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星洲的房門并沒有關閉,里面還彌漫著食的香氣,看樣子,剛才應該是有人來送過餐。
桌上放著言言喝完的瓶還沒來得及洗,從門口往里看去,施星洲正在帶著言言玩游戲。
羊絨鋪著的地毯上還鋪了一層干凈的小毯子,上面擺放著許多嬰兒可以玩的玩,還有些短絨的玩偶,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最自然的防護,半點不讓言言有潛在危險。
施星洲的細心讓許清瑤的神經都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看起來,他還蠻會帶孩子的。
言言趴在一只玩偶的上,手里抓著一只的小皮球,正往施星洲上扔,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施星洲也沒管他說了什麼,一把接住了小皮球,在背后又撈了一個笑呵呵地往言言跟前扔。
“言言看,小皮球又滾回來咯!”
言言咯咯咯地笑著,又爬了兩步去撿球,撿到手里舉起來的時候興地晃了好幾下,小腦袋也跟著抬了起來。
他玩得開心,小臉都有點嘟嘟的,激地朝著施星洲爬去,一把將玩小皮球塞到他懷里,激地張口,聲氣喊了句:“叭叭!”
雖然有點不標準,但是不難聽出,言言喊的是爸爸!
施星洲笑著一把接過言言抱在懷里,親昵地了他的小腦袋:“哎!”
許清瑤眼睛都瞪大了,推著行李箱幾步走到了屋里,和剛抬起頭的施星洲四目相對。
瞬間,施星洲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在許清瑤的眼神里看出了多種復雜的緒。
他連忙抱了言言解釋道:“清瑤,我不是這個意思,言言他還小其實也不懂這些,或許就是聽到別人過所以……”
施星洲解釋得有些慌,面也尷尬,看得許清瑤都淺笑一聲。
“星洲你不用和我解釋這麼多,我還能不相信你嗎?”許清瑤把手里的行李箱往旁邊一放,也跟著走了過來:“不介意我在這毯子上也坐一坐吧?”
因為開著門,兩人穿戴也都非常整齊,許清瑤沒覺得有什麼好避諱的。
住在這一層的幾乎都是劇組的人,沒誰對誰不了解的,不會多想。
“當然,快坐,你這剛落地累了吧?我房間冰箱里還有一些剛放進去的食,還有一些沒有開過的飲品。”施星洲抱著言言往后挪了一步,給許清瑤騰出更大的空間:“你要是想吃新鮮的,我這就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送。”
許清瑤沒有拒絕也沒有客氣:“想吃點清淡的,大晚上吃油膩的會不太舒服。”
要是換做平時,晚上就不吃了,今天舟車勞頓的實在是有點了。
保持材是作為演員必要的修養,不過今天除外。
施星洲二話不說,直接給前臺打了電話,安排了一餐非常清淡的飲食。
這些都做得妥帖了之后,施星洲才放心地跟許清瑤聊天:“這段時間你不在,我覺言言都瘦了。”
“瘦了嗎?”許清瑤湊近刻意看了幾眼:“怎麼我這老母親看著像是胖了。”
言言聽不懂胖了瘦了,他只聽到了媽媽的聲音,瞬間轉過小腦袋張著手就朝著許清瑤撲過來了。
許清瑤接了個滿懷,抱著言言窩在懷里親親的,真是想死這個小家伙了。
白白的小臉蛋上都是的,上那香味讓許清瑤覺得親近又安心,每次把臉埋過去,言言就咯咯咯地直笑,只長了幾顆小牙的一張,可又再次翻倍了。
每次看到言言的乖巧小模樣,許清瑤的心就會多幾分,在外面就會多拼命幾分,以此來給言言最好的生活和最安全的環境。
母子倆在小毯子上玩鬧了一會兒,這溫馨的場景,任誰都不愿意去打破。
可奈何酒店送了餐食上來,施星洲不舍得也要起來去取。
施星洲取回了給許清瑤點的餐,順帶拉了一張木制的小桌子過來放在小毯子中間,把餐食都給布置好了,這才輕手輕腳的繞過小桌子,跟許清瑤坐在同一側。
“這次回京城一切都還好吧?事都解決了嗎?”施星洲關心問道。
對許清瑤的事,施星洲每一件都關心。
更何況是這種對非常要的事。
許清瑤帶著笑意,輕輕地搖晃著懷里的言言,語氣也變得輕快:“這幾天都好的,就是時間有點太了,很多事我還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不過很快就能聽到結果的。”
“這幾天還要多謝你照顧言言了,你看,我一回來你還給我張羅這麼多好吃的,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什麼謝不謝的多見外。”施星洲打斷了許清瑤的施法,把幾份食的蓋子都揭開了散散氣:“等它稍微涼一涼再吃,有點燙。”
許清瑤點點頭。
再也不能吃燙食,對胃不太友好。
正打算和言言再玩玩,懷里的小團子已經又探出個頭來,出兩只短胖的小胳膊,朝著施星洲要抱抱。
“叭叭!”
一個稱呼又把剛才的一陣寒暄全部打回原形。
施星洲的解釋也略顯蒼白無力,一時間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干脆繼續整理桌上的食,故作忙碌。
“言言你怎麼只要星洲叔叔抱抱啊?媽咪才剛見到你,你就不想讓媽咪抱了?”
許清瑤不愿意撒手,再加上不是很能接言言這麼施星洲,別扭極了。
施星洲力瞬間大了起來。
“言言可能只是想玩游戲,他怎麼可能不想讓媽咪抱,是不是言言?”
盡管他這麼說,許清瑤還是不撒手。
這是香香的小團子。
言言看了一眼許清瑤,又看了一眼在旁邊忙忙碌碌的施星洲,他的眼神好像鎖定在了施星洲旁邊的小皮球上,頓時又開始手拉施星洲的服。
見施星洲不理他,許清瑤又不撒手,言言黑黑的眼珠一轉,小腦袋一抬就開始哭起來。
清脆的哭聲回在房間里,卻只見嚎不見眼淚,嚎得許清瑤有點腦瓜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