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一聲口,還是很霸氣的。
不怪他如此,只因墓室之中,除了一口棺材,啥個陪葬品都沒。
趙雲跟了進去。
相比老道,他就平靜不了。
主墓的確無財,只一座古老祭壇,祭壇上,擺著一口龐大的銅棺,而且還被鐵鏈鎖著,看銅棺上刻滿了古老紋路,認不出年代。
「這麼大一座墓,玩兒呢?」
壽老道吹鬍子瞪眼,罵罵咧咧,老臉黑的亮。
費了這麼大功夫,到頭來,除了棺材啥都沒,著實窩火,祖墳這麼多年,就屬這家,門門道道多;也就屬這家...窮的叮噹響。
趙雲左瞅右看,湊到了祭壇前。
看過四方,他才盯住擺在祭壇上的銅棺。
至此,依舊不知裏面葬的是誰。
走近一瞧,才知銅棺另一側,滿了符咒,足有上百種,有那麼幾道,他還真的,大多是封氣的,正因這些符咒,銅棺才封完好,不見一氣流溢,憑這一點,這座墓就比月王冢高端。
他默默開了天眼,瞧瞧棺中人。
天眼的視能力,通常還是很實用的,但到了這,貌似不怎麼好使了,他倒是看穿了表相,見的卻是一片灰濛濛的霧。
看著看著,左眼便淌溢了鮮,該是看了不該看的,也或者,棺中有制,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防的便是有天眼的人,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倒霉著,遭了制,天眼一抹黑,而且疼的厲害。
壽老道走來,上下掃量了他一眼,眼神兒奇怪,眼咋還流了呢?
這貨,就不怎麼含蓄了,繞著銅棺轉起了圈兒,時而還會拿煙桿,敲一敲銅棺,磅磅的聲響很清脆,他又在聽聲,有時候,耳朵會比眼睛好使,至,老道沒遭制,且越聽越上癮,越聽眸越亮,該是發覺此棺中,藏著寶貝了,這一點,他聽的門兒清。
「前輩,葬的是誰。」
如這問題,趙雲一路已不知問了第幾回了。
「該是蠻族的王。」
老道一邊敲著,一邊回道。
「蠻王?」
趙雲一聲喃語,還是聽過蠻王的,所存在的年代,的確早於戰國時代,就是不知,是第幾代蠻王,但無論是第幾代,都是貨真價實的天武境。
這是有文獻記載的。
每一代蠻王,基本都是單挑無敵的存在,極其強大,一掌呼過去,世上鮮有人能扛得住。
有關蠻族,那就太久遠了,靠近蠻荒時代。
許是太古老,如今鮮見蠻族人,多半已滅絕了,也或者是居了。
不曾想,在大夏境,竟有一座蠻王的墓。
嗖!
驀的,繩斷了,看架勢是被人斬斷的。
老道不敲了,下意識起了,向了墓門方向,已有兩道人影過了石橋,一個黑袍的老者,一個袍的青年,角皆掛著玩味戲的弧度。
「鬼,咋到哪都能撞見你個老雜。」
壽老道撇了撇,看的是黑袍老者,顯然認得那貨。
「族人。」
這是趙雲的第一覺,無論是黑袍老者,還是袍青年,上都自帶一種氣,見過不知一次族人,這點氣息還是能認出的。
「還要謝你,替老夫尋得一座大墓。」
黑袍老者幽笑,已到墓門口,話中寓意明顯,是跟著壽老道進來的。
一個是盜墓的行家,一個是挖墳的能手。
一個只要財,一個對古有獨鍾。
只不過,論找大墓,還是壽老者較專業一些。
不然,族人也不會跟著他,跟著他,準能找到大墳。
「老實說,我看你很不順眼。」
壽老道深吸一口氣,直有一種想罵娘的衝,總覺被人當槍使了,一路竟未覺察到有人跟蹤,這麼說,他是替族人打頭陣了。
「乾的皆是損德的事,你我...半斤八兩。」
黑老者毫不怒。
找墓他不在行,搗鼓嘛!他是個行家。
在下石橋的那一瞬,他眸中便綻放了火熱的,連帶他側的袍青年,也一直盯著那口銅棺。
無需開棺,便知棺中葬的是一尊極其可怕的存在,有九可能是天武境,於族而言,可是天大的財富,一旦控制了,完全可橫著走。
這一趟,註定大收。
嗡!嗡!
說話間,黑老者袖中掐印訣。
頓的,他左右兩側,皆有一口石棺拔地而起,妥妥的沉棺,族人打架,套路都是一樣的,會有傀為他們衝鋒陷陣,打誰都是群毆。
而他所召喚的兩尊傀,級別也不低,都是地藏境。
「小子,瞅準機會便跑。」
壽老者說道,神凝重了不,挖墳他是一把好手,干仗就差點兒道行了,更莫說一打四,不出意外,他今日要跪在了。
「若非他倆堵著門,我早跑了。」
這,是趙雲的心語。
本不想趟這趟渾水,鬼曉得還有後來者,在墓中撞見族人,這可不是啥個好況,一個搞不好,棺中的蠻王,會被他們喚醒,蠻王若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如此,想要再破局,那就只能請月王出來鎮場子了。
都是天武境,無頭顱的月王,多半還鎮不住場子。
蠻族的王,各個都是吊炸天的主。
「殺。」
鬼一聲冷哼,下了誅殺命令。
兩尊傀齊,一左一右攻殺而來,忽略了趙雲,攻向的都是老道,在鬼看來,一個小小真靈境,就是個小蝦米,一掌的事。
壽老道不慫,拎著一把鐵劍殺了出去。
兩尊傀不弱,他這不擅斗戰的盜墓者,上來便落下風。
「速戰速決。」
傀笑道,也加了大戰,直攻壽老道,只想儘快解決,好搬走這口銅棺,誰讓這是大夏境,因東方邊關一戰,族與大夏已仇家,見了族人,還不朝死了打,所以...弄完就走。
嗖!
袍青年也了,速如疾風,如鬼魅,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玄境,攻向的是趙雲,兵對兵將對將,收拾一個小兵,手到擒來。
錚!
趙雲拂手一柄飛刀,掛著一道雷符。
袍青年撞了個板正,被晃的倆眼一抹黑。
嗖!
趙雲的腳,就格外麻溜了,如一道黑影,掠過了袍青年,溜煙兒竄出了墓室,得儘快出去,得儘快把村民轉移走,以免這倆族人大開殺戒。
若是可以,他會儘可能的去找大夏的強者。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把蠻王的帶走,若再有戰勢,若族把蠻王請上戰場,天曉得多人因此而葬。
「哪走。」
袍青年一聲獰笑,一路追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