過原始神族的脈，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極大的提升，甚至於……他的目標可能是跳出漩渦，為超過一切的存在！」

  方羽眉頭鎖，繼續通過目前所得的線索，完善夏元昊創造出神族的整個邏輯鏈。

  那麼，原始神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真正的神族，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在仙界中變得虛無縹緲？

  方羽瞇著眼睛，回想起先前在神獄中見到的三巨神。

  那也屬於原始神族的生靈……

  「你目前梳理的邏輯鏈還掉了一點。」離火玉的聲音突然傳來。

  「掉了什麼？」方羽問道。

  「姜牧之。」離火玉答道。

  姜牧之……

  方羽心一震。

  的確，在四王當中，對於姜牧之，他的了解算是最的。

  方羽在整理各種線索的時候，下意識地會把還不明朗的姜牧之放在一邊。

  但這樣得出來的結論，自然是不完整，並且也不正確的。

  至於姜牧之的線索，如果要直接關聯到神族……並非沒有！

  方羽立即想起先前與太煞天皇談時所得到的一個關鍵的報。

  太煞天皇之所以要報答姜牧之，就是因為當年有一批修士侵到死兆之地，對他所在的領地進行了屠戮。

  是姜牧之帶著手下前來，擊敗了那一批修士，太煞天皇才得以存活。

  而那一批修士同樣擁有人族的脈氣息，但同時額頭上有一道明顯的金豎紋印記，與當今的至高神族極為相似！

  那麼，也就意味著，在姜牧之所在的時代，人族與原始神族的脈融合就已經開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下神族的起源，恐怕要放到更早的時期。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姜牧之所在的時代必定在夏元昊之前，那個時期的人族就已經得到原始神族的脈了，並且形了一個整……否則不會一同行，只不過，被姜牧之所擊潰……」

  方羽著下，沉默不語。

  眼前的兩名強者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

  「嗡……」

  突然，一道白閃爍，充斥著方羽的視野。

  過了一會兒，視野恢復。

  方羽再次回到了原來的從海底突出的那座山峰之巔。

  那兩名強者的巨影，也回到了開始的位置。

  第四次循環開始了。

  「該問的都問了，得想辦法出去了。」方羽深吸一口氣，把思緒暫時放下。

  他很清楚，只要再得到一枚銅幣，他就能夠回到姜牧之所在的時代，搞清楚所有的事！

  當下神族的起源，以及後續的諸多……就藏在這一枚銅幣之上！

  ……

  太古區，深，群山環繞之間。

  一個布滿法則紋路的巨大空池的上空，懸浮著一道影。

  其上綻放出陣陣芒，氣息極其強悍。

  而在其下方，那一道道法則紋路竟然泛起了芒。

  這個巨大的空池子所存在的制，被直接發！

  「嗡！嗡！嗡！」

  妖帝的氣息不斷提升，法則之力籠罩整座空池。

  即便此地存在著強悍的制，但仍然無法抵擋帝階法則的威力，被不斷制！

  周圍環繞的諸多巨山也釋放出陣陣威，想要阻止妖帝對於此制的破壞。

  然而，一座座巨山的威雖強，但面對妖帝之威，仍然顯得脆弱。

  「砰砰砰……」

  周圍的一座座巨山出現無數裂痕，瞬間碎。

  碎塊仍然懸浮於空中，維持著巨山的形狀。

  但實際上，這一座座巨山已然崩壞，再也無法釋放出半點氣息！

  此刻，在距離妖帝百里開外的位置，靈兒上籠罩著一層金，眸中閃爍著震撼之。

  這就是仙帝的氣息麼？

  只是遠遠觀，並且還釋放出多重防護，仍然讓到了死亡的近。

  太強大了。

  靈兒到了巨大的差距。

  「妖帝並非普通仙帝，其為妖族始祖。」青焰在靈兒側燃燒著，傳出聲音，「假以時日，你徹底取代方羽，就能夠超越始祖，那便是聖道法則的極致。」

  「妖族始祖……方羽先前跟他手過了吧？」靈兒雙眸瞇起，問道。

  青焰沉默片刻，答道：「那一戰，方羽所施展的力量，並非來源於己，沒必要在意。」

  「你們不是很相信氣運的說法麼？方羽連位面法則的力量都能借用，這難道不就是氣運強盛的現？怎麼不見太阿被其他修士拿出來用？」靈兒角微微上揚，語氣略有譏諷地說道，「再說了，方羽能借用一次，就能借用第二次。這一次，方羽是對至高神族和妖帝用，但你怎麼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把你們聖院都給毀了？」

  「絕無此種可能！」青焰傳出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怒意，「位面法則的力量，就算只是借用一次，必然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只是方羽還察覺不到，他已背負沉重的因果，未來必定反噬其！」

  「對啊，還有這個所謂的因果反噬，你們說了很久了，我聽得都煩了，方羽到底背負了多因果，又到底在什麼時候才會反噬？我看他背負的因果越多，實力反而越強了。」靈兒繼續說道。

  「你對因果之道領悟太淺，如今與你談及因果毫無意義。」青焰傳出的聲音變得沉，「靈兒，你該知道，你也是聖院的一員……」

  「行了，我知道我是聖院的棋子，你不必多次提醒我。」靈兒冷笑道，「再者，我提出的疑問，都是事實。」

  「轟隆！」

  沒等青焰回應，遠傳來轟鳴。

  靈兒看向前方，看到妖帝的下方，那個巨大的空池子上的紋路徹底崩壞！

  無數的裂紋，出現在空池子的表面，隨即轟然炸開！

  「嗡……」

  一道仙沖天而起，直接穿破天穹！

  一陣古老且厚重的氣息從崩壞的池子地下散發出來，瞬間瀰漫四周，籠罩這一大片的天地！

  靈兒雙眸睜大，直直地盯著崩裂的池子下面顯出來的一副棺木！

  棺木表面泛著陣陣灰，上方鑲嵌著一塊的晶石，大概拳頭大小，正在嗡嗡作響，泛起芒。

  沖天的仙，就從這一副棺木所綻放！

  封棺！

  棺木表層上覆蓋著複雜的紋路，每一道皆加持著法則之力，形了絕對嚴的構造，外力難以破開。

  空中，妖帝低下頭，俯視著封棺，臉上出譏諷的笑容，說道：「你讓我失去，那麼，就讓你族後輩來償還！」

  「我將讓人族留下永遠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