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4 不是主角
就在這個時候,的前忽然閃現一個黑影。
眼眶裡還噙著的淚花,剋制著沒有落下。猛地擡起頭,想要看清前的人是誰。充滿了期待的小臉,揚起,目在對上來人的剎那,變得黯淡無比。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伯伯,他穿著守陵的工作人員制服。
低下頭,著坐在臺階上蜷在一起的人兒,好心地勸說道,“小姑娘,天都要黑了!我看你已經坐了好久了!怎麼還不回去啊!”
“我……”天又是低下頭,手胡地抹去眼眶中的淚水。
這才擡起頭,對上前一臉慈祥的老人,強扯起角,想要保持微笑。但是,可卑地發現自己怎麼也笑不出來。
現在,笑容對於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老人看見一臉悽楚的模樣,又瞧了瞧墓碑照片裡的人,以爲正在難過。開口繼續安道,“小姑娘!這個是你媽媽吧?你不要太難過了!”
“不然,你媽媽看見你這樣,也不會放心啊!”說完,慨地嘆息了一聲。
天點了點頭,從臺階上站起來,拍了拍屁,對著老人淡淡地說道,“老伯伯……我在等人……恩……等一個人……”
等的人,可惜不會來了!
這一次,自己又失算了!再次被人拋棄!
“等人?現在都幾點了啊!天都黑了!墓園都要關大門了呢!”老伯伯又是吃驚地說道。
“關門了啊……”天呢喃地重複著老人的話。
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又是急忙轉過,開始收拾東西,“對不起啊!老伯伯!我現在就走!對不起啊!對不起!”
一直呢喃念著“對不起”這三個字,聲音裡也開始抖起來。
天將東西快速得收拾完,擡頭瞧見了媽媽的照片,忽然眼眶酸起來,對著媽媽的照片無聲地說道。
媽媽……對不起……
對不起啊媽媽……天……今天還說有人也會來看媽媽……
現在……他……來不了了……
老人家似乎是察覺到的不對勁,又是擔心地說道,“小姑娘啊!天黑了!路上小心一點哦!這裡計程車難,大伯陪你去車吧?”
“不……不了……謝謝大伯……”最後凝了眼媽媽,轉朝著老人家鞠了一躬。
天抱著滿懷的東西,轉大步地離去。
飛揚在空氣裡的淚,只有知道,連同已經死去的心,孤單地落下。
這一場戲裡,自己終究不是主角。
可以徹底地謝幕了。
走出南山墓地,沿著公路,走了很長一段。
沒有計程車,偶爾有幾輛私家車呼嘯著飛駛而過。耳邊的風,發出“嗡嗡——”的聲音,天卻覺全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這樣落寞的覺。
終於,一輛計程車駛過,卻在的前方停了車。
司機是個老實熱心的中年人,瞧見一個小姑娘孤零零地走在路上,有些不放心地探出頭喊道,“小姑娘!這裡車不好!你打車嗎?”
“恩?……恩!……我回臺北……”天邁開了腳步,回過神輕聲回答。
坐在計程車裡,看著臺北的夜轉變爲深沉。
天將頭靠著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眼底忽然變得溫熱起來,連自己都能清楚地覺到溼意。
真得,不會再有集了嗎?
他們之間,真得就這樣結束了嗎?
秦晉……
到達臺北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
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引擎並沒有熄滅,扭頭了眼面前的大廈,“小姐!是這裡嗎?”
天頭也沒擡,直接取出一張整鈔,放在了車臺上,“謝謝師傅!就是這裡!真得謝謝你!”說完,打開車門,整個人鑽出了車子。
“小姐!還沒有找你錢呢!”司機急忙喊了一聲。
天卻本聽不見後的呼喊聲了,看也不看路,朝著前方,悶頭悶腦地走去。
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人。
“哎?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走路不看路的嗎?”有些生氣的路人,擡頭就是一頓大吼,一張國字臉漲地有些紅。
天連忙低下頭,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下,反倒是路人有些不好意思了,甩了甩手,尷尬地吭聲,“沒事了!下次走路看著點路吧!這樣子可不好!”
“……”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紅綠燈,只好站在了斑馬線後,有些空地擡頭,卻終於瞧清楚大廈的名字。四個大字,赫然放映在眼底——海灣大廈。
什麼時候說的?在什麼時候開口說得?居然會對司機說來這裡?
海灣大廈?他和自己的家?
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嗎?連自己都想不起什麼時候開口說過這四個字,可是現在居然就站在這幢大廈面前。
要回的家,是這裡?
紅燈已經跳過,轉爲綠燈。馬路對面的路人,隨即邁開腳步,大步大步地走過邊。人與人之間,經過邊時候會揚起一陣風。
天呆呆地站在原地,閉上眼睛的剎那,忽然就落淚了。
轉,深呼吸一口氣,堅定地邁開腳步。
慢慢地走著,一步一步,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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