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帝王,靳修膝下的子嗣確實不勝繁茂,所以縱使他對於皇子皇們不假辭,下麵侍候的人也得抬著捧著,唯恐他們到丁點的委屈。
也正是因為這般緣故,大魏宮廷的皇子皇們都極得臉麵,就算是世不詳的靳神也沒有人敢在背後嚼舌子。
“這倒是怪事,他雖然對後宮的嬪妃們態度冷淡,卻也不會表現的過於排斥,可對您……”言又止,半晌後才小聲提醒,“不知道是不是賢妃娘娘在後麵拾掇!”
這話本不該由說,與眼前的主子看似親,可曾經是帝王安的暗子,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雖然不曾攤開來講,可心裏麵總歸是有著隔閡。
隻是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尤婆子,早些時候已經被帝王放出宮與家人團聚了,這偌大的鍾粹宮愣是沒有一個能走進心裏麵去。
“都說孩子是為人父母的照妖鏡,就算沒有明著示意,想來也差不離。”
與靳璞初次見麵的時候,那個孩子看向自己的眸便充滿了戒備與不滿,黑峻峻的眸裏麵充斥著冷漠與疏離。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豆丁似的小軀裏麵會散發著那麽多複雜的神,簡直讓其他玩泥的小兒們深深的汗。
“不過也正常。”
與夏侯宛之間雖然不至於你死我活,卻也絕對不會姐妹深,剛才那一場‘惺惺相惜’也不過是彼此之間疏離的最佳表現罷了。
“您手握六宮箋表,又有教養皇嗣之權,可是要將幾位皇子皇喚到邊親近親近?”
魚樂知曉再無孕有子嗣的可能,然而對於後宮的人來說,潑天的寵幸、崇高的地位也比不得皇嗣。
好在位居中宮,對於皇子皇們也有教養職責,若是心維係這岌岌可危的關係,倒是能為自己日後鋪路。
“本宮習慣了清淨,不得那聒噪的場景。”
讓掏心掏肺地為靳修的人去養孩子?真當是那溫良恭儉之輩?與其遭那些嬪妃的白眼,還不如得浮生半日閑。
靳修穿著一常服過來的時候商雪羨正在休憩,閉的屋門愣是誰也喚不開,若不是最後一刻打著哈欠將門推開,靳修怕是要使出自己的全力破門而。
“怎麽睡得那麽實?”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擔心會尋了短見,別看現在表現的極為正常,可是兩個人的關係從來都不曾緩和過。
他們隻是用最大的毅力將彼此心中的戾氣製住而已。
“許是最近一段時間太累了吧!”
“……”
靳修角抿得更厲害了,雖然執掌了六宮箋表,可和甩手掌櫃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就算將大魏曆代的皇後拉出來一一甄別,也沒有幾人比更清閑的。
也好意思說累?
“換一件舒適的裳,我帶你去宮外走一走。”
他說著已經讓魚樂為商雪羨更點妝,自己則慢條斯理地坐在不遠,隨意打開小幾上的折子戲。
瞧著桌幾上略顯淩的模樣,他很懷疑剛才將自己反鎖在屋翻閱折子戲,並未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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