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八點,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北城的馬路水泄不通,車流停滯不前,打開車載電臺,晚間檔電臺主持人正在連接觀眾電話,講述著五花八門的故事。
車窗半降,微風徐徐。
也許是這兩天太累,我竟然在車打起了盹。
等我醒來,已經是深夜十點多,我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
駕駛座位沒人,車停在了餐飲區附近。
我剛要拿起手機,就看到周景彥提著食品紙袋回來了。
“醒了?”周景彥打開駕駛車門,朝我笑道:“看你睡了這麼久,一定了,這家店是我從小吃到大的館子,你嘗嘗看,不好吃這頓算我的。”
我被他逗笑,大大方方接過,是一家陜西館子,夾饃和羊泡饃。
“這饃是我親手撕的,你不會介意吧?”周景彥坐上駕駛座位,將茶遞給了我,“喏,你們年輕生都喜歡喝這個。”
“我不年輕了,我是姐姐了。”我一本正經地道。
周景彥眼底有笑意,“在我眼里,你還是個小孩。”
被一個小我的男孩這麼說,我不由愧,“哪有呀?”
“還說沒有,沒有你臉這麼紅?我姐姐三十多了,每天穿麗塔,就是一個,要我說人不管幾歲,都是十八歲。”
不是都說高才生智商高,商捉急麼,這孩子怎麼能說會道的。
“你這麼會說,談過的朋友肯定不。”
周景彥了鼻子,失笑道:“瞎說,我很專一的。”
我眼珠轉了轉,調侃,“噢?很專一?對每個都很專一是不?”
周景彥朝我瞟來,“這都被你發現啦。”
他吃了口夾饃,咽下里的食,又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語氣,“實不相瞞,我談過不,但對每個友都很認真,我從來不做渣男,有始有終。”
“那麼好,怎麼還是分手了?”
周景彥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契合的人,有時候不合拍,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像是怕我誤會,周景彥又道,“我都是和平分手。”
我莞爾勾,現在的小男孩都可得要命。
周景彥喝了口羊泡饃,忽然看了看我,仔細地說道:“不過……我談過這麼多對象,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麼好看的孩子。”
我一怔,差點被嗆到,咳嗽了幾聲。
“慢點吃,。”周景彥了紙巾,湊到我邊,自然而然地揩走了我角的污漬。
我反應過來,和周景彥拉開了距離,“謝謝。”
“不客氣。”周景彥不拘小節,將紙巾團起來,隨手放到了一邊。
我注意到那團紙還蹭了點我的口紅。
周景彥又把話題說了回來,他扶了扶銀框眼鏡,用賞心悅目的眼神看著我,“我是認真的,我在國外這麼多年,見過很多金發碧眼的,世界各地的,可是像您這樣讓人印象深刻的容,我是第一次見。”
他的眼神里,有男人對人的向往,還有對好皮囊的欣賞,直接大膽,卻不會讓人覺不舒服和油膩,跟大街上那些盯著人看的油膩男完全不同,他的眼神大大方方,毫不掩飾的對的向往和欣賞,讓人如沐春風。
我咂舌,“不愧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孩子,真會夸人,我要是你的朋友,包準被你迷得要死要活。”
我猜這也是為什麼和平分手,這些人還和周景彥保持聯絡。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沒準以后還能有機會復合呢?
我想對于周景彥來說,和平分手只是他單方面,這要是人愿意和平分手,才奇了怪了。
“姐姐,如果你真的是我朋友,我就迫不及待想娶你回家了,把你藏起來,寶貝著,別人看一眼我都覺得是搶。”
可能是吃了羊泡饃,我覺熱熱的,有點冒汗。
我降下車窗,用筷子敲了一下他腦袋,“就你貧,吃飯吧。”
周景彥扯開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凝視著我,目灼灼。
吃過飯,周景彥驅車送我回去,我住在三環附近的高級公寓,距離公司不算遠,這邊環境不錯。
“姐姐,晚安。”
“嗯,早點睡。”我轉上樓,洗過澡,我走到臺晾服,發現周景彥的車還停在樓下。
我看了一眼,拿起手機,點開周景彥的微信。
“你怎麼還沒走?”我發送過去。
過了一會,周景彥才回復:“我在車上看了一會文件,想著看都看了,直接看完吧。”
我還在思索著怎麼回復,周景彥又發來一條信息:“姐姐早點睡,我看完這些就回去。”
話雖如此,我站著等了十多分鐘,從臺看下去,周景彥的車還在樓下。
我拿起手機發送:“要不你上來喝口水吧?”
周景彥打來電話,我接起,那頭傳來年音質溫潤的嗓音:“姐姐,這不合適吧,這麼晚了,我上去會不會打擾你。”
我剛想說,“你要是覺得打擾,先回家再看文件。”
那頭年又道:“姐姐,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嗎?”
“可以。”我角一松,剛掛斷電話,不到兩分鐘,男人就敲門進來了。
我租住的這套高級公寓,房東是個在澳洲定居的年輕孩,裝修也是年輕孩喜歡的風格,明亮高級,充滿了心。
周景彥進了上了個洗手間,我發現他把文件也拿上來了。
“姐姐,我在你這里看文件真的可以嗎?”男人掃了一眼那堆文件。
我無奈又好笑,心想你都拿上來了,我還有拒絕的機會嗎。
“你看吧,我困了,你有事再找我。”
“嗯,姐姐早點睡。”
我剛躺下來,就聽到敲門聲。
“姐姐,這份文件有個問題,我想跟你探討一下。”
我強忍著困意,走到客廳,坐下來跟周景彥分析了一下文件的問題。
搞清楚問題,我準備回去睡覺,周景彥又住了我,和他商討完了后,我干脆趴在茶幾上,一邊睡著一邊等他問我。
不知不覺睡著了,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早,我趴著睡了一個晚上,手肘和后背都僵麻了,我緩了許久,僵麻的覺消退,我了個懶腰,肩膀的外套掉了下來。
“姐姐,你醒啦。”周景彥展一笑,放大的俊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呆了呆,看到他眼瞼底下的烏青,“早,你沒睡覺嗎?”
周景彥指了指被我到的文件,“我還差這一張文件就看完了,我看你睡得這麼,就沒忍心打擾你。”
我低頭一看,文件不僅被我了一個晚上,上面還都是我的口水。
我臉上熱了熱,拿出那份文件,遞給周景彥。
周景彥看到上面的水漬,一怔,然后失笑,“姐姐,你睡覺還流口水啊?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我一囧,“我平時睡覺不流口水的,只是趴著睡才流口水。”
我站起,“你看文件吧,要不要吃點早餐?”
“我都可以,姐姐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周景彥說罷,拿起文件仔細觀看。
等我做好早餐去客廳他,周景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里還拿著那份文件。
我將文件走,拿了薄毯蓋在周景彥的上。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我一怔,剛出來,就聽到周景彥呢喃了一聲,“姐姐……你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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