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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第五百三十六章 故鄉的刀與希望留下的王

斗笠刀客站在巷道中,斜風驟雨拍打他的,斗笠邊緣滾落的雨水結一片雨幕。

過雨幕,刀客看著巷道深,坐在屋檐下的葉

“你是誰?”刀客聲音而冷。

“我。”葉輕淡地說。

“這裡是哪裡?”

“百家城的某條小巷。”

“百家城是什麼地方?”刀客冷峻的雙眼盯著葉,右手握著刀,拇指頂著刀柄。

“這不是重點。”葉說:“你應該問,你爲什麼在這裡。”

刀客冷哼一聲,“我需要確定我在哪裡。”

他的確需要,這突然的遭遇讓他不明所以。明明前一刻還在追捕逃竄的江洋大盜,結果忽然遭了一陣風,了一場雨,誤一陣迷霧,從迷霧裡再走出來時,眼前便換了天地,從山林到了城中小巷。

一過來就看到葉,他當然會質問。

對待不同格的人,要以不同的方式。葉直截了當地說:“你可以把這裡當作迷陣。不過,是一個真實的迷陣。”

“迷陣何來的真實?”刀客凝眉。

“做人不要太較真,腦子畢竟不是方塊兒。”

“你暫且不值得我信任。”

說:“是我讓你來到這裡的。這樣說,夠直白嗎?”

刀客沒有說話,他緩慢向後移,走了不過兩步,就覺被什麼阻擋了。往後一看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但他確切到……一堵牆,一堵無形的牆。

“你要做什麼?”

纔不會說什麼“我不會傷害你的話”,這種話,脆弱得很,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勉強能建立,但此刻的況,只會徒增疑慮。

“請你來喝杯茶,順便委託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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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是我?”

“不是爲什麼是你,而是你來了,所以是你。”

刀客皺起眉,他不太明白葉的話。

料想如此,隨即便解釋:“我沒有刻意選擇你,是你跟隨指引來到這裡,所以,是你。”

“什麼指引?”

“世界。”

“什麼意思?”

顯然,“世界”這樣的詞彙,對於刀客而言,是難以理解的。在他的認知裡,並沒有這樣的描述。

笑道:“你應該是個賞金客吧。我委託你一個任務,還需要問那麼多嗎?”

要跟他解釋起因緣由並不簡單,畢竟兩者的世界觀念和認知是完全不同的。

賞金客當然不會過問委託人的份底細以及目的,只需要知道任務本即可。

雨幕之下,刀客雙眼著幽,如同荒原上的野狼。

沉默一會兒,他問:

“你要我做什麼?”

“殺人。”

“殺誰?”

“這個人。”

說著,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張畫像,直直地扔給刀客。畫像完全展開了,平鋪著,切割雨幕,形短暫的真空,發出“咻啦”一聲破空之音,然後來到刀客面前。刀客下意識手接住,應該說住這張紙。

但紙的速度和力道很大,他一個沒住,鋒利的邊緣直接切他左手虎口。

從左手虎口滲出來,從手心流下,滴在青石板上,立馬隨著雨水匯兩旁的排水渠,流向遠方。

刀客雙眼瞳孔驟看著葉

“你很強!”

笑道:“些許蠻力而已。”

刀客可不覺得這是些許蠻力能形容的。能將一張紙以完全鋪平的方式扔出去,不大雨毫影響,還能劃破他的虎口。這絕對不是蠻力,起碼,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是“勁”,“功”?還是傳說中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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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人不過三十上下,莫非已經是功大師了?甚至可能是先天強者。

刀客看了看手中的畫像。畫像是用特殊的紙張做,表面抹著一層油,防水。

畫像上是個大腹便便的商賈,底下幾行字詳細記載了該人的份背景。

“這只是個普通商賈,以你的實力,解決他信手拈來。”刀客說。

笑道:“你半生都是賞金客,難不沒見過有實力手,但不願親自手的人?”

