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宴景禹就回了星城。
下了飛機,他就直接去了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南焉,直到晚上八點多,給用棉簽蘸水潤了潤幹的,又低頭吻了吻。
手輕輕著的頭,好一會才回了晏家老宅。
老爺子一直在等他回來,就是想問問他判決的結果。
得知後,他鬆了口氣,“接下來,就等南焉醒來了。”
宴景禹‘嗯’了聲,隨後就出了老爺子的房間,去了十一的兒房。
十一的恢複得不錯,每個月按時去醫院檢查,九月時,按照霍裴聲的建議,宴景禹便將他安排進了兒園。
但因為原因比較特殊,園長和老師們都比較關注照拂。
畢竟晏家的小太子爺,這要是在兒園出點差錯,他們哪裏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上了一個月後,正在醫院看南焉的宴景禹就接到了園長打來的電話。
說是十一被兩名男同學打了。
他火急火燎地趕過去,就看見十一委屈的站在牆邊,雙手扣著服,額頭上腫了個大包。
宴景禹臉一沉,眉心攏著鷙,邁步過去,“十一。”
“爸爸。”
聽到悉的聲音,十一抬起頭,脆生生喊著,立馬跑過去抱住了他的。
宴景禹彎腰看了下他額頭上的包,輕聲問,“疼不疼?”
十一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疼,現在還疼。”
宴景禹心疼的著他的頭,“等會爸爸給你吹吹。”
正好,老師走了過來,笑著喊道,“晏總。”
“怎麽回事?”
老師被他這道淩厲的目掃得渾一凜,解釋道,“一個多小時前,到發放下午小零食和點心的時間了,我就轉個的功夫,十一就和另外兩個同學鬧起來了。”
“十一被他們推著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還撞了個包。”
“什麽原因?”宴景禹冷聲問。
老師麵幾分難為之,四兩撥千斤道,“那兩個孩子也不過才四歲多不到五歲的樣子,隻是生日是九月後的,所以才在這個班。小孩子之間的磕磕絆絆,無非就是為了零食或者玩。”
“我發現之後,已經給十一熱敷過了,也批評過那兩個孩子了,讓他們給十一道歉了。”
十一耷拉著小臉,很不高興,“老師,你撒謊,他們沒有和我道歉,他們還罵我。”
宴景禹眼眸暗下,閃過一凜然的鋒銳。
老師立馬變得尷尬了,剛想說點什麽,旁邊有幾個小朋友也反應上了,“十一爸爸,廖昊辰和程嘉軒沒有和十一道歉,他們罵十一沒有媽媽,還是個要吃藥的頭。”
“對,然後昨天還把十一的椅子拿開了,讓十一摔了一跤。”
……
有了一個說,其他小朋友都會爭先恐嚇的說。
宴景禹的眉頭越擰越,看著老師的目也愈發嚇人了。
“那兩個孩子呢?”他聲線薄涼,冷鷙。
“剛剛被他媽媽和家裏的管家接走了。”
宴景禹冷笑了聲,“很好,既然小孩子不會道歉,那就讓他們的家長來給我跪著道歉!還有你,通知你們園長,這件事,他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說罷,他將十一抱起來,看著那群剛剛和他告狀的孩子,神已經緩和下來了,語氣也自然溫許多。
“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勇敢實誠的好孩子,明天叔叔請你們吃東西。”
說罷,他看都沒看那個老師一眼,抱著十一就直接出了兒園。
園長剛剛在和打人的其中一個家長在講電話,這會功夫,宴景禹已經把十一帶走了,連麵都沒見到,還被轉告了這麽一句威脅十足的話。
車上。
宴景禹睨著耷拉著小臉的小團子,問道,“昨天他們踢你椅子,讓你摔跤的事,為什麽不和爸爸說?”
“爸爸很忙,十一不想因為這個煩爸爸,我也很勇敢地指出他們的不對,批評過他們了。”
“爸爸就算再忙,關乎到你的事,永遠都排在第一,你比任何事都重要知道嗎?”
他有時候就在想,如果十一從小就在他和南焉的邊長大,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麽懂事得讓人心疼了。
“十一,你姓宴,是我宴景禹和南焉的兒子,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知道嗎?誰都不可以!”
“對於欺負你的人,要勇敢說不,就算告訴老師沒有用,回來也必須告訴爸爸,這樣爸爸才能保護你。”
十一垂下腦袋,“嗯,爸爸,我知道了。”
“那現在爸爸問你,你喜歡這個兒園嗎?還想在這裏讀書嗎?”
“我喜歡兒園,但我不喜歡那兩個同學還有老師。”他說,“也不喜歡在別人麵前喝藥。”
宴景禹了他的小腦袋,“好,爸爸知道了,這件事給爸爸理,走,我們先回家,理你額頭上這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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