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柏著顧家家主離去的形,雙拳相握,若不是脈相連,他是真心不想趟這渾水。
隻是如今,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因著母親早亡的緣故,他可以不在乎顧家其他人,可絕對不能讓自己足青薇宮的妹妹沒有家族可依。
龍椅上的那位曾經答應過他,隻要山河一統的時候便會放青薇出宮,這是他最大的人生目標。
顧元柏深夜趕赴皇宮,靳修好似一早就知曉他會前來,龍殿的大門大敞著,因著冷風的緣故,帝王坐著的地方還擺放著火盆。
火的熠熠生輝的照耀下,他那張猖獗邪魅的臉頰似乎更加的英。
“朕知道你回來。”
靳修指了指靠邊的位置,示意曹掌監看坐,等顧元柏坐定後才長呼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朕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東太後是最好的選擇。”
他素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子,自打落霞鎮之難後,他對北魏的把控度明顯不若以往,這自是讓他心中芥叢生。
如今有了閻羅殿的相助,他手中的可用之人要遠超過去,自然不會再世家的轄製,甚至還要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微臣明白陛下的苦心,隻是顧家……”
顧元柏對顧家的或許並不深,畢竟他的母親死之後,他的父親便快速續弦,對他與妹妹的扶照也得可憐。
慈父之心不過爾爾!
然而,他上終究流淌著顧家的脈,那些與他不甚親近的弟弟與妹妹們尚且年,需要一個安立命之所。
“你放心,就算看在你為朕出生死多年,朕也不會將事做得太絕。”
靳修為人雖然狠辣剛愎,可對自己人又是另一種態度,顧元柏明顯被他劃分在自己人行列。
“多謝陛下隆恩。”
直至顧元柏叩謝離去,龍殿漆紅的大門才被緩緩合上,此時深室的賀時蘭也大咧咧地坐在靳修的對麵。
“師兄,你真不愧是要統一天下的帝王,這心和氣魄師妹拜服。”
說著煞有其事地朝著靳修拱手作揖,後者則斜睨著眼眸靜默地著,眼底深閃過幾許輕嗤來。
“你若不是擔心我對顧家大興殺伐,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你這葫蘆裏麵賣的藥,我還不知道?”
他們師兄妹二人從山海裏麵殺出來,從未過親的溫暖,也不曾有的羈絆,按理說應該是冷清冷肺的主。
然而,就是這樣兩個人卻對自己認可的朋友肝膽相照。
“你對顧元柏到底是什麽樣的覺?”
若是想停下來,他自然會另派旁人接手現如今的任務,也算是扶照了這麽多年來盡心盡力的幫扶。
“別人不知道便罷了,師兄你也不知道嗎?師妹這樣子,哪能宜室宜家?”
賀時蘭說著將手中的羊皮紙遞了過去,上麵赫然是瑯琊閣哥哥分部的詳細地址。
“我前往瑯琊閣日久,除了見過巳蛇之外,其餘人俱不曾相見,至於那位神出鬼沒的瑯琊閣閣主更是不曾現。”
是抱著目的蟄伏在瑯琊閣,可瑯琊閣看似鬆散實則極難疏通關節,至今還被擋在總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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