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與安笑笑離開道府，朝著天衍門的集會地點，大圓殿而去。

  路上，方羽一直沉默，神有些凝重。

  與悟道仙的流，對他來說信息量十分巨大。

  這個時代的基本況，他已經掌握了。

  兩大分支的主要分歧，在於是否贊同與異族進行脈融合。

  天衍門所代表的分支反對這樣的行為。

  而六道宗則是在盡一切努力推行這種行為，甚至不惜主引來妖魔禍害中低層的修士來達到目的。

  如此卑劣的行徑，外界看得不清楚，但至天衍門的高層是很清楚的。

  只不過，從悟道仙的話語也能聽出來……天衍門的高層意見並不統一。

  悟道仙明顯認為應該正面阻止六道宗的各種行為，但這個想法並沒有得到大部分的同意。

  甚至於在天衍門，還有不得議論六道宗的這麼一條令。

  「如果現在的天衍門還不願意與六道宗發生正面的衝突，那麼……當初姜牧之讓我看到的那一個場景，會發生在什麼時候？又會是因為什麼而徹底撕破臉皮？」方羽瞇著眼睛，心想道。

  另外，通過與悟道仙的短暫流，可以確認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脈融合併非到滄辰的那個時代才出現，而是早就出現過了。

  夏元昊想要創造新人族，實際上與當下六道宗正在做的事很接近。

  只不過，夏元昊想的事更加深遠，他想要的是創造新人族來避過巔峰大族必然衰落的因果定律。

  而當下六道宗所想的……應該是通過融合異族脈，獲取異族脈的優勢，從而突破自脈的上限，獲得更強大的實力。

  雖然二者的目的有所不同，但本質上卻沒有太大的區別。

  而他們為了達目的而做的事……皆是不擇手段。

  「如果這個時期，脈融合就已經開始了，那麼按理說……到了滄辰那個時代，混人族的數量應該是極其龐大的，但從先前我回到滄辰時代的況來看，雖然的確存在混人族……但是，數量並不算太多，而當時的夏元昊創造所謂的新人族，也不過在起步階段……」

  「這麼看來……這個時期，六道宗試圖推行脈融合，甚至改變整個人族對於脈融合的基本認知的計劃並未功……甚至於可能遭了致命的打擊，以至於到夏元昊那個時期才死灰復燃。」

  「而在這個時期，能夠阻止六道宗這種行徑的……也就只有天衍門了……」

  想到這裡，方羽眼神一凜。

  這是姜牧之所在的時代。

  那麼，姜牧之會是什麼份？

  他也是天衍門的一員麼？

  或者是天衍門的門主，又或者是某位上長老？

  「若姜牧之也是天衍門的一員，那麼……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了。」方羽心想道。

  「子語師兄，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師父剛才說的那些話？」

  方羽還在思索之際，旁邊的安笑笑突然開口問道。

  「嗯。」方羽回過神來，點頭道。

  「我也一樣！六道宗那些雜種做的事那麼過分，我們天衍門豈能坐視不管！？」安笑笑握著拳，咬牙道，「作為頂尖仙門，他們不斬妖除魔就算了，反而還把妖魔引來我們人族的仙域，讓它們去殘殺我們的弱小同族！真是該死啊！」

  安笑笑小臉繃得很，滿臉都是怒意，雙拳握住。

  「對了，剛才在道府，怎麼沒見到焰師兄？」方羽問道。

  他記得安笑笑之前提到過，前面的四位師兄師姐都離開天衍門外修，只有一個焰師兄還留在門，而且由於不喜外出，因此不能接任務。

  可剛才在悟道仙的道府，卻沒有見到這位焰師兄的影。

  「焰師兄啊，他許是在閉關修煉吧，又或者在藏經閣看書。」安笑笑眨了眨眼睛，說道，「對於焰師兄來說，活的地點不就這兩個麼？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焰師兄為何不喜外出？」方羽疑地問道。

  但問出這個問題，他就意識到不太對。

  他現在的份是墨子語，按理說應該知道原因，至不該這麼直接的問出來。

  果然，安笑笑轉頭看向方羽，雙眼睜大，說道：「子語師兄，剛才還真忘了跟師父說一聲，讓他幫你破除魔障，覺你真的有點心神錯呢……焰師兄不喜外出的原因你都不記得了？」

  「我確實不太記得了。」方羽索直接承認。

  不管如何，想要得到報，就必須裝傻到底。

  「焰師兄當年因為長相過於俊秀，吸引了太多的目，從而落下了嚴重的心魔。」安笑笑輕嘆一口氣，說道，「別說到外界了，即便在我們天衍門，很多師姐師妹都是我們焰師兄的追隨者呀。」

  「他只要一出現，就會吸引無數異的目，就算是同……也很難不被他的容貌所吸引。」

  「在這種況下，焰師兄對於與其他人往產生了極大的排斥與反，開始閉門不出……」

  聽著安笑笑所說，方羽神愈發呆愣。

  他覺安笑笑在開玩笑。

  可安笑笑的表，卻看不出毫的異常。

  「你……說的都是真的？」方羽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這事師兄你是知道的！不行，待會兒集會過後，我一定要讓師父好好給你看看，到底遭了什麼魔障，居然能這件事都給忘了！」安笑笑看著方羽，眉頭鎖，眼神中滿是擔憂。

  「可是就這麼一點事，焰師兄……通過易容就能解決吧？」方羽忍不住繼續問道。

  「這個我之前也問過師父，師父說焰師兄之所以會有心魔，不是因為容貌的問題，跟其修煉的功法也有很大的關聯。他的外貌為他引來這麼多的關注，發了心魔的出現，這不是易容就能夠解決的，要是想要破除心魔，需要從功法手。」

  「這些年來，焰師兄一直閉門不出，況好了不，聽說已經開始修煉另外一門基礎功法，要是能夠取代之前的功法，焰師兄就會好起來的。」

  「焰師兄當年可是我們天衍門的十大天驕之一，若他能破除心魔……未來不可估測！」

  安笑笑仰著小臉，一臉的驕傲。

  「十大天驕，聽起來很強啊，我們師父才收了七名弟子，能有一位進十大天驕的行列，算是不錯了吧？」方羽說道。

  「子語師兄……」安笑笑看著方羽，沉默片刻，說道，「算了，我就當你完全失憶了吧……我們師父的確只收了七名弟子，可是，十大天驕對我們來說並不難呀。」

  「我也是十大天驕之一。」

  「師兄你也是。」

  聽到這話，方羽心一震。

  「焰師兄要是沒有心魔，也是十大天驕……還有我們四個師兄師姐，他們還是門弟子的時候，也都進了十大天驕的行列，直到外修才除名。」安笑笑說著，又補了一句，「其實焰師兄現在的修為和實力，也還是十大天驕的水平，他之所以被除名，是他主要求的……」

  這下，方羽才明白先前悟道仙說的那句話並非吹噓。

  之所以只收了七名弟子，是因為只有這七名弟子的天賦能他的眼。

  沒有頂尖的天賦，都不會被他收為親傳弟子！

  「怪不得這丫頭先前一劍就能斬殺眾妖……原來是天衍門的十大天驕之一，的修為境界到底在何等層次？」方羽看著安笑笑，眉頭皺起。

  他知道在仙界中不能以外形容貌來判斷對方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