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酒瓶的孟婉初冷眸瞪了一眼舒瑤,又從手里搶走了酒瓶,“真是多管閑事,我心好,喝個酒還不行嗎?”
“心好?”
舒瑤一臉蒙圈,的樣子哪兒一點看著像是心好?
“對啊,心好。我哥跟未婚妻馬上要結婚了,我高興啊,你要不要陪我喝兩杯,提前慶祝一下?對了,舒瑤,我跟你講,等擎默寒跟黎允兒結婚的時候,咱們可以找他要大大的紅包,哈哈哈……”
笑得肆無忌憚,又舉起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酒。
那些酒,好似白開水一樣往肚子里灌下去,停不下來。
舒瑤被孟婉初的舉給驚呆了,“你……你真的高興?”
怎麼看著倒像是在傷心呢。
“嗯,高興,高興。”
孟婉初點頭如搗蒜,砰地一聲將喝完的紅酒瓶放在桌子上,打了個飽嗝兒,然后起朝著吧臺走去。
“擎……不,我哥可有錢了,他吧臺上的酒都是好酒呢,不喝簡直可惜了。我要多喝點。”
走到吧臺上,看著酒架上放著的那些好酒,專找一些年份久的酒喝。
那些酒雖然好喝,但因為年份太久,如果不醒酒,只怕喝了會傷。
孟婉初在酒架上找了兩瓶酒,看了一眼舒瑤,搖了搖頭,“你酒量不好,去睡覺吧,我要跟他喝酒。”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瓶紅酒遞給擎默寒,“來,為了慶祝你馬上要當爹了,咱們可要一醉方休。不過提前要說好,等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才行。”
擎默寒目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孟婉初。
上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買醉,是從國外被救回來的那天。
前后時隔,不過一個月。
舒瑤知道擎默寒和孟婉初的關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對擎默寒說道:“你讓喝點,我去睡了。”
“嗯。”
擎默寒應了一聲,便回到臥室睡覺去了。
砰——
孟婉初舉著酒瓶跟他了,“來,陪我喝點酒吧。”
“你傷口未愈合,不宜喝酒。”
“這點小傷,沒事的。”
孟婉初瞟了他一眼,“磨磨唧唧的,喝個酒也廢話這麼多。”
舉著酒瓶,一個人繼續喝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里的酒喝完了,可一看擎默寒手里的酒一沒,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不愿意喝就算了,我找蕭承喝酒去。”
孟婉初放下酒瓶,起就要往外走。
但人剛從擎默寒面前繞過去,便被男人地攥住手腕,“我陪你喝。”
他一手攥著孟婉初的手腕,一手舉起酒瓶,目凝視著孟婉初,喝了一大口紅酒,“坐下,我陪你喝。”
“這還差不多。”
孟婉初咧一笑,笑容中帶著無盡的酸楚。
他陪著喝酒,眼看著孟婉初一個人喝了四瓶紅酒,卻沒有醉倒。
原本擎默寒尋思著喝點酒,有助于睡眠,可淺醉的沒有一點要睡覺的意思,如果再多喝下去,只怕會酒中毒,傷。
他奪走了孟婉初手中的酒瓶,“別喝了,我帶你出去兜兜風。”
男人由衷慨,孟婉初酒量驚人。
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酒傷。
“嗯?去哪兒兜風?”
孟婉初臉頰緋紅,偏著頭著擎默寒,瞇著眼睛問著。
“跟我來就是。”
擎默寒牽著的手,起朝著外面走去。
孟婉初頭有些暈,走路有些趔趄,但意識非常清晰,生怕自己摔倒才握著他的手。
進電梯,他踮著腳尖,左手臂搭在擎默寒的肩膀上,儼然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深更半夜的要去哪兒?能去坐天嗎,我從小到大都想去坐天,可一直都沒有機會。你說……我……我是不是好慘啊……”
腦袋枕在他肩上的小人瓣噴薄出濃郁的酒味兒,說完還打了個熏人的酒嗝。
擎默寒嫌惡的蹙了蹙眉心,抬手摟住的腰,生怕一個不穩會跌倒在地。
“好,我帶你去坐天。”
“真噠?是瀾城最大的天嗎?”
“嗯。”
“哇塞,太好了,嘿嘿嘿嘿,這麼晚還能坐天,一定很好……好玩……”
咧一笑,高興不已。
倒是擎默寒神復雜,看著的眼神中滿載著擔憂與心疼。
他帶著孟婉初下樓時便給宋辭發了信息,等他抵達負二樓停車場時,宋辭已經在樓下候著了。
因為工作原因,宋辭住的地方不能距離擎默寒太遠,便安排在擎默寒樓下的總統套房休息。
久而久之,宋辭所住的那間套房就了他的小公寓。
“都準備好了嗎?”
上車后,坐在后排的擎默寒詢問著宋辭。
“已經跟園區負責人聯系過。”
宋辭一邊說著,一邊啟轎車,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
孟婉初與擎默寒兩人坐在后排,偏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夜,不但沒有醉的沉沉睡,反而愈發的清醒。
藏有心事的,又有嚴重失眠癥,加之酒量過人,所以鮮會醉。
孟婉初并不知道上一次在擎默寒的夜公寓大醉酩酊后吐得昏天暗地,因為對自己酒量格外自信。
而偏偏上次,是誤喝了年份很久的紅酒,最后才醉的像灘爛泥。
“在想什麼?”
擎默寒見沒睡覺,便問了一句。
孟婉初微微搖頭,悵然一嘆,“欣賞一下月而已。”
在想,擎默寒馬上要跟黎允兒結婚了。
到底是要繼續復仇還是回鄉下老家,陪伴養父母頤養天年。
但無論是哪種選擇,都注定十分不易,而孟婉初心里更多的是不甘。
不甘黎家人無拋棄了,最后為了救黎子睿,下毒手撞傷養父母,后續又屢次下毒手,要將和養父母除之而后快。
這筆仇若不報,孟婉初覺得余生難安。
反之,報仇,但又怎麼以一己之力力擋‘千軍’?
鈴鈴鈴——
靜謐無聲的車廂,忽然手機鈴聲乍響。
擎默寒掏出手機,是黎允兒的電話。
他目注視著屏幕,但眼角余瞟了一眼孟婉初,終究了一下紅按鍵,掛斷電話。
然而,沒一會兒,黎允兒電話又打了過來。
擎默寒攥著手機,遲疑片刻,接了電話,將手機豎在耳旁,“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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