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帶著安晏下了車,安晏還能站在門口沖他揮手:“爸爸!”
兩幢別墅相距不過兩百米。
真就是鄰居。
司機把安可可的行李拿進屋里,安可可正要進去,另一邊,一墻之隔的大門開了,安盛的保姆走出來,開心地說:“可可小姐回來了啦,快過來,安先生和太太一直在等您呢。”
安可可每次回來都會先到安盛家,抱起安晏走過去。
剛到大門口,便見院子里停了好幾輛車。
客廳里言笑宴宴,似乎有不人。
想起司機的話,隨口問了句:“客人還沒走?”
保姆臉上出曖昧的笑:“沒呢,人家可是沖你來的。”
安可可莫名:“沖我來的?”
在江城原本也沒幾個相好的朋友,這幾年更是除了舒雪兒,誰也沒關系,誰會沖來?
保姆神的笑了下,湊過來說:“是啊,安先生給你找的相親對象。”
安可可:“?”
前兩天安盛在電話里確實說過相親的事,當時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就回了句‘再說’,沒想到二叔竟連人都過來了?
突然不是很想進去了。
大概是之前的兩段都沒落得什麼好結果,一直是安盛心里過不去的坎,自去年起,突然也不知道了什麼刺激,要給張羅對象。
還說保證亮了眼睛給找個合適的。
一開始還是旁敲側擊,一直以來也只是上說說,更多的是想合和衛長風。
誰曾想到,他現在直接把人上門了?
想走,嬸嬸已經出來了。
“可可,晏晏。”
安晏從安可可上跳下去,張開小手撲上去:“!”
陳繡一把將小家伙抱起來,趕張羅安可可進去。
——
傅九州站在門口。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安盛院子里停著幾輛車,以及陳繡將安可可母倆帶進門的畫面。
很快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正好那司機放了行李出來,傅九州一瘸一拐走過去,住對方。
“王叔。”
王叔應了聲,人是個熱的,見他行走不便,還主走了過來。
傅九州指了指安盛的院子:“剛才您說二叔家來客人了?”
他氣度不凡,雖然傷,但那子天生上位者的氣場人不敢輕視。
王叔跟著安盛也算是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加上安晏剛才還他爸爸,想必和安可可也關系匪淺。
便知無不言:“是鐘家的人,聽說那位鐘爺是安先生給可可小姐安排的相親對象。”
相親對象四個字,像一塊塊巨石砸在傅九州心頭。
“鐘家?”
他緩緩咀嚼著這兩個字,臉上笑意未散,然而眼神卻像是落雪的湖,寒冷徹骨。
周氣場駭人,司機看得頭皮發麻。
他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心里惶惶不安。
他不會是說錯話了吧?
哦對,他這個豬腦子!
這位傅先生是小小姐的爸爸,他怎麼敢在他面前提安可可的相親對象啊?
傅九州一句話沒說,瞇起眼盯著安盛家看了幾秒,便轉走了。
一瘸一拐的,原本該是狼狽的背影,此時卻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人不敢多看一眼。
傅九州直接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后,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查查鐘家。”
扶行之這會兒忙得焦頭爛額,以為他還在B市,就問:“哪個鐘家?B市的嗎?”
傅九州:“江城的。”
整個江城排得上號的豪門就那麼幾家,鐘家他沒聽說過,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
于是他又補了句:“和安盛有生意往來的。”
扶行之:“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查。”
頓了頓,他又問了句:“傅總,您什麼時候回來?”
公司現在得很,偏偏傅九州讓他不要太在意,任其下去。
這就導致集團部出現了許多聲音,項目也做得一塌糊涂。
扶行之首當其沖,在漩渦的中心,他每天要理的事簡直令人焦頭爛額。
傅九州道:“已經回來了,晚上我去醫院,你過來一趟。”
扶行之大喜:“好的傅總。”
掛斷電話,傅九州拿著手機,扭頭看向隔壁別墅。
神晦難明。
——
安可可進了門,見了鐘家人。
那位安盛看好的相親對象鐘爺一看就年紀比小,看著和安然差不多大。
見了他,臉一紅,了聲‘可可姐’。
安可可:“……”
心里生出一抹罪惡,朝安盛看去一眼。
安盛忙湊過來小聲說:“二叔可沒想給你相親,他是安然的同學,他爸跟咱有生意往來,今天是有事登門。”
“不過,這小子確實有那個意向。”
哪個意向?
不用多問,安可可從安盛的表里看明白了。
安盛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但安可可知道,要是沒有他的授意,鐘家也不能是這個態度。
鐘家父母看的眼神,明顯不是對勁。
鐘爺名鐘石,見了后有些局促,也有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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