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白煙翻滾。
車子起來的時候,車速也在一點點的加快。
狼雙眸驟然,又是一聲大吼:“沖啊,上車!”
怎麼可能呢?
幽靈火車他知道,他不僅知道,上次進跡的時候,他還乘坐過。
車子停靠站臺的時間,最是五分鐘。
可現在,從它停下來到發車,最多也就兩分鐘的時間,很不符合常理。
死了一茬又一茬的同伴,沖在最前面的人也怕啊,看著持刀而立的傅寒聿,滿目驚懼,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狼看著眼前一群被嚇破膽子的孬種,被氣到吐,眼底神暴扭曲,舉起手里的槍對著天空放了兩槍之后,一邊吼著一邊往前跑:“沖,跟著老子一起沖。”
他是天階初期的武者,作跟速度,都是極快的,火車開起來的時候,他飛想要跳到車頂。
傅寒聿掃了他一眼,一劍朝著他斬了過去。
狼躲避他劍氣的瞬間,子一個搖晃,從車頂上掉了下去,一手抓住了車窗框,一手拿著槍,對著他瘋狂地掃。
可是這掃,也僅僅只維持了兩秒鐘。
他就覺到一道金黃的劍芒迎面而來,胳膊一疼,人就已經掉在了地上,下意識抬頭看過去,自己的左臂,被直接斬斷,手還維持著抓住窗框的姿勢。
他手下的小弟們,見到他都被人給斬斷了胳膊,更沒有人敢上前去找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車,在眼前漸行漸遠。
火車,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車廂里,燈有些昏暗。
一群死里逃生的人,都心懷忐忑,張警惕地看著窗外,見沒有人再追上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駕駛室里。
黑王很興趣地蹲在熊熊燃燒的火箱前,托著下問:“小九,你說這煤是哪里來的?一直在燒也燒不完,質守恒定律呢,它不合理啊!”
宋余:“這是幽靈火車,你看到鐵軌了嗎?”
黑王很認真地點頭:“我看到了,它所到的地方,會憑空鋪開鐵軌,行駛之后就會憑空消失。”
宋余白了一眼:杠,這天沒法聊了。
黑王此刻,一點也沒有高冷王的樣子,倒是像個好奇寶寶,手了一下溫度,道:“熱的。”
宋余:……
傅寒聿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到了宋余的跟前停下,微微彎下子,小聲道:“還剩五十八人,那三個人都在。”
宋余眼底神凝了凝。
傅寒聿又道:“死的人,都是沒有第一時間聽你的話,猶豫了,跑得慢的。”
他可不想因為那些死掉的人而自責。
宋余點了點頭,對那些死掉的人,是沒那麼多同心的,大家都是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他們既然選擇要跟著,就應該要相信。
那些不信,質疑的人死了,沒有什麼愧疚的。
火車。
一路往前走。
說實話,宋余是第一次坐蒸汽火車,還是作為一個司機,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有點新奇,不斷的調節速度,跟坐在邊的傅寒聿說著話,做總結。
經過他們倆不斷的嘗試,火車速度最快能達到500km每小時,比高鐵要快多了,最慢的速度,跟綠皮車差不多。
不過這不管是上山還是下水,都如履平地的本事,是他們所知的任何通工都不備的。
宋余玩心大起,除了臉蒼白了點,看起來虛弱了點,一點也沒有在之前建立防陣時被空了靈氣的樣子。
傅寒聿從儲袋里,把床鋪等一應東西都拿出來,給鋪好了之后,才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別玩了,你跟三姐睡會兒,我來看著火車。”
宋余其實還是有點力的,不過對上他擔憂的眼神,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轉抱住他,小腦袋在他上蹭了蹭:“嗯。”
傅寒聿寵溺地笑笑,心疼的將給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在額頭落下輕輕一吻:“好好休息。”
黑王使勁地咳了一聲:……
過分了啊,他們是不是忘了還有個大活人在呢?
當著一個單狗秀恩撒狗糧,是想要把給撐死嗎?
宋余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轉頭對著笑笑,糯糯的聲音有點啞:“三姐,問你個有點私的問題。”
黑王:?
宋余湊近,伏在耳邊:“你真的不喜歡男人?”
“真的。”黑王大大方方的承認,點了點的臉頰,低了聲音問:“你喜歡他什麼?”
長得是不錯,武力值也不錯,對小九也不錯,不過作為娘家人,就是覺得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配不上他們家小九。
“什麼都喜歡。”宋余笑得眉眼彎彎的,跟說悄悄話:“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給他做了人工呼吸。”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記憶還是那麼清晰,仿若就是發生的昨天的事。
“之后呢?”黑王被勾起了興趣,眼底神都變得了起來,熊熊燃燒著八卦的火焰。
傅寒聿在看著火車前進,沒有特意去聽們兩個的談話,自然也不知道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
只不過時不時的,能聽到黑王激的尖,跟他家小姑娘甜甜的幸福笑聲,讓他的新,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們倆,都很累了,也沒說多大會兒,就都睡了過去。
傅寒聿看著火車。
火車前進著,穿越連綿不絕的山脈時,都是深山老林,并沒有什麼值得停車去探索的地方,一路就這樣過去。
直到穿越山川,再次回到平原行駛的時候,才能看到偶爾經過一座座的城池,不過一直到天亮,也沒有遇到在車站等車的人。
黑王是在天亮的時候起來的。
宋余昨天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一覺醒來,天又黑了,算起來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還是被醒的。
“先吃點東西墊墊,飯菜等會兒就好。”傅寒聿見爬起來,還有點迷迷糊糊沒睡醒的可模樣,給遞過去一塊蛋糕,繼續道:“路程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大概明天早上,咱們就能到靈泉的所在地了。”
這一路上,他一直在觀察著地圖,發現火車走的路線,正是去往地圖的最西南方,靈泉之前所在的地方。
宋余半瞇著眼睛,就著他的手咬了口蛋糕:“路上有人上車嗎?”
傅寒聿笑笑:“路上我沒停車,人倒是看到了幾波。”
他話音剛落。
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陣槍聲,跟慌的喊聲。
宋余就在窗戶旁邊,聽到聲音,抬眼,過窗戶看過去,瞳孔驟然,喃喃道:“嬴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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