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任離開後，郭文濤走到葉凡旁。

  小伙子專注做題，可能曹主任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郭文濤一隻手捧著保溫杯，站在葉凡旁，低頭看卷面。

  整張卷子總共50道題，包含文理綜和數學、語文、英語三科，此時葉凡已經做了一多半了。

  郭文濤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手指了指其中一道化學解析題：「小伙子，這道題你再看一看。」

  葉凡蹙眉，朝郭文濤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監考老師換人了。

  不過眼下他的心思全在試卷上，又仔細算了一遍，結果還真做錯了。

  「謝謝老師！對了，曹主任呢？」

  「學校的電腦出問題了，曹主任去找人修電腦，我來監考你。」郭文濤瞇眼一笑。

  「別張，我是你表姐的班主任。」

  葉凡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能覺出這個老師有意幫助他。

  「老師，我表姐會修電腦。」

  前兩天楠一姐為了讓他方便在網上查閱學習資料，專門給他買了一臺電腦，整個電腦系統都是親自安裝的。

  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郭文濤驚訝地眨了眨眼：「顧楠一還會修電腦？」

  「恩，楠一姐可厲害了。」

  郭文濤笑了笑，卻並沒有把葉凡這句話放在心上。

  在小孩子眼裡，可能會修補幾個小都算是高手吧。

  很快曹主任找來了專業維修電腦的人員。

  結果一番檢查後，維修人員面難。

  「學校里所有電腦是連結的一主線路，現在的況比較複雜，有病毒侵主機，但這個病毒我們修不了。」

  曹主任一臉驚愕。

  「老黃，你可是咱們平城最好的網絡維護員了，人家一些大型網絡公司系統出了問題你都能幫忙搶修，怎麼我們一個高中學校的電腦中病毒，你還修不了了？」

  老黃面難。

  「這病毒很奇怪，我剛剛嘗試修補，結果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說實話，我做這個行業十三年了，還從沒見過這麼變化迅速的病毒。」

  老黃沉片刻，說出自己的猜測。

  「曹主任，你們學校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

  「為什麼這麼問？」

  老黃道：「這種病毒很明顯是有黑客侵了，如果不是得罪了某些人，誰會這麼費盡心思來毀壞你們學校的系統呢？」

  曹主任愣住，陷沉思。

  難道是其他學校在故意搞破壞？

  似乎只有這個可能了，因為一中的教學水平好，升學率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自然會引起其它學校的嫉妒。

  只不過他們侵電腦想幹什麼？

  一個想法瞬間湧腦海中。

  難道是為了一中的模擬測試捲來的？

  每年在高考之前，一中的老師都會合力出一套模擬高考測試的卷子，屬於盲猜高考容，按照一比一的模式進行測試。

  一中老師的教學水平一直是行業首屈一指的，每年做的模擬測試卷總能猜中不考高的容。

  所以這一套試卷就引起其他學校的注意。

  像前幾天葉凡一直在家裡惡補的，也都是歷屆一中出的模擬試卷，一中每年的模擬試卷在高考結束後都會被瘋傳到網上，其它學校都會爭先去練習。

  想到這個可能，曹主任心裡焦急。

  測試卷剛整理出來就出現這個問題，肯定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衝著測試捲來的。

  「老黃，你認識的網絡維修員有沒有能修補這個的？」

  老黃信誓旦旦地搖頭：「我都修不好的，咱們平城應該也沒誰能修好了。」

  尹晟好奇問：「曹主任，咱們學校有通計算機的老師嗎？」

  曹主任蹙眉，仔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要說有懂計算機的老師還是有的，只不過比老黃的技還是差太多了，所以老黃說他都修補不了的，學校里的老師就更不用想的。

  王秀秀還記恨著郭文濤早上對自己的一番嘲諷，眼神里閃過一抹算計。

  「曹主任，我記得郭老師好像對計算機很了解，他上大學雙修的另外一科就是計算機呢。」

  「老郭啊，他能行嗎？」曹主任持懷疑態度。

  曾斌道：「試一試吧，萬一老郭行呢？」

  與此同時

  下了自習課後，顧楠一直奔曹主任辦公室，想看看葉凡的績怎麼樣了。

  結果辦公室里監考的是郭文濤。

  葉凡已經做好了試卷，正在認真複查。

  「郭老師！」

  顧楠一走過來，和郭文濤打了聲招呼。

  「楠一，你表弟的學習績不錯，這次的測試應該是能過的，等曹主任回來了，很快就能出結果。」

  「曹主任呢？」

  「學校的電腦突然出了故障，曹主任找人去維修了。」

  顧楠一點了點頭，沒多想。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曹主任匆匆走進來。

  「老郭，聽說你大學雙修了計算機編程？」

  郭文濤點了點頭：「是學的計算機，不過……」

  「別不過了，我找的程式設計師說這個病毒他修不好，你快幫我去看看吧。」

  郭文濤滿臉黑線。

  「曹主任，我好多年沒過編程了。」

  當時雙修的選修課他選擇了計算機編程，覺得今後當一個程式設計師也不錯。

  後來真正學了以後發現，這個行業太枯燥，還賊拉辛苦，所以就放棄了。

  人家專業維修人員都修不好，他能修好才怪。

  然而，曹主任卻把希放在了郭文濤上，非要勸說他過去。

  站在一旁的顧楠一沉默地聽了一會兒。

  「曹主任，是什麼病毒？」

  曹主任面沉重：「我也不清楚，聽老黃說這病毒很難搞，傳播速度很快。」

  顧楠一沉思片刻。

  「郭老師，要不過去看看吧，萬一能修呢。」

  郭文濤一臉為難，眼見曹主任把希寄托在自己上，他如果不去怕是也說不過去。

  不如去看看，修不了就直說就是，

  「好吧，那就過去看一眼吧。」

  「郭老師，我想過去看看。」

  郭文濤看向顧楠一：「你還是回教室上課吧，那邊你一個小孩子也幫不上忙？」

  小孩子？

  顧楠一心裡暗暗嗤笑。

  「我對修電腦很興趣，想跟著您學點經驗，畢竟您是專業的！」

  一番彩虹屁吹出去，郭文濤呵呵一笑，顯然很用。

  「好吧，多個興趣說不定能多條路呢，你跟著我過去吧。」

  來到主機房

  老黃還在嘗試修補，但始終搞不懂這個病毒是怎麼形的，完全不著頭腦的樣子。

  「讓老郭試試吧。」曹主任把郭文濤推到前面。

  老黃站起，把電腦病毒的問題詳細和郭文濤說了一遍。

  郭文濤坐下後，雙手在鍵盤上迅速敲打了一會兒，臉越來越沉。

  還真像老黃說的那樣，這個病毒非常狡猾，每次覺得能找到問題所在了，可最終都是白費功夫。

  一番折騰下來，問題依舊沒解決。

  此時，老黃倒是有些得意。

  「我說什麼來著？既然我修不好的電腦，整個平城市也找不出第二個能修好的人了，我看你們學校的主機需要重新換新的了。」

  曹主任一臉愁容，換主機不難，可電腦里很多重要的資料豈不是全都丟失了？

  「郭老師，你能不能修好？」

  郭文濤面難，想搖頭。

  一旁卻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郭老師，這個病毒對您來說並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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