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羨終究沒有應聲,而是沉默地送他離去,隻是他剛剛離開沂水苑,商雪羨便將注意力都落在了翠攏上。
“翠攏,你可知我最喜歡吃什麽?”
雖然自己腦海中似乎約約出現過翠攏的形,可有些事也不敢全然相信,總歸要試探一番。
如今就算失去記憶,可有些東西應該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就如同這喜好。
“您喜辣不喜甜,最不喜歡吃帶著腥味的食,例如羊湯、魚湯……”
商雪羨的手指微微繃,失去記憶之後鮮自己的喜好,若是這人是靳修搭戲的棋子,那麽也確實用了極大的心思。
“我喜歡寫字嗎?最喜歡臨摹誰的字帖?”
在王家的時候經常臨摹宣夫人的梅花小楷,可見對宣夫人應該有別樣的。
隻是這事,靳修等人想來不會知曉。
“您最喜歡臨摹宣夫人的梅花小楷,覺得的字端莊大氣又帶著些許灑。”
翠攏本不懂這些,平素見臨摹的多了便也知曉了一二,知曉對宣夫人的字帖尤為鍾。
“姑娘,您苦了!”
翠攏說著眼淚像是失了阻礙的山洪,一個勁地往下衝,而商雪羨則靜默地著這一幕,半晌過後才出手替揩了一把眼淚。
“別哭了,哭得我心煩意。”
對翠攏的份倒是放下了些許疑慮,隻是心裏麵不知為何總覺得憋悶,似乎是在為自己的遭遇而難過。
初秋之夜,總是帶著點點涼意,靳修站在掖庭的湖畔上默默平視著遠方,直至覺到後有人影靠近,這才緩緩轉。
“如何,主仆相見可有別樣的覺?”
“屬下早已經是心死之人,已經沒有了。”
此時的翠攏渾被一鬱氣籠罩著,就像是生活在暗夜裏的修羅,帶著一生人勿進的殺氣。
“你既然已經了霓裳,就應該知曉霓裳的規矩!朕既然將你從狼窩裏麵帶出來,也能將你推進虎窩。”
靳修似笑非笑地著翠攏,他初次見的時候,還是商雪羨旁的婢,可再次相見卻了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娼。
雖然算是罪有應得,卻也不敢否認陳芳華的心狠手辣,不允許任何人對王枕心,就算是這個一手幫著算計商雪羨的翠攏也不例外。
“朕很好奇,當初是什麽讓你選擇了背叛。”
他的人將其帶回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人形,與旁的娼不同,是準備侍候那些年邁且有變態嗜好的男人。
“陳芳華曾經說,會允諾屬下一個侍妾的份。”
翠攏的神帶著淡淡地自嘲,喜歡王枕,給他和商雪羨鴻雁傳書的途中,不可自拔地喜歡上了那個氣質如玉,形如鬆的男人。
“商雪羨不給你這個承諾嗎?”
靳修記得,世家大族總是喜歡從小蓄養貌相,心智都不錯的婢,就是為了自家兒固寵。
翠攏,應該也是商家培養的那類固寵的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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