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搖頭,“不知道,他應該沒有什麽突發病才對。”
反正他的了解是沒有。
看著傅景庭越來越蒼白的臉,又看著隻會哭,都不知道做什麽的顧漫音,容姝搖搖頭,整個人無語極了。
“顧姐,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夫突然猝死的話,我想你還是趕打急救電話吧,哭就有用了?”
顧漫音聽到這話,哭聲一頓,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不知道醫生,反而要靠別人的提醒才想起來,臉有些難堪。
“用不著你提醒,我自己知道打。”不忿的看了容姝一眼。
容姝聳了下肩膀,“是我多,那你請便吧,川,我們繼續吃飯。”
“好的姐。”黎川笑著點頭。
兩人果然繼續吃飯,不再多管閑事。
顧漫音哼了一聲,拿出手機就要打急救。
忽然,傅景庭抬起手,製止了,“不用,我馬上就沒事了,不用打。”
“可是景庭……”
“別哭!”顧漫音話還未完,傅景庭忍著心髒的劇痛抬起頭,把手放到臉上,用拇指給掉眼淚,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意的安道:“我沒事,別擔心。”
話音剛落,傅景庭就清楚的覺到,心髒的劇痛開始消退了。
沒過幾秒,那劇痛便徹底消失,要不是他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樣。
傅景庭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震驚和憤怒。
剛剛,他隻是想試一下,如果他照著腦海裏那個聲音去做,心髒的劇痛會不會消失。
沒想到這麽一試,還真消失了。
因為他不願意哄顧漫音,所以他的心髒發痛,因為他哄了,所以他的心髒就好了,如此詭異的況,讓他這個從不相信怪異邪的人,這會兒也不免覺得有些驚悚。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他不對顧漫音好的話,會不會還會出現這種況。
顧漫音不知道傅景庭心裏在想什麽,看到他臉的確漸漸恢複了,整個人大鬆口氣,“太好了景庭,你終於沒事了。”
傅景庭薄了,沒話,眼底滿是冰冷。
顧漫音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回到位置坐下。
經理把地上的玻璃打掃幹淨後,看著傅景庭,“先生,您真的沒事了嗎?要不我還是醫生過來給您看看吧?”
這人來的時候杵著拐杖,剛剛又突然一副病危的樣子,雖然現在看著好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萬一一會兒又來那種況,死在他們店裏就麻煩了。
“真的沒事了,不用找醫生,剛剛打碎的那個被子,記我賬上就行。”傅景庭了眉心。
經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相信了他,“那好吧,不打擾先生姐用餐了,有什麽吩咐,隨時我們。”
“嗯。”傅景庭頷首。
經理走了。
容姝突然笑了一聲。
笑聲吸引了傅景庭三人。
“姐,你笑什麽?”黎川好奇的問。
容姝攪拌著碗裏的沙拉,“我在笑,一個外人都知道多擔心一下傅總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但作為傅總未婚妻的顧姐卻別一格,傅總沒事,就真的相信沒事,連句多餘的問候都沒有,顧姐,你真的傅總嗎?”
“容姐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我是真的景庭嗎,我不景庭,需要你來嗎?”顧漫音啪的一下把刀叉拍在桌子上。
容姝攤手,“我隻是合理的懷疑而已,顧姐反應這麽大做什麽,該不會我中了,所以顧姐心虛了吧?”
“你胡什麽,誰心虛了。”顧漫音咬,委屈的看向傅景庭,“景庭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不關心你的意思,我隻是……”
“好了,吃飯吧。”傅景庭抿打斷,語氣噙著一不易察覺的不耐。
顧漫音不話了,拿起刀叉繼續吃飯。
這時,傅景庭眸閃了閃,忽然開口,“漫音,有件事我這幾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還是……”
話還未完,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聲音是從隔壁桌傳來的,傅景庭臉一凝,連忙轉頭看去。
隻見容姝和黎川的餐桌上,居然多了一個巨大的水晶燈。
那水晶燈顯然是從花板上掉下來的,將餐桌上的盤子都全部砸碎了,瓷盤碎屑濺的到都是。
容姝的胳膊就被一片飛濺的瓷塊兒給劃傷了,鮮直流。
不隻是,顧漫音也被一片飛來的瓷塊兒劃傷了,而且是臉被劃傷,傷口大概有三四厘米。
可能由於瓷塊劃的太快,顧漫音一開始都還沒覺得痛,直到覺臉上有什麽在往下流,手一抹,發現居然是。
一下子,顧漫音臉都白了,失聲尖。
與此同時,黎川也發現容姝有些不對。
仔細一看,發現正的捂著手臂,而鮮,則從的指中滲了出來,滴在了服上,暈開了好大一片。
“姐,你傷了!”黎川臉一變,聲音都拔高了。
傅景庭聽到這句話,瞳孔一,也不管自己雙能不能站穩,直接過去,把容姝的胳膊抬起來,“給我看看!”
容姝的胳膊傷得很重,傷口起碼有十厘米長,還有些深,鮮正從裏麵源源不斷的往外流,看起來十分嚇人。
傅景庭的舉,不但讓容姝愣住了,也讓顧漫音臉猙獰了。
離他最近,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他居然連問都不問一下,就去關心容姝!
顧漫音氣的發抖,看著容姝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容姝。
容姝察覺到了,用力的把胳膊從傅景庭手裏扯回來,冷冷道:“傅總,你關心錯認了吧,顧姐在那邊!”
“姐的沒錯,傅總,請你讓開。”黎川拿著撕開的手絹,麵無表的把傅景庭開,然後給容姝的胳膊止。
傅景庭被到一邊,差點摔倒。
好在後就是桌子,替他擋了一下,他才重新站穩。
他看著正在為容姝止的黎川,眸沉了沉,薄也的抿了直線,心裏更是一不爽和煩躁直往上湧。
“景庭……”正當傅景庭萬分不爽自己被黎川開的時候,顧漫音委屈抖的聲音傳來。
他這才恍然想起還有個人。
“景庭,我臉傷了,會不會毀容啊?”顧漫音捂著自己的臉,眼淚朦朧的看著傅景庭。
傅景庭薄了,“不會。”
那麽淺的傷口,連容姝一半嚴重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毀容。
“真的嗎?”顧漫音還有些不信。
傅景庭心裏不耐,都不想回答了。
然而這個念頭一升起,心髒就又開始痛了。
傅景庭臉難看起來,握拳頭,咬著後牙座,聲音有些微冷的:“當然是真的,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的臉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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