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氣氛凝滯的時候,王家門口出現了一輛陌生的車駕,男子清冽邪魅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麟一,就是這家嗎?”
外麵趕車的麟一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據當初的蛛馬跡,最後在龍虎寨找到了幾個幸免於難的活口,這才查到了王家上。
原本以為那些匪寇,隻是想要利用孩子從王家這裏換取米糧,畢竟王家每年都會用一筆金銀籌備善孤堂。
每年都會有源源不斷的孤兒從各地送到王家,被王家接納收養。
隻是沒有想到,他正為難該如何向自家主子回稟那個孩子已經墜落懸崖的難題時,卻意外發現了商雪羨的存在。
自家主子近來越來越暴戾了,再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或許正如賀時蘭所言。
他真正的心藥是商雪羨,隻是他從不曾承認。
“是。”
“既然已經使了調虎離山之計,那麽朕是不是應該上演英雄救之策?”
靳修沙啞的音調裏麵帶著幾分躍躍試,一旁的麟一本想勸說,可瞧著他玩心漸起,而且裏麵那位又懵懵懂懂。
別開生麵的重逢,指不定會是另一個結局。
南陳的盛夏總是格外的悶熱,商雪羨不由得陷了自己的困局,丫鬟們的話言猶在耳。
不停地反思,反思和王晟一的相之道,可最終卻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結論。
就在倚著窗柩對月慨時,一個戴著茸茸麵的人影忽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的麵前。
還不等高呼救命,人已經被迷暈帶走。
許是月太,許是蚊蟲太,商雪羨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紫袍的男子斜倚在樹幹上,雙手靠在後腦勺著天上的明月。
瞧著自己上遮蓋的袍還有邊的篝火,下意識地朝著樹上的人問道。
“閣下,是你救了我嗎?”
商雪羨記得,擄走的人一玄袍,整個人長得五大三,可眼前的人卻給人一種溫和如玉的覺。
靳修斜眸看去時,隻見披著自己的大氅俏生生地站在月之下,膽怯卻又冷清的模樣一如當年初見。
他至今都記得一襲紅長覆而舞,也記得坐在長椅上給他上藥時的景。
彼時的他與遙不可及,他是行走江湖的草莽,是為舞而生的舞姬。
直至後來,他才知曉他不是他,而也不是!
曾幾何時,倪裳這兩個字就是他心口的朱砂,可當他瞧著出現在商家的那一刻才明白。
原來,真正的名字商雪羨。
“閣下……”
商雪羨默默地著樹枝上的怪人,明明長得溫和如玉,可總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距離。
“隻是被這月晃了眼神而已,確實是小生救了姑娘,就是不知道姑娘何方人士?”
自己古靈怪的師妹曾經說過,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子能拒絕得了溫文爾雅的男人,王枕便是其中的翹楚。
他素來知曉是一個喜歡文墨,有詩書之人,或許這樣會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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