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生剛剛去喊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相同的問候,倒是淡定了很多,道:“你之前不是說,想讓宋澤去惟宴國際兒園上學嗎?現在有個很好的機會,惟宴國際兒園對外招生了。”
宋余的核桃,試了一下,在手里沒開,送進里咬開。
隨著宋寧生的最后一個字落地。
咯蹦一聲。
核桃被咬開的脆響,格外的清晰。
宋寧生臉都黑了鍋底。
他在跟說話。
態度散漫不說,還咬核桃!
這要不是有阿珩在,他非得好好教教,在長輩面前,該怎麼保持莊重。
就這種沒點教養的樣子,將來要是嫁了豪門大家族當太太,還不得被人給笑話死!
林霜落也了心臟。
不行了。
心臟病都要被給氣出來了!
宋余就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把核桃仁給挑出來之后,自己吃了半顆,喂給兒子半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兒園就不用找了,澤寶已經在上了。”
“上了就退學,南珩托人,幫忙弄到了一個面試資格,我會幫你找專業的老師,幫他做學面試培訓。”宋寧生語氣生,皺著眉道:“你之前想必也是打聽過的,他現在上的兒園,能跟惟宴國際兒園比嗎?”
宋余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微微起眉眼,要把實告訴他:“宋先生,其實澤寶……”
“澤寶上學的事,你還是聽我跟你媽媽的,等面試學了,就把原先的兒園給退了。”宋寧生斷了的話。
他覺得,自己作為的爸爸,還是有權做一些決定的。
“宋余妹妹,叔叔阿姨都是為了你好。”顧南珩一副好心的樣子,看著繼續道:“你想必不太清楚惟宴國際兒園的地位跟重要,我恰好知道一些,我跟你說說!”
一個鄉下來的,怕是連惟宴國際兒園都沒聽說過吧。
他能幫拿到面試名額,是跟那個小野種兒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宋余被人打斷,也沒了解釋的興致,微微傾,又拿了倆核桃,百無聊賴地在手里盤玩著,好看的眸,挑起一抹戲謔來。
顧南珩無非就是想要裝,在面前顯示他的優越。
無趣。
宋澤坐在邊,認真的,一顆顆的剝著瓜子。
無聊。
他是不是以為他自己很厲害!
宋行霽進來的時候。
顧南珩正在侃侃而談。
宋行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往宋余旁邊一坐,順手從宋澤面前的桌子上,掐了一把他剝好的瓜子仁。
宋澤瞪了他一眼,低了聲音抗議:“小舅舅。”
這是給媽咪吃的!
宋行霽一臉欠揍的笑,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小氣鬼,等會兒我還給你。”
顧南珩這邊,正說得盡興,說惟宴國際兒園的歷史,學校的師資力量,在國,國際上的地位,最后總結了一下:“宋余妹妹,我小的時候,我爸爸也想把我送進去讀書,可惜沒有那個機會。
現在真的是個很棒的時機,澤寶這麼聰明,惟宴國際兒園的面試,他肯定能輕松通過,你好好考慮一下。”
“惟宴國際兒園?面試?”宋行霽奇怪的看了眼宋余,不明所以的皺著眉,道:“澤寶不是就在惟宴國際兒園上學嗎?這停課幾天之后,還需要重新面試了?”
宋余笑而不語。
宋寧生愣了一下,一臉的震驚:“宋澤在惟宴國際兒園上學?”
宋行霽點頭,理所當然的道:“對啊,我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林霜落突然覺得心好疼,疼的呼吸都有點困難,看了眼宋余,鼻子一酸,委屈的淚花在眼底翻涌開來,氣惱,又難過。
宋澤就在惟宴國際兒園上學!
那跟老公這幾天,忙里忙外,求爺爺告找人托關系,臉都豁出去了,又是為了什麼?
合著他們,到頭來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顧南珩眼底神變了又變,心里憤加,眼前驀地就閃過,宋余之前看他的時候,戲謔的眼神,心里一哽,間有些腥咸。
這賤人!
是故意不說清楚,想要耍他,想要看他笑話!
片刻之后。
他收斂了所有的緒,極有紳士風度的笑笑,道:“宋叔叔,咱們這可是鬧了一場笑話,原來澤兒早就在惟宴國際兒園上學了。”
他這話,就是遞來了梯子。
宋寧生也順著下了,帶著歉意看向他:“都是叔叔不好,叔叔最近太忙了,也沒顧得上去照顧魚兒母子,是我的疏忽,給阿珩你添麻煩了。”
所以說。
當初說已經找好兒園,就是惟宴國際兒園?
他的那個好養宋星月,傳話的時候,又是懷的什麼心思,或許是跟倒飯菜的時候一樣,扭曲事實,話不說全,讓他誤會!
林霜落也不好意思:“阿珩,是阿姨跟叔叔對不住你。”
顧南珩裝出一大家風范,表示很理解,很和氣的道:“沒關系,咱們也都是想宋余妹妹好,澤寶已經在惟宴國際兒園了,再好不過。”
宋行霽斜睨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
剛剛他不是很能耐嗎?指點江山,說的天花墜,就顯得他很能耐,別人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土鱉。
宋余接過兒子送來的瓜子仁,一顆,一顆的吃著。
顧南珩跟宋寧生又寒暄了兩句,就起告辭了,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肺都要氣炸了,到了車里的時候,面目驟然扭曲,重重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低聲咒罵:“賤人!”
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走了什麼關系,才讓的小野種兒子,上了惟宴國際兒園!
要知道,他顧家在帝都,除了那些傳承了數百年的豪門世家外,算是最頂層的那一批豪門了,可他也沒有資格,上惟宴國際兒園。
他好奇。
宋寧生跟林霜落,也想知道。
宋余走的時候。
宋寧生喊住了要跟著一起溜走的宋行霽,等他們娘倆走遠了,才沉著一張臉,質問:“是什麼時候送宋澤上的兒園?托的誰的關系?”
宋行霽很隨意的翹著二郎,斜靠在沙發上,剝著瓜子,道:“朋友吧,認識的人多的。”
宋寧生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臉更黑了,一拍桌子,指著他怒:“什麼樣子,坐好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宋行霽嚇得一個哆嗦,趕坐直了,舉起雙手,無辜臉:“爸,我真的不清楚,我過去找問問,回來再跟你說。”
他說完。
逃也似的溜了。
宋寧生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這個孽子!”
他們一個兩個的,是都想把他給氣死嗎?
宋行霽再回來的時候,都晚上十二點了。
他是等到主宅的燈全都關了,尋思著家里人肯定都睡覺了,才悄悄的回去,準備回他的臥室,拿東西。
他這邊,前腳剛剛到了客廳,雙手扶住扶梯,躡手躡腳的準備上樓。
后。
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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