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氏的眸雖然晦,可終歸是一介婦人,無法將自己的心思藏的太深,而商雪羨恰好又是一個心思玲瓏且敏的人,豈能瞧不出眸中的深意。
“您是因為那匪寇的事吧!那些回來的婦人們應該解釋的很清楚,我們離開之後便被軍所救……”
“沒有人能給你們做證,你可能還不知道村東口李家婦人被驗的時候,渾已經髒汙,那麽你呢?這麽長時間你去了哪裏?”
老王氏以前對商雪羨自是有些心疼,可是經過那匪寇的事之後,隻想自己的兒子與其快點斬斷,免得後來為別人口中的話柄。
要知道,那個李家婦人已經投井了。
商雪羨的雙拳相握,那一路上那些匪寇確實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隻是彼時的全心全意地對付那位賊首,倒是無心他顧。
沒有想到,這一路上走走停停,最終還是發生了一些不願意看到的事。
這個世道對於子總比旁人苛刻一些,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或許隻是風流,可對於子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這一幕,讓不由得想起當初南陳的士大夫們是如何對口誅筆伐,覺得丟了千年世家的臉麵。
正如離開的時候王枕曾經所說的話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淨土,隻是不曾對方的底線罷了。
看來這裏發生的事沒能瞞得住他。
商雪羨最終還是沒有踏進陸家的門,不管陸釗如何挽留,都沒能改變的心意,而剛剛折返出去便看到不遠的王枕默默地著,好似一早就猜出會如此的狼狽。
北魏,龍殿靳修的鬢角生出幾縷白,明明正值壯年卻有了幾分垂老之,那一雙眼眸好似變得比以前更加攝人,譬如此時的陸卿則安安分分地跪在不遠。
“王枕逗留在邑郡,他到底想幹什麽?”
靳修微微抬眸的時候正好落在陸卿上,自打西羌逃竄之後他便將軍權盡數換,繼續充當他在暗中的影子,而他則投桃報李將他心心念念的那位人送回夏侯家。
也算是給他的另類安。
隻是那人雖然對先太子沒有誼,卻也不會輕易接陸卿的喜歡,這事倒是不了了之。
“屬下已經命人前去探查,隻是那王枕行事素來小心謹慎,怕是需要一些時日。”
陸卿不敢將話說得太滿,畢竟眼前的人是一個較真的人,自打皇後出事後,他更是瘋狂無比,就算他們這些老人手也得小心侍候著,唯恐哪裏出了差錯。
“商亦覽呢?朕已經給了商家太多的機會,他們若是再無法救出被困的商家人,那麽朕便隻能強攻南陳了。”
靳修因為商雪羨的緣故,已經給了商家足夠的時間,隻是商家如今並不是鐵板一塊,聽說因為商青寒失蹤的緣故,商亦戈並未帶著暗衛營前來相投。
也正是因為此等原因,商亦覽的營救計劃一直無法實施。
“陛下,可是需要投閻羅殿的人幫襯一二,畢竟如今商家的暗衛營不在邊,商亦覽恐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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