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晉北就好像是一條可憐兮兮的小狗等著主人回家,生怕被主人給棄了。
夏念念微微彎了彎角,說:「我一會兒就回來。」
莫晉北輕聲哼了哼,沒有再說話。
夏念念這才端著放著碗筷的托盤走了出去。
很快又匆匆忙忙回來,見莫晉北躺著不,小心翼翼地量了溫度。
三十八度九!
莫晉北的燒已經在退了。
看他一臉汗意,臉紅。
這病怏怏的模樣,真是顛覆了過去那高高在上的強勢形象。
量完了溫度,夏念念剛想離開,突然又聽到莫晉北悶悶的聲音:「你又要去哪裏?」
他說得好像只要他不看著,就隨時都會逃跑一樣。
其實,這還真是逃走的一個好機會。
可這個念頭只僅僅在夏念念的心裏一閃而過。
「我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坐著。你乖乖的休息吧!」
輕輕地說,還真的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莫晉北皺眉,乖乖的?!
夏念念這個人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很想從床上爬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讓知道誰才是乖乖的。
可是他現在全無力,只能毫無威懾力地冷哼了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夏念念在沙發上打瞌睡,不時抬頭看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
值得慶幸的是,到了晚上六點的時候,他的溫已經下降到三十八度了。
雖然不算特別高,可是依舊還是在發燒。
不過,他的神明顯比中午的時候好了不。
夏念念輕聲問道:「睡了一天了,要不要下來走走,下去吃晚飯?」
莫晉北垂了垂眼簾,有氣無力地問:「是你做的嗎?」
夏念念一愣,這傢伙還吃上癮了?
不是做的就不肯吃了?
半天沒有等到的回答,莫晉北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腦袋又回了被窩裏,非常明顯的拒絕了。
夏念念很無語,心把這個任的男人狠狠的吐槽了幾百遍,才扯起笑臉說:
「那你先休息會兒,我現在去做,吃飯的時候你。」
莫晉北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夏念念忍不住對他揮了揮拳頭,然後轉出了房間。
衝到廚房,拉開冰箱,就著現有的材料,讓廚師幫忙火速地做了三菜一湯。
蛋羹、魚香,還有清炒菜心和番茄蛋湯。
莫晉北乖乖坐在餐桌上等著開飯。
因為睡得久了,臉上的皮還有些發紅,頭髮凌地散在額前。
他時不時的微蹙著眉頭咳嗽兩聲。
再配上那副妖孽的臉,怎麼看怎麼讓人憐惜。
可別看他現在這一副,不吵不鬧乖寶寶的樣子。
夏念念卻是清清楚楚了解,絕對不會認為這樣的他就好糊弄了,反而比平時任一百倍。
舀了一碗米飯遞給他。
他剛剛手接過,突然低頭開始咳嗽,止也止不住。
夏念念急忙把米飯放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照顧了他一整天的緣故,習慣了他此刻的病弱。
很自然地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打了幾下。
一旁的傭人急忙倒了一杯白水過來,誰知道這個男人居然任到底了,傲地扭頭。
夏念念很無奈對傭人笑笑,然後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水,遞給他。
他立即把溫水接了過來,咕咚咕咚的,一下子喝了大半杯,這才止住了咳嗽。
等到他臉稍微好了些,夏念念說:「醫生開了葯,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就把葯吃了。」
莫晉北忍無可忍了。
這個該死的人都折騰他一天了,又是扎針又是輸的,現在他的屁還有點作痛。
還想強迫他吃藥,當真以為他病了就沒辦法收拾了?
夏念念見他黑著臉,把筷子塞到他的手上,聲說:「吃吧,都是我做的。」
其實這些都是廚師幫忙做的,只是打打下手。
因為這麼短的時間,實在沒法一個人做這麼多菜。
不敢確定莫晉北會不會不吃,覺得他完全有可能會那麼任。
可莫晉北明顯沒多胃口。
「我要喝湯!」
莫晉北把空碗往面前挪了挪,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他現在看著這些菜,真心提不起半點食慾,喝湯倒是喝得很快。
喝完之後,莫晉北立即把碗推了出去。
連續喝了兩碗之後,他把碗一丟,就站了起來,不願意繼續吃了。
他沒有上樓,而是走到客廳的沙發上一靠。
優雅的眉微微蹙著,白皙冷峻的臉上還帶著一抹異樣的紅。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等到夏念念吃完飯過去的時候,莫晉北的視線投到了的上,簡單明了地說了四個字:「新聞聯播。」
原來這傢伙坐在這裏等了半天,就是為了等過來開電視?
生病了要不要懶到這種程度?
再次刷新了他的任下限。
這個可惡的男人斜躺著把整個沙發幾乎都佔據了。
夏念念在沙發角落裏找到遙控。
只好坐到了地毯上,拿著遙控的手指收了幾分,很不爽地幫他調頻道。
那個超任的男人躺在沙發上,慵懶地斜靠著,還很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我要看新聞聯播!」
夏念念真的好想把遙控扣到他那張妖孽的臉上去!
小小的叛逆心理又開始作怪了,將電視打開,將頻道一個個調了過去。
最終調到了一檔綜藝節目,盯著前方的電視大屏幕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偶爾還哈哈地笑上幾聲。
莫晉北從來都只看高大上的新聞聯播和財經新聞。
帝苑的電視機什麼時候放過這種搞笑的綜藝節目?
他很不耐煩地抱怨:「搞什麼,我要看新聞聯播!」
夏念念回頭翻了他一個白眼:「那你回自己房間去看啊!」
照顧這個生病的男人已經一整天了,很累了。
難道看個電視,他還要這麼稚的和搶嗎?
莫晉北眨了眨眼眸,依然盯著的臉,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也沒有阻止這麼囂張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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