“也是。”

賞金客都是接見不得的髒活的。輝下的老爺們,可都生怕影裡的污水髒了自己的鞋底。

刀客看著葉說:“價錢。”

“你說。”

“二十兩白銀。”

“我給你二百兩黃金。”葉躺在藤椅上,眼睛微微瞇起,語氣輕而實,“做得乾乾淨淨。”

“滅滿門?”

“他一人足矣,不過嘛,要你找個人,徹底取代他。能做到嗎?”

刀客皺眉問:“取代?”

“嗯,樑換柱,知道吧。”

“懂了。”

雖然要不換掉一個人,還得是乾乾淨淨的很難,但跟二百兩黃金比起來,不值一提。

他很心。這是他聽都沒聽過的高額委託。

“如何任務?”

說:“你只管做完即可。”

說著,他又不知從哪兒翻出來個木匣子,拋給刀客。

不同於那張畫像,只是劃破了刀客的虎口,這木匣子將他狠狠撞在背後的空氣牆上。力道倒是不重,但他偏偏抵抗不了。這讓他更加確信,對方是個先天強者。

“你就這麼把賞金給我,不怕我私吞了?”

笑道:“你能來到這裡接我的殺人委託,自然,也能有其他人來到這裡接殺你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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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亡命客。”

“亡命客才更怕死。”

遙遠而深幽,刀客無法從裡面看到半點他的想法,只覺得瘮得慌。

他趕忙說:“既然如此,這個委託我接了。”

一下子和下來,語氣也溫

“你可以現在就走,當然,也可以來屋裡喝杯茶。”

“不必了。”

刀客可不覺得跟一個自己看不的“先天強者”待在同一個屋子裡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

“那,慢走。”

說完,平地生了一陣風,將刀客吹回他本來的世界。

是的,這位賞金客來自另一座世界,一個名爲“地球”的寂寥星球。

曾在那裡待過,也無比希,再度回到那裡去看看走走。憾的是,他有能力去,卻不能去。

所以,面對著“使徒將地球所在的世界當作來到這座世界的跳板”這種事,他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去拖延它們的步伐,爲這座世界的人多爭取一些時間。如同跟魚木的對話,葉到底不願做這座世界的主角,寧可是個逢場作戲的路人,他不希自己這個外來者當救世主,希拯救他們的是他們自己。

當然,葉也不是沒有想過,真的需要自己正面出手的況。只不過,他希,那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背後這座裝滿了地球的各地各代的書的書屋,便是這座世界與那一座世界的介。

先前要那賞金客殺的人,也正是使徒會降臨的存在。

使徒們的存在規則高於世界普規則,所以說,它們能隨意選擇不同時代不同的人作爲降臨者。就像委託賞金客去理的那個人,便是地球上唐朝的一位商賈。

合計著,一共十二個使徒,除去某些特別的和已經出現過的,還剩下八個,也就是說,這間書屋還會陸陸續續接待七位客人。

解決掉降臨者,並不會對使徒本傷害,但是,使徒本越一個世界培養降臨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個降臨者沒了,再培養另一個,要費去一些時間。對於清濁兩座天下,或者說清聖兩座天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多一點都是慶幸。

雨小了,又回到之前的濛濛細雨。

遠空如洗,呈現清幽的碧意。

心中唸叨,這邊的事解決完了,就,回地球走走看看,然後……

他念想著,輕輕閉上眼,做著一些脆弱的夢。

某一刻,雨停了,西邊的天空紅意漫天,絢麗的夕,橫拉鋪就一副長長的水彩畫。霞照進巷子裡,落在青石板上,與雨後清新的空氣輝映,映照出一片如同象徵世界的旖旎之夢。

客人,輕巧地落地,到了葉面前。

睜開眼,看著來人,沉重的眼皮輕鬆許多,笑說:“又是好久不見的樣子。”

師染蹲在屋檐下,頭枕在雙膝上,說:

“又是‘又’。”

看著排水渠裡清澈的流水,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這裡舒服。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來百家城收帳,路過,就看到了。”

說:“百家城欠你的還沒還完啊。”

“差的多了。”師染的頭髮順著肩膀垂下,遮住半個清瘦的子。

“但這哪裡值得你來啊。派個代表不就行了?”

“我想來。”

“爲什麼?”

“萬一你在呢?”師染半偏過頭,輕輕瞥了葉一眼。

“沒這個理啊。”

“我本來也就閒著。直接找是找不到你的,想著隨緣吧。”師染開心笑道:“看吧,我們果然有緣,一來就到了。”

常人很難想象,一個統天空的王,會曉得這樣純粹與不加掩飾。

說:“巧合的事,非得說個緣分,是文人的酸腐。”

“我不是文人,所以不酸腐。”師染一本正經地說。

“不是這個邏輯。”

“什麼邏輯不邏輯的,這是師染的邏輯,是我的邏輯!”師染仰起下說。

愣了愣,“合著,你還很驕傲啊。”

師染站起來,抿一笑:“跟你這傢伙相,要用師染的邏輯,不然,你不講道理的。”

一眼,起搬著自己的小藤椅就進了屋。

師染跟著走進去,好奇地四打量,“你開的書屋?”

“嗯。”

“這鬼地方,誰找得到啊。”

“你這不就找到了?”

“我是師染,不一樣的。”

師染走到一座書架前,隨意拿起一本書,“《基督山伯爵》……奇怪的名字。”

坐在櫃檯裡,“都是好書,不要錯過哦。”

師染眼睛一轉,忽然想到自己要是說來看書,不就有了留在這裡的理由了嗎?

過書架之間的隙,看葉一眼,說:“這些書都好奇怪哦。”

“對你們來說可能是有點。”

覺要看懂,得花些時間啊。”

“你可以借走,不限時間的。”

師染一愣,接著說:“我可是出了門就不會看書的類型,要留在屋子裡纔會看。”

“那你可以帶回你的行宮啊。”

師染又說:“行宮可是理要事的地方,怎麼懶?”

“勞逸結合嘛。”

師染心裡呸了一聲,惱火地想,這傢伙怎麼就一點聽不出我想留在這裡看書的意思呢?好不容易又到葉纔不想簡簡單單地就走了,誰知道下次再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我覺這書屋的氛圍很適合看書啊。”師染說著心想我都這麼明顯了,該不會還不懂吧。

坐在櫃檯裡,似乎也在看書,隨意地說:“你可以仿著這間屋子的風格,在你行宮裡修一個嘛。反正你不缺那點時間和錢。”

師染愣了愣。惱火地想,這是人說得出的話?

“葉!”從書架一側走出來,怒氣衝衝地說:“我就是要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看書就是要在這裡看才行啊!什麼行宮,別的地方,都沒有這裡好!”

愣愣地看著師染,說:“待就待唄,你那麼激幹嘛。”

師染咬著牙,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這傢伙!”

“怎麼了?”

“太可惡了!”

“我老老實實的,沒招惹你吧。”

師染生著悶氣,不管葉了,拿起之前的《基督山伯爵》就坐到一旁的涼椅上看了起來。

櫃檯裡,葉單手撐臉,看著書架之間,認真看書的師染,角微微一彎。

從百格窗照進來,便只剩朦朧點點了,倒也結暖人的微,落在師染肩頭。認真且安靜,時間好似隨之定格,落這幅“書,認真的讀者,夕”之畫。偶爾擡起頭,看向櫃檯,見著葉還在那裡後便繼續看書。

在櫃檯裡打著瞌睡,寫字的筆已經滾到一旁去了,晚風翻開他的記錄冊,一頁又一頁。

今天,貌似又是寧靜平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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