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手指著在樓梯口排隊的人,
“這麼多人,天黑也排不上,咱們不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那好吧!”
藍點頭后,便跟著他一起向門口走去。
店小二見他們要走,不解的上前追問,
“幾位,你們的事辦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冷鈺直接不耐煩的擺手,
“人太多,等人時再來。”
小二眼珠轉了轉,忍不住提醒,
“人時就晚了,明天最后一天了,再不手,就沒機會了,公子若是實在想提前見,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這話時,小二的手指了,冷鈺便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當即對阿雨使了個眼,阿雨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銀子,
“那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公子不想等太久。”
小二掂著手里的銀子,滋滋的點頭,“好,公子請隨我來。“
冷鈺直接對阿雨使了個眼,
“你上去吧,我們在下面等你。”
他真是不屑與那樣不眼的人對話。
阿雨心領神會的點頭后,便跟著店小二向后門走去。
原來,這間茶莊有個后門可以直通樓上,只要給店小二拿了好,他便能帶人去走后門。
看來,無論什麼時候,想辦事,走后門都是百試不爽的方法啊!
一會功夫,阿雨便快步回來了。
他來到冷鈺面前,小聲回道:
“問過了,他說他是禮部主事,不過他說他雖然位低,上頭卻有人罩著,我再細問,他便不愿意多說了,我了十兩銀子,就下來了。”
禮部主事?
一個從八品,敢開這個口子?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他背后的大人是誰呢?
冷鈺重重的舒了口氣,單手背在后,抬腳向德勝茶莊外面走去。
走在路上,藍跟上他的腳步,輕聲問道:
“我們回宮嗎?”
“不,我們去銘王府。”
藍看看天,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估著冷銘早已經回銘王府了,冷鈺是想去興師問罪嗎?
有些擔憂的提醒,
“他去禮部時間不長,這件事你不能全怪他一人。”
“你又想包庇他?”
“這不是包庇,我說的是實話,冷銘和雪的關系剛剛緩和,我不想因為這些事,弄得他們不高興。”
冷鈺邊走,邊側頭看著,
“好,看在藍兒的面子上,我可以對他網開一面,但是這件事,我必須要親口告訴他,明天要讓他自己去各大茶莊去打探一番才行。”
聽他這樣說,藍才算是舒了一口氣,主要是心疼雪,本來雪覺得冷銘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做事,和他的關系也已經緩和了不,要是冷鈺因此治了他的罪,那雪肯定會覺得不了。
他們來到銘王府時,冷銘和雪正帶著多多吃飯,見他們二人進來,忙下人添副碗筷。
或許是藍的影響,冷鈺從來沒覺得他這個皇上有多高貴,所以,他也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和冷銘一家人吃了起來。
飯桌上,自然不能提及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直到飯后,雪下人帶著多多去睡覺,他們一行四人才來到銘王府正堂。
冷鈺的神在這一瞬間變得張起來,他看著冷銘,冷著臉問道:
“科舉的事要你監督,你監督的怎麼樣?”
冷鈺當即拍著脯保證,
“一切都正常,我昨天還去禮部過問了一下,這次來趕考報名的書生大概有三百多人,這次是歷年來最多的一次。”
“我是說,這次科考,會不會有舞弊的事發生?”
“不會,絕對不會,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干這事,那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了。”
見他這般自信,冷鈺看了藍一眼,隨即輕笑道:
“那你有沒有去各個茶樓或者飯館暗中調查一下呢?自古以來,在科舉考試中,或多或都會有舞弊的事發生,你就敢肯定這界沒有嗎?”
經他這番質問,冷銘愣了一下。
他的確沒有親自去調查過,都是從底下員口中知道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惴惴不安的回道:
“應該……應該不會,我早就下過令,誰敢在科舉考試中手腳,我就摘了他的帽,讓他自己去刑部審。”
眼見著在冷鈺這麼直接的提醒下,冷銘還在那信誓旦旦,藍忍不住說道:
“冷銘,有空應該微服出去走走,我和皇上今天去茶樓了,聽到的事和你所說可是大不一樣。”
冷銘最怕在這要關頭出事,藍的話,讓他當即表慌的看著,
“皇嫂,哪里不一樣?你們看到什麼了?”
冷鈺重重的拍著桌子,怒聲呵斥道:
“我們看到有人公然收考生的銀子,還對外放話,誰付的銀子多,誰就會上榜,還說皇子要參加科考,不拿銀子的連進士榜都進不去,這些,你都一無所知嗎?”
冷銘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他當即起,對冷鈺抱拳道:
“皇上放心,明天一早,臣弟定會去調查清楚此事。”
冷鈺直接擺手,
“等你去調查時,人早跑了,明天戌時,帶好差,直抵勝德茶莊,到時,你便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并無舞弊事件有多假了。”
冷銘愣了一下,皇上將監督科考這麼重要的事給他做,他本來以為一切正常,如果真的有人敢私收考生的銀子,那他這張臉往哪里放?
想到這,他鄭重的抱拳回復,
“臣弟明白,若真有這樣的事發生,臣弟愿意罰。”
冷鈺蹙眉起,對他擺擺手,
“罷了,來時的路上,藍兒一直在給你求,朕也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但是要讓這些考生明白,他們每個人的試卷朕都會親自過目,本不會有人走后門這一說,明天將德勝茶莊一窩端,這個功勞,給你了……”
留下這句話,他單手背在后,對藍道:
“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藍點頭,回和雪告別后,便跟著他一起出了銘王府。
他們沒有上馬車,而是手牽著手,在大街上閑庭闊步,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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