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宮,淳貴妃正在剪著花草的枝蔓,由於接近深秋的緣故,窗前的那兩盆金枝開得並不茂盛。
將剪刀遞給一旁的婢,囑咐了們幾句,隨後才將那匆匆而來的宮娥喚了進去。
“可有其他的消息?”
“陸紅妝那裏並未流出太多的訊息,隻是在離宮之前與商雪羨曾經見過一麵。”
“們說了什麽?”
“陸紅妝的戒心極高,周圍的小宮娥都被打發了出去,沒人知道二人談了什麽。”
雖然是龍殿的人,可龍殿的規矩極嚴,稍有不慎便會被拎出去刑,故而也不敢詳細盤問,免得餡。
“按照規矩,陸紅妝若是離開,龍殿的掌事姑姑應該落在你的上。”
淳貴妃清冷的聲音令宮娥的臉微變,原本耷拉著的腦袋更低了幾分。
“隻是你要清楚,這世上總有例外!日後,該收斂的還是要收斂,幫襯著管好龍殿的事務才好。”
“奴婢明白。”
“你也莫要怨恨,本宮這裏的有一對鐲子,你拿去把玩吧!”
淳貴妃讓人拿來了一對澤極好的玉鐲賞賜給,等人離去後才收起了周的慵懶,整個人變得有些琢磨不。
“娘娘,您為何要幫襯商家的兒?”旁邊立著的宮娥心疼地給斟了一杯茶水,“讓們狗咬狗才是。”
“娟兒,陛下的心思就是本宮的心思,陛下的決定就是本宮的決定。”手指輕輕挲著茶盞,“當然,也要有足夠的能耐站在本宮麵前才是。”
“讓人去泰和宮走一走,給麗才人送一些補品過去。”淳貴妃沉思了片刻,繼續開口,“都是掖庭走出來的小姐妹,也該敘敘舊了。”
“奴婢明白。”
永樂宮,泠妃得知此事後輕嗤出聲,並沒有太多的言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場暴風雨才剛剛開始。”
西太後雖然偏居一隅,可這事卻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的耳朵裏麵,手中著的棋子默默放下,然後看了一眼對麵的人。
“怎麽說也是你的第一個人,你就任由他將人賞賜給別人?”
暗影一勁裝神晦,聽著的問話將手中的黑棋扔進棋簍,懶散地抬眸斜睨著。
“我能不能人事,別人不知道便罷了,您難道還不知道?如今這模樣,倒是惺惺作態的令人作嘔。”
瞧著西太後臉鐵青,他輕嗤了一聲,將棋盤上的黑子一顆接一顆、慢悠悠地收進棋簍。
“陸紅妝終歸跟過我,他不可能給名分,所以當初才給安排了龍殿掌司的職位。”
“如今,能有更好的去,我自然不會攔著。”
陸紅妝確實是先帝給他準備的宮娥,為得就是教導他們床幃之事。
可自家人知曉自家事,他無法和任何人歡好,為了瞞這個,當日隻得用別的辦法破了的元。
“你對倒是存了幾分真心,對我這個母後卻冷眼相對,以至於讓那狼崽子欺辱至此。”
西太後瞧著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他雖然曾經遭逢大變,可相信他比那人好掌控。
“你難道甘心一輩子當暗中的影子,不想奪回自己的份?母後的阿修,那個位置原本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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