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都是關于他大學時候的向以及和許清瑤匯的時間點,顧沛然一開始是沒想到要查這些的,只是查了關于顧子默和許清瑤的事。
或許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顧子默本也不是個老實會說真話的人。
要是真的聽了他的一面之詞,或者是看了他特意要給出的假象,才是真的上當了。
可這些資料越是翻看,顧沛然越是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好像從他視線里都是許清瑤以來,他就總是在圍著許清瑤轉,有在的地方,也有他自己的影。
京影大學好似才是他的母校一般,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顧沛然的腦子正在告訴運轉,他好像想找到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不斷地思考之中,大腦又開始發出抗議。
疼得那一個撕心裂肺。
他只好把手里的資料全部放在了床頭的位置,手扶在太上輕微地。
本來還想再看一些,估計今天是不行了。
顧沛然摁了一下床頭的鈴,沒一會兒一個垂著腦袋的傭人走了進來,顧沛然順勢把手里的資料全部遞給:“放到書房屜,順便再給我拿一杯溫熱的橙。”
“是。”
傭人應聲,虔誠地抱好手里的資料快步離開臥室前往書房。
等再端好溫熱橙過來的時候,顧沛然已經睡著了。
傭人默默地把橙放在床頭柜的位置,輕手輕腳地關好房門,并且掛上了‘休息’字樣的門牌,這才快速離開。
而此時的顧沛然,早已經進了夢鄉。
在那個悉又陌生的夢境里,顧沛然穿著京大的校服外套,手里拿著兩本古書的孤本,聽著耳機里傳來的音樂聲,正朝著京影圖書館邁步而去。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似乎在走路的同時還思考著什麼。
之前來圖書館各種偶遇許清瑤,在這里做圖書管理員,所以他就不停地來借書還書,找到各種的借口來看。
想到這,顧沛然的腳步都慢了許多,心底里似乎在猶豫,手里的書一定是要今天去還嗎……
他頓下腳步的時候,再抬頭已經站在了那個球形建筑的正對面。
只要過這條只能兩輛車并列的小道,就抵達目的地。
很能有事讓他這麼難以抉擇,但自從遇到許清瑤之后,好像這個‘難以抉擇’的范圍就更廣了。
算了,都已經到目的地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
顧沛然幾步了過去,徑直走進圖書館的大門。
一進到圖書館,顧沛然環顧了一眼四周,并沒有看到許清瑤的影,甚至連前臺管理員的位置上都是別的同學。
他禮貌地先說了句還書,在前臺登記之后,同學有點靦腆地道:“不好意思同學,我是今天的代班管理員,您需要自己把書歸還到對應的書架位置,書架位置在這張紙條上。”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白的紙條,上面的黑字對應寫著兩本書的書名和對應書架。
“行。”顧沛然接過那張紙條,看了一眼。
都是他悉的書架位置,好找。
他拿著書過去,還沒走到二樓,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生啜泣著在為自己辯解:“主任,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主任的聲音震耳聾,似乎是覺得對方是個小姑娘好欺負,也或許是因為別的緣故,他說起話來毫不客氣:“你沒長眼睛啊!這麼大一個瓷瓶放在這里,你竟然還能不小心撞倒它?!”
顧沛然轉過頭去,不遠那道穿著白T恤扎著高高馬尾的影映眼簾,他瞳孔微微地亮了一瞬。
可此刻正低垂著腦袋,手指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那雙通紅的眼睛讓人看著都有些心疼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瓷瓶有多貴!馬上把你父母到學校來,協商賠償的價格!”
幾乎是瞬間揮著手搖著腦袋,有些六神無主:“不行!”
顧沛然徹底地轉過來,攥著手里的那張紙條,看著孩兒咬牙關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他不清楚為什麼會讓害怕到這種程度。
可主任說出口的價格也讓他眉頭微蹙。
這是什麼獅子大開口的價格?
地上那個四分五裂的瓷瓶……有點眼。
許清瑤就像個抖的小鵪鶉,試圖跟主任討價還價:“主任……可以分期付款嗎?”
主任的語氣特別差,直接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罵,就差沒有把‘你想白嫖’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那種眼高于頂的架勢,實在是有點難看。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他來了,周圍的學子都開始竊竊私語,顧沛然一句也聽不進去,他腳下的步子邁得很快,三兩步就到了兩人的跟前。
主任估計是專業學習過川劇變臉,那諂的模樣就像是皇宮里的老公公,笑呵呵地就迎了過來:“顧,您怎麼突然來京影了?”
“過來還書。”
顧沛然的語氣里沒有幾分,他心里早已經一鍋粥,那是因為他的視線已經落在了許清瑤通紅的鼻尖上,還有盛著盈盈淚的雙眼。
有點煩躁。
他經常過來借閱一些京影大學才有的孤本書籍,一來二去的,就眼了負責書籍歸還的許清瑤。
總是很細心地把書籍收過去,告訴他這樣就好了,會把對應的書籍全部整理好的。
只不過醉心于工作,所以基本沒正眼看過他,兩人也沒有太多集。
可就是這麼一個心善又敬業的小姑娘,竟然因為這種事困,還要面臨背負巨額賠償的景……
一向不多管閑事的顧沛然也忍不住出聲:“怎麼哭了?”
主任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些許為難,可他又不好直接敷衍,只能勉強笑著回答:“這位同學把學校的古董花瓶撞壞了,我跟好聲好氣地商量怎麼賠償,結果這還沒說兩句話呢就開始哭了!”
他那也算是協商賠償?那種語氣,是個稍微膽子小點的生都會被嚇哭吧?
顧沛然的視線在兩人上都掃了一眼:“古董花瓶?你說的,該不會是地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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