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顧不上其它,急忙迎上去,輕輕抱住他:“發生什麼事了?”
傅九州將下擱在肩膀上,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滿的疲倦仿佛找到可以藉的地方,繃的神經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前幾天制造車禍想要我們死的人是我四叔,他今晚想出國逃走,被我抓回來了。”
他的聲音懶懶的,有些含糊。
安可可與他相擁著,很快服就被了。
但傅九州想要說話,便沒有打斷他,將浴袍展開裹在他上,就聽見他自嘲的說:“自我母親死后,在傅家,就沒有誰希我好好活著。”
傅南江拿他當傀儡,借他的名義控制著母親留給他的產,那些親戚無一不希他橫死在外頭,那樣的話,他姐傅君裳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他們就能將傅家瓜分。
淮江的小傅總,說白了都是傅家人故意慣出來的。
他們希他是個草包廢,那樣就更好拿,一個兩個表面說著相親相一家人,暗地里早在他母親立下囑之后,就恨不得他這輩子永遠都站不起來。
傅南江為什麼瘓了一樣想要阻止他和安可可結婚?
歸其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他發現他已經徹底離了他的掌控,無力回天之際,正好和唐寧送上門,他便順勢利用起來,故計重施,把他邊最重要的人一個一個趕走。
“可可,我現在是無家可歸的孤家寡人一樣,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可就沒地方能去了。”他語氣里帶著笑,安可可卻聽出了幾分自嘲。
一下子接收到這麼大的信息量,有些反應木訥,點了點頭。
傅九州失笑。
第215章 究竟擋了誰的路
一下子接收到這麼大的信息量,有些反應木訥,點了點頭。
傅九州失笑。
“我還以為你真的變聰明了,還是這麼好騙啊、”
安可可照舊點頭,點到一半反應過來,當即便推開他,抬眸一看,男人此時角噙著笑,故作放松的模樣,便眼底眉梢,全是倦怠與虛弱。
瞬間就心了。
“你先洗個澡,不要冒了。出來我幫你重新上藥。”見他眼底笑意逐漸加深,安可可無端地紅了耳朵,“你趕的吧,再磨蹭天要亮了。”
傅九州倒是沒再折騰,飛快地去洗了個澡,安可可則去換了干凈的服,重新給他拿了套干凈的家居服。
給傅九州的時候,男人角勾起一抹揶揄,“你家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的服,還全都是我的尺碼?”
“你穿不穿?不穿我拿走了。”安可可作勢要拿走,瞬間被男人奪過去。
從浴室出來后,安可可已經拿來醫藥箱,簡單地幫他包扎了下上的傷口,看著那些撕裂的傷,直冷氣。
“我四叔死活不肯把沈垣供出來,把所有人事都一個人扛下了,要麼他有什麼把柄在沈垣手里,要麼他有求于人。”傅九州著背上細微的靜,每一下,他皮都會繃,可他又舍不得催。
哪怕是這樣的待在一起也是好的。
他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更傾向于后者,四叔是我父親的忠實擁躉,我想,沈垣一定答應過他,會幫忙把傅南江救出來。”
安可可嗯了聲,將紗布一圈圈給他纏上。
末了,才忍不住問:“你當初把傅南江送進去,難道從來沒后悔過嗎?”
“沒有。”傅九州道:“我從來不為自己做過的事后悔,至今只后悔過一次。”
安可可沒接話。
傅九州挑眉:“你不問我是哪次?”
安可可不問也知道。
因為同樣很后悔,如果六年前和傅九州都坦誠一點,事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但還是順著他的他問了:“哪次?”
“六年前,結婚前兩天的那個晚上,你打電話給我,說那晚的星星很漂亮,我當時就猜到你知道些什麼了,但我怕你會不信我,想在婚禮之后,再向你全盤托出。”
“如果那天,我沒有遲疑的話,一切或許是另一番景象了。”
安可可搖了搖頭,“也不全是你的錯,我那時候,也沒有那麼相信你。”
傅九州沉默了幾秒,兩人四目相對,也不知道誰先笑的,兩人都笑出了聲。
外面雨聲漸歇,這一刻兩人都沒有說話。
安可可想到什麼,突然開口:“沈垣和要重新舉辦婚禮,給我發了請柬,你去嗎?”
其實請柬也發到了傅九州那里,但他故作不知,視頻瞥落到臉上:“我以什麼份去?”
安可可頓了頓,“我男伴。”
傅九州失笑:“行。”
凌晨四點多,兩人才回到臥室。
今晚的傅九州格外的粘人,也格外的讓人心疼。
安可可以為他是在傅四爺那里了什麼打擊,第二天才知道,一夜之間,淮江從上到下又重洗了一遍,而以往被他趕出傅家人那些或多或和他沾親帶故的人,全出事了。
他最是清楚打蛇打七寸,怎麼能讓傅家那群人嘗到苦頭。
安然告訴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和傅九州帶著安晏逛超市。
電話那頭,安然說:“昨晚上傅九州開著直升機把想逃出國的傅四爺追了回來,不知道他對傅四爺做了什麼,那個陳小的一大早就報警控告他殺人,結果傅四爺安然無恙的從傅家老宅里出來,去自首了。說是他買通王媽害死了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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