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回到房間後,收到了聶知熠的短信。
“四季雲頂,即刻。”
現在樓下滿坑滿穀的人,怎麽堂而皇之地從聶家離開?
知道聶知熠讓過去是因為懷孕的事。
他肯定會為他被蒙在鼓裏大發雷霆。
翟雙白趕到四季雲頂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聶知熠靠在客廳的沙發中央,隻開著牆壁上的一盞壁燈,那芒正好照在他的膛上,仿佛他長了一顆綠的心髒。
翟雙白換了鞋過去,在他麵前站住。
他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翟雙白知道他沒睡著,但他沒睜開眼睛,也當做沒聽見翟雙白的腳步聲。
翟雙白就這麽站著,房間裏安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回旋在空的房間裏。
就在翟雙白以為要站到天荒地老的時候,聶知熠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首先落在的小腹上。
翟雙白穿著大,從敞開的服裏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
他瞇起眼睛,忽然出手,將掌心在了的肚子上。
翟雙白是驚了一下的,但沒躲,仍然直地站在原地。
聶知熠的掌心從來都不是熱的,隔著羊也覺不到溫度。
低頭看著聶知熠黑發的頭頂,那裏有一個旋,能看到雪白的頭皮,白的令目眩。
覺得,聶知熠的掌心鑽出了一條惡毒的蛇,然後鑽進的腹,將的小孩連皮帶骨都吞噬的一幹二淨。
他保持這個姿勢又是好一會,忽然低低地笑了。
他的笑聲在空的房間裏都產生了回聲,敲擊著翟雙白的耳鼓。
他忽然握住了翟雙白的手腕,將拉坐在自己的懷裏,著的下吻了吻的鼻尖。
“你知道麽?”他的氣息裏有酒和雪茄的味道,煙酒的氣味本來不好聞,不過淡淡的,若有若無的, 倒是不刺鼻。
“你是我用過的,最好用的人。”他握著的手,大拇指在的手背上挲:“我給你的任務,你從來都會超額完,我真的沒想到。”
他抬起頭凝視翟雙白的臉:“明明不是那麽標準的人,卻有著勾魂奪魄的氣質,你跟那個紅豆相比,容貌上差了很多,我沒想到你會勾的聶予桑三魂不見兩魄。”
翟雙白說不準他到底是不是褒獎,低垂著眉眼,目落在的手背上,聶知熠的大拇指正在的手背上來回。
就像是鍾表的指針一樣,機械地來回擺,仿佛能夠催眠一樣,竟然讓生出幾分倦意。
他忽然摟住了的腰,一隻手掌著的後腦勺,給了一個氣回腸的吻。
然後,他解開了的服,將在下。
和往常一樣,不主,也不會抗拒。
甚至,在他在上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護著的肚子。
所以在最後一步的時候,聶知熠還是停下來了。
他低頭凝視,不知道為何,他竟然覺得更漂亮了,沒化妝的皮若凝脂,連鼻尖正中央的褐的小痣都顯得不勝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肚子裏的應該是孩子。”他翻從上下來,背著整理服:“做好心理準備,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如果是孩,考慮一下貍貓換太子。”
他轉頭看著笑,妖冶的笑容綻放在淡綠的燈下:“我們聶家的長孫,一定要是個男孩,不然一點意義都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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