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褪了之前故作溫和,厲聲說道:“蕭厭離京之前的確是將京中兵力給了你,本王也的確奈何不了黑甲衛和虞延鋒他們,可如今這永昭宮上下全都是本王的人,連只蚊子都休想出去。”
棠寧嗤笑了聲:“早這麼說不就對了,造反就造反,何必說得冠冕堂皇。”
“你!”
惠王被諷刺的大怒:“宋棠寧,你當真要本王?”
“你以為只憑你前這些個人就能護得住你?這宮外早就已經全是本王和世家的人,你猜在虞延鋒察覺不對趕來之前,是本王先弄死了你,還是他們先拿了本王?!””
棠寧依舊站在原地,但聲音同樣冷了下來:“那你大可以試試,本宮出不了這永昭宮,你們也休想踏出皇宮半步!”
“本宮倒想看看你們殺了本宮之后能不能逃出外間天羅地網,用本宮一條命換你們謝氏皇族上下脈,還有所有世家之人的命,也算是值了。”
隨著話音落下,殿前那些暗衛齊刷刷出劍來,直指惠王等人,大有皇后一聲令下便與他們殊死搏斗的打算。
“你……”
惠王指著皇后,臉上猙獰至極。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地步了,皇后居然還這麼強。
聽著句句嘲諷,他恨不得能直接弄死了皇后。
旁邊世家幾人也是被皇后的狠厲嚇了一跳,閔安連忙手攔住惠王,盡量溫和朝著殿中說道:“皇后娘娘何必這樣,惠王也是一時氣話,我等絕無傷害皇后娘娘之心。”
棠寧冷笑了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閔安仿佛沒聽到的嘲諷,只繼續說道:“我知道皇后娘娘不怕死,也知道以你手中握著的東西真跟我們起手來最后只不過是兩敗俱傷,可是皇后娘娘不懼生死,總不會狠心也要其他人同你一起赴死?”
棠寧猛地出聲:“你什麼意思?”
閔安說道:“我們今日手之前就知皇后娘娘不易屈服,您與陛下一樣傲骨錚錚寧死不屈,所以只能用了點兒手段。”
“我們派人抓了與您好的朝臣家眷,除了錢家曹家和文信侯府,還有積云巷薛小娘子,以及榮晟書院上下所有人,就連前些時日幫過您的崔夫人也在我們手中。”
“皇后娘娘向來最重誼,別人先且不說,那崔夫人可是為了您背棄了所有世家,說服兄長母族替您辦事,你難道要看到和兒子與您一同赴死?”
“還有錢小娘子,與您那般好,文信侯夫人待您如同親,就連那薛小娘子也事事以您為先,如今只是讓您退上一步就能保們命,皇后娘娘難道不愿意嗎?”
棠寧怒道:“你們無恥!”
惠王見怒總算覺得扳回了一城,他冷笑出聲:“無恥又如何,當初蕭厭奪位之時不也是派兵圍困皇城借此拿朝中之人?”
“宋棠寧,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今日若是不出本王想要的東西,本王就一個一個地剮了你在意的那些人。”
“你敢?!”
!!
“你看本王敢不敢!”
惠王面猙獰:“本王連造反的事都做了,這天底下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
“你若是不肯答應出玉璽,本王就從你那姓薛的妹妹開始,等剮完了外間的人,再殺了鑫德殿里所有人,反正最后都是同歸于盡,本王定會多帶幾個人去給皇后娘娘陪葬。”
“你!!”
永昭宮形勢仿佛反轉過來,惠王眼中得意,殿皇后那邊卻因惠王這番話呼吸沉重了許多。
眼見著兩邊劍拔弩張,彼此間氣氛如同拉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會崩斷。
一直未曾開口的王懷魯輕聲道:“皇后娘娘,您何必這麼執拗,惠王爺今日手定要得個結果,若不能全而退就只能玉石俱焚。”
“屆時您沒了,惠王死,世家固然也不好過,但臨死之前反撲定會讓京中流河,您就算不在意您自己和惠王提起的那些人,那陛下呢?”
“他如今在南齊重傷失蹤,若無人前往搜尋,他有幾分生還的可能?”
殿之人呼吸一滯,就連護著皇后那些人也都是臉變幻握了手中劍柄。
王懷魯說道:“而且您可曾想過一旦我們真走到手的地步,屆時兩敗俱傷之下京城必定大,朝堂群龍無首,必會殃及邊境。”
“您固然可以拉著我們所有人去死,可邊關數十萬將士呢,那些信任朝廷信任您和陛下的百姓呢,還有那些為了您和陛下不顧生死征戰沙場的悍將,您難道也不顧他們死活了?”
“屆時所死之人不計其數,白骨累累,冤魂遍地,您確定您了黃泉之后能夠承擔得起這份孽債?”
“你閉!”
月見扶著形突然晃了一下的皇后,扭頭朝著王懷魯厲喝:
“別拿著這些東西來迫皇后娘娘!”
“這世上如果真有孽債冤魂,那他們也去該找你們這些人,皇后娘娘竭力穩住朝堂,從無半點私心,是你們這些逆賊野心過甚謀逆造反!”
目森然。
“王懷魯,虧得當初陛下那麼信任你,你這個狗賊必定不得好死!”
王懷魯被罵得抿了抿,想起當初曾與他手談過的蕭厭神黯了一瞬,只片刻后就恢復平靜。
“微臣只是想要勸娘娘顧全大局,也保全自。”
“事已至此,娘娘實在沒必要拼得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
月見他們對著王懷魯怒目而視,殿皇后那邊卻是沉默下來。
惠王他們心急想要催促,被王懷魯攔著,他只是神平靜地說道:“皇后娘娘,您不在意其他總該想想陛下,陛下在南齊失蹤已有十數日,眼下除了岑將軍,無人能夠救他。”
“只要您答應了惠王,無論為著大義還是安朝中之人,岑都會竭力去尋陛下,還是為了您手中權勢,您不在意陛下死活?”
興許是這句話說了棠寧,殿突然傳出聲音。
“本宮若給了你們玉璽皇印還有圣旨,你們打算怎麼對待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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