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沛然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前座的江遠:“許清瑤和顧子默是什麼關系?”
他們兩人看起來絕對不像是什麼普通的關系,但是顧沛然又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特殊的關系,不然許清瑤怎麼可能不跟他說呢?
當然,這種覺在顧沛然心里站不住腳,不然他也不會開口問江遠。
“您不知道嗎?”江遠有點意外:“看起來太太沒有告訴您。”
顧沛然有些不爽:“問你就說,別說那沒用的。”
江遠正道:“太太之前和顧子默是大學同學,不僅僅是這樣,兩人還是關系非常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去食堂吃飯,上課互相留座的那種關系。”
顧沛然是皺著眉頭聽他講完的,雖然他心底里約約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他還是不大相信。
他再次看向電腦里的那張圖片,以及后面的一些照片和資料。
原來他們的合照不僅僅是這一張,后面還有不,只是看起來都沒有第一張那麼自然。
研究了半天,顧沛然笑著把筆記本電腦給轉了過去:“應該不是吧,你看這張,許清瑤的表分明著不樂意,應該是和顧子默關系不好,哪有人會這麼拍照的?”
“這角度看起來,也像是從別的地方拍的,這兩個正主顯然都不知。”
江遠的眼神有些古怪。
顧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已經開始默默地給太太找理由和借口了,來麻痹自己說服他們的關系沒問題。
“顧總,據我調查到的事來看,他們這張應該只是鬧矛盾了,那天是一次小聚會,所有約好的人已經都到了,但是顧子默一直遲遲未到,所以太太就過來他,結果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鬧起來了。”
“您可別說我危言聳聽啊,這事兒是據他們當時一起聚會的大學同學考究的,當時一共去了八個人呢!”
江遠能非常詳細地說出當時的狀況,畢竟他也是打聽過的。
聽起來好像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
顧沛然帶著新增的那一點點不悅,又翻到下一張:“那這張呢?這張明顯就是拍的角度,他們倆的關系可以見得,兩人隔這麼遠,臉還這麼臭,他們總不能天天鬧矛盾吧?”
他像是帶著某種恒心,非要證明許清瑤和顧子默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這個您說對了,這張確實是拍的,據當時的人說,是因為許家出了一些事故,顧子默就想給許清瑤提供一些援助,但是被拒絕了,兩人因為一些三觀的問題一直在吵鬧,所以明顯是心不好。”
江遠的這番解釋,雖然確實是圓上了,但是吧……讓人越聽越不爽。
顧子默這人他們也都了解,他什麼時候是愿意給別人無償提供幫助的老好人了?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他們的關系不一般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明的了。
“那這張?”
“這張是校慶之后太太丟了東西心急如焚,在幫太太尋找。”
“這張?”
“喔這個就更有來頭了,太太之前用的那套拍攝星空的設備壞了,顧子默特意讓人采購了一套,但太太不收,所以兩人就又拉扯起來了。”
拉扯,這用的是什麼詞?
顧沛然有點生悶氣了,直接把郵件給關了,后面的擋板也拉了上去。
江遠了自己的鼻尖,難道他說的不是調查到的事嗎?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先讓顧總靜靜,免得顧總緒不穩定遷怒大家。
顧沛然關掉郵件之后是越想越氣,又重新打開郵件全部瀏覽了一遍。
他現在看照片里的顧子默都覺得有幾分欠揍。
剛才還有竹地走出會議室,覺得天氣明連吹過來的風都是舒服的,現在顧沛然又開始糾結了。
要是真的對顧子默手的話,應該會讓許清瑤生氣的吧?
要是生氣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又結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想要再破冰可就不易了。
顧沛然真沒覺得自己能有這麼糾結過,坐在后座上嘆氣聲一聲比一聲響亮,搞得坐在副駕駛的江遠也繃了神經。
真是完犢子,是不是不該什麼查到的都說?
“調頭,去喬元嘉私人別墅。”
許清瑤剛到劇組領了一份早餐,坐在置景的排練室里,手機就響了起來。
單手拎著小袋子,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接了起來。
接起來了,才發現這電話是顧子默打過來的。
有點想掛斷的沖,可對面已經說話了。
“清瑤,沒想到你還是能第一時間接我的電話,我真的很高興。”
還是那麼溫的聲音,卻著一種讓許清瑤犯惡心的覺,都不知道這種覺是從何而起。
“手而已,有什麼快說,沒事我就先掛了。”
電話那頭明顯怔愣了一下。
顧子默收起自己僵的表,差點沒繃住。
“大早上打你電話自然是有事的,沒打擾到你吧?”
“現在才問,我說打擾了你就掛了嗎?”
顧子默:“……”
許清瑤怎麼回事?現在說話夾槍帶棒的。
顧子默也不彎彎繞繞了,沉默了片刻后便道:“我們老同學幾個好久都沒聚了,這次好不容易大家都有時間了,我這邊也代替他們來鄭重邀請你,清瑤,你會來的吧?”
老同學?邀請?
許清瑤找了個椅子坐下,把早餐給放在了桌上,打開了一瓶牛,神有些古怪。
顧子默說的老同學,不會是那幾個經常和他混在一起的吧?
就是之前每次聚會,都鬧得不歡而散的那幾位。
如果是的話,覺得完全沒有去的必要,和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聚的?
“如果是老他們幾個的話,我就不去了。”
“當然不是。”顧子默連連道:“這次約著敘敘舊的,是大學時候和你關系還比較好的那幾位。”
這賣關子賣得,還不如不賣。
許清瑤實在是想不出大學的時候和誰關系好,能讓顧子默覺得他們關系好的。
一只手握著牛瓶,眉頭深深蹙起:“你就沒自己的事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